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立刻在宣儒半敞的胸懷上畫圈圈,「四少……如果你想……我和春桃會服侍得你舒舒服服。」
「好、好、好!看來出現了一個判官讓你們怡春院生意差了許多,連紅妓都親自下海拉客了!」宣儒輕佻的捏了兩人的腰肢,春桃和紅杏反而更加放肆的黏上去。
宣倫看了直皺眉,堂堂大清皇朝的四阿哥,居然和妓院裡的窯姐兒拉拉扯扯,真是不像話!
宣奕瞧了直想吐,真是太噁心了!
楊涵沉重的歎了口氣,看來大阿哥和六阿哥全不是上妓院的料,只有四阿哥是天生的風流骨吧!
「呵呵!四少真是愛說笑,有三位少爺和賈二爺在,咱們怡春院的生意哪會差呢?」
「賈二爺?」宜儒狐疑的挑挑眉,「誰呀!能和我四少比嗎?聽都沒聽過。」不屑的嗤笑了聲。
「是呀!論人品、樣貌、才華,那賈二爺哪比得上四少呢?不過呀!這賈二爺是杭州城的士霸富豪呢!隨便一出手便是上百兩的銀票,錢多得嚇死人。瞧,咱們怡春院兩天前才來的小蓮就給賈二爺看上,出了五千兩呢!今兒個……」春桃笑得狐媚。「正在東廂房那『成親』呢!」
楊涵、宣奕、宜倫極有默契的看了一眼。
就是他了——賈二爺,下一個供晶。
宣儒仍舊色迷迷的笑說:「真是奇了,這賈二爺這麼聲名狼藉,難道不怕判官找上他嗎?」
「怕?怕什麼?這賈二爺早用錢買通了官府,調了好些個八旗軍的高手鎮守在府裡呢!」
「是呀!這二爺還在好些日子前撂下了話,說不怕這判官來,就怕她不來呢!」
「喔!」宣儒應了聲。三人都沒想到這土霸富豪賈二爺竟如此囂張。
就在此時,外頭傳來了吵鬧聲——
「快!快把她給我抓起來!是哪家的姑娘跑到我怡春院來撒野?」
「但她……她跑得好快呀!」
「宣奕——宣奕——」外頭傳來月兒焦急的呼喚聲。
是格格!楊涵心頭一驚,連忙走到外面瞧去。
「月兒。」
宣奕也急忙著起身,但一旁的窯姐兒看了心有不甘,一屁股黏到宣奕大腿上。
「幹嘛這麼慌張呢?六少,外頭不關我們的事,咱們來談談心,嗯。」
這窯姐兒大膽的伸出雙臂攀住他的頸子,接著湊上嫣紅的唇堵上他的,令宣奕震懾在當場。
遠遠的,月兒瞧見了楊涵,叫道:「宣奕。」他一定在這兒!她不假思索的衝進了房內。
沒想到宣奕正和一名妖艷的女子摟在一塊兒,兩人親暱的吻在一塊兒,一瞬間,賈二爺欺負小蓮的畫面全湧上腦海,她彷彿看到了宣奕如同賈二爺一般,正在欺負這名姑娘。
這……太可怕了!
「啊——」月兒雙手捂著頭,驚慌失措的轉身跑開了。
「月兒……」宣奕一愣,意識到自己這曖昧的情況,一抹紅潮浮起,「走開!」他急忙將這名窯姐兒推到一旁去。
「哎喲!咱們六少還會臉紅呢!難不成咱們六少還沒開過葷?」窯姐兒在一旁取笑。
「閉嘴!」宣奕怒吼道,讓在場的六位妓女全嚇了一大跳。
「大哥、四哥、楊總管,這兒交給你們了,我先追月兒去。」
「慢著,我也去。」宣倫也不想在這煙花之地久侍,起身想追上去。
沒想到宣儒一把抓住了他,笑吟吟道:「大哥,你就別追了,讓宣奕獨自去吧!更何況……咱們得留下善後呢!」
*** *** ***
「月兒,你等等我呀!」
就算月兒回到皇宮做尊貴的格格,但她從小便在樹林中長大,體力可不是蓋的,跑起來就像是練過武功的人般快速。
宣奕拚了命去追,還著實追了兩條街,跑得他快斷氣,這才在縣衙的南門邊追上她。
「月兒,你是怎麼回事?幹嘛這麼不要命的跑?」宣奕不明白,那一瞬間,月兒看到他好像看到了厲鬼似的害怕。
月兒整個人縮在牆角,雙手捂著頭。一聽到宣奕問她的話,那可怕的情景又湧現,逼得她難受不已,張開嘴乾嘔個不停。
「月兒,你到底是怎麼了?剛才在怡春院你到底看到了什麼?發生了什麼?那些老鴇和保鏢為什麼要追著你?」宣奕緊張得不得了,完全莫名所以,事情怎麼會一團亂呢?
月兒還是吐不出東西來,小小的身子直顫抖,讓人看了好不忍心。
「你怎麼全身抖成這樣?是不是生病了?」
宣奕上前要扶起她,沒想到被月兒推了一把。
「不要碰我!」她大喊著。
「你是怎麼回事?」宣奕也惱火了,「無緣無故亂發什麼瘋?我宣奕哪裡惹你不快了?你倒是說清楚。」
「有、有、有。」月兒連珠炮的叫罵著,「你、你和那個賈二爺一樣,對著姑娘胡來,不要臉!」
「你胡說,我哪有?」
「我都瞧見了,還說沒有。」月兒大叫。
想起那窯姐兒主動獻上的熱吻,宣奕紅了臉,讓月兒瞧得心裡又是尷尬又是難過。
「那只是一個吻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怡春院的姑娘,干的全是那勾當,早不知讓多少男人碰過了,哪值得你這般大驚小怪?」
宣奕忘了,六年來,月兒在宮中學的儘是如何做好一個格格,別說她不懂男女之間感情的事,連怡春院是幹啥的她都不知道,她的心就像嬰兒般純潔。
第一次,她有了這種感覺,一種憤怒、一種難堪,夾雜著羞愧的情感,足以吞沒她的理智!
「我討厭這樣!我討厭你!」想起宣奕摟著另一個女人,她的心就要發狂了。
「我討厭你」這句話就像一把刀刺進宣奕的心肺,痛得他渾身發顫。
她怎麼可以討厭他?這是不可以的!因為他逮到她的第一天,皇阿瑪就將她賜給了他,她是屬於他的,一輩子都是,她怎麼可以討厭他?
他不准,也不答應!
「這句話永遠也不許說,我要你收回這句話!說!」宣奕粗魯的拽起她的手,將她抵上冰涼的牆上,他的眼睛在噴著火,怒視著抖得猶如風中落葉的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