「是啊是啊……而且會討厭水醫師的人定也不是好傢伙。」
「是啊是啊……怎麼可以這樣呢?我們一定要支持水醫師,多找些人來給水醫師看。」
「是啊是啊……」
看來,水若梅的親衛隊成立之事指日可待啦。啦啦啦……
☆ ☆ ☆
「我不要啦!」
「為什麼不要啊?好不容易幫你在水醫師的名單裡插上一個時間看診、動手術,你竟然就這樣給我爽約!」
謝漢傑參加醫學年會的會前會回來第二天,剛好鞏天華也正急急忙忙把闕世磊架來了自己的辦公室,同時他發現闕世磊竟然失了手術的約,這讓他大為光火。
「那是什麼醫師啊?我才覺得我被你騙了咧!」抓抓抓。
「我騙你?你可知道水若梅是我教書這麼多年以來最優秀的一個醫師?你以為她年紀輕輕就當上主治是混來的啊?你是看不起我調教的學生嘛?那就是看不起我!好啦!不要抓啦!都破皮了你還抓!快點去給我看診、動手術!」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給一個女人動手術!她……她怎麼對我的,你知道嗎?」
「你不要有性別歧視啦,討厭女人跟你割包皮是兩回事,你管醫師是男是女?她也不會對你怎樣,她真的那麼糟糕的話,怎麼會病人多到看都看不完?嘖,我不是叫你不要抓了?還抓!」 「那些人都是神經病啦,總之我不要讓女人脫……脫我褲子,還割我……割我那個!」闕世磊也不管鞏天華在旁邊忍俊不住的臉已經扭曲了,大叫著:「我要你幫我動手術啦!不是舅舅你幫我動手術,就不要,我寧願……我寧願爛光光!」
「那你就爛光光好啦!我看你闕家怎麼生孩子啦!」謝漢傑一把將闕世磊還有鞏天華推出去辦公室外。
「總有一天你會後悔這樣對待我!」闕世磊漸行漸遠,但是嘶吼聲卻不斷,看來鞏天華花不少力氣把他拖走,免得他踹翻科主任辦公室的大門。
「真是不受教的死小孩!」
「別這樣嘛,小磊從小就討厭女生啊,現在會有這種反應也是正常的嘛……」謝姚曉蓮終於把頭從電視跟便當前轉回來了。「答應他嘛。」咬咬咬……今天的豬排太熟了。
「我沒有時間替他動手術啊,醫學年會要開始了,我哪有空啊?」謝漢傑歎口氣坐上了沙發。
「我只說答應他,可沒說讓你動手術呀。」謝姚曉蓮眨眨眼睛,「打了麻醉後,誰來動刀就不重要了吧?」
謝漢傑張大嘴巴看著自己古靈精怪的老婆,以後如果醫院裡發生了醫療糾紛,她大概跑不掉嫌疑。
☆ ☆ ☆
當闕世磊悠悠地從病床醒轉過來的時候,重要部位的痛楚讓他還是不敢妄動。
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鞏天華正坐在身邊打瞌睡,恢復室裡非常的安靜,只有分離式冷氣緩緩吹動的輕微機械聲。
還是有點癢,不知道是痛楚蓋過了癢處,還是狀況減輕了,總之,闕世磊對於這久違的舒適感抱著珍惜的心態。
有點餓也有點渴,手術前禁食了五六個小時,連水都沒喝,他輕輕喚了一聲,試圖叫起鞏天華。此時卻見到一個護士推門進來。
這個護士不是別人,她化成灰闕世磊也不會忘記。是那個把他架起來脫褲子的粗魯護士!
「醒了啊?那就好,再躺一下你就可以回去了,尿尿跟洗澡的時候要小心,不要把紗布弄濕了。」龍慶雙宛如機關鎗似的交代一堆事情:「不要吃刺激的食物,比如酒、煙、辣椒。」
干她屁事啊?動手術的人是謝漢傑,跟這個粗魯壯護士有什麼關係?莫非她也是舅舅的助理護士?闕世磊一臉迷惑地看著龍慶雙忙進忙出地收拾東西,卻因為口渴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鞏天華也醒了,連忙上去看照闕世磊,倒了一杯水給他。
「我舅舅呢?」
「謝醫師啊?他……他去忙了,聽說有很多研究報告要看。」鞏天華吞吞口水,想起了謝漢傑交代他的事情,小心回話。
「嗯……我肚子也有點餓,等一下我們出去就去吃飯吧。」
「好好好。」見闕世磊因為麻醉的關係還不是很有氣力,鞏天華趁機要他好好休息,免得自己說太多話就走漏口風。
「對了,闕先生,如果你勃起的時候會有點痛或是輕微出血,也不要太擔心,冰敷一下就好了。還有,三天後要記得回來複診、換紗布。」龍慶雙在關上門前又交代了剩下的事情,就離開了。
勃……勃起?闕世磊對於這麼直接地描述生理現象實在是非常的不習慣。
「連這種字眼……都說得出來,泌尿科簡直是最沒文化的地方了。」闕世磊跟好朋友一臉驚愕愣著幾秒鐘。
「哈……哈……這裡是醫院嘛,將就點了。」這個護士也很合作啊,什麼都沒說,還好……還好。鞏天華偷偷地鬆了一口氣。「不過……這幾天如果你……「升旗」的話的確會有點痛,你就照她剛剛說的,冰敷就會舒服點了,還有複診換藥的事情,要乖乖來換,不然又會發炎。」
「你怎麼這麼清楚?」闕世磊瞇著眼睛看著鞏天華。
「我割過包皮啊。」
「亂講!我們大學的時候住在一起我怎麼不知道!」鞏天華的小老弟只是穿得比自己的少而已。
「當兵前就割掉啦。」
「喔。」
「而且割掉後,對敏芬也比較好,衛生問題嘛。」
「不只是這樣吧?」闕世磊看著鞏天華的眼睛越瞇越小。
「……做那件事情時也比較有感覺啦……但是一開始會……有點受不了,就……」
「就怎樣?」
「早洩啦!」
「你那是什麼臉?喂!把你的嘴巴合起來!我說一開始啦,一開始!」開玩笑!男性雄風耶!而且老是這樣的話他家母老虎趙敏芬早就甩了他了。
哼哼……鞏天華怎樣跟他無關啦。反正他還不到那時候,真要嘿咻也沒有對象。但是一想到「嘿咻」這兩個字,他卻不自覺地想起了那天在水若梅的診上竟然「升旗」的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