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跑哪去了,怎麼都找不著呢?」她愈來愈心慌,整張床幾乎被她掀開來。仍找不著肚兜。
「小姐,你怎麼啦?」小喜在門外驚慌的叫著。
少儀愈來愈手忙腳亂,用力扯開被褥,誰知,一個用力過猛,加上忘了自己跪立在被子上頭,她「哇!」的一聲,連人帶被整個摔到地上。
「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小喜用力撞開門板,卻見到藺少儀和棉纏在一塊兒,躺在地上。
「小姐,你怎麼會睡到摔到地上來了呢?」小喜上前,好心的將棉被挪開,卻看到光裸著身子的藺少儀,為之一愣。 藺少儀急忙搶回被子裹著身子,紅著臉大叫:「不准看。」 都是衛子雲啦!害她丟臉丟到家了。
小喜還處在震驚中無法回神,這一愣,她看到了床上留有血跡的床單,還有小姐胸前掛著一塊象牙白彎月造型的玉珮,頓時她恍然大悟。 「啊——小姐,你是不是和姑爺……嗯,成為夫妻?」她想了一會兒,選擇比較優雅的措辭。
「不要叫那麼大聲啦!你深怕沒人知道是不是?」藺少儀氣急敗壞的喊著。完全沒有想到,比誰的嗓門大,小喜還沒到她的三分之一呢!
「啊——真的是姑爺呀!」小善心忖:沒想到平日冷靜自持的將軍,竟也曾失控。
「才……才不是……」原本想否認的,但一低頭瞄到胸前那月牙玉珮,心裡又有一絲躊躇。「就是他又怎樣?小喜,你幫我找一件肚兜來。」 藺少儀心底明明很氣他的,但一思及昨晚的纏綿愛戀、他的溫柔體貼,縱有再多的氣也氣不上來了。這時,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承認——她是有一點點愛他啦!只有一點點喔?⌒∠布鵪鹱蚣父鏊悢{囊律潰z茤噪L南咄芬淹崖洹U夤靡h竊趺錘愕模莉l研】愕囊律巖膊槐賾寐~Γ莉i僑梅蛉朔⑾至耍翽l撖jg綰蝸蚍蛉私淮?br />
小喜重新拿出一套新裁的鵝黃色衣裳,為她換上衣裝,頓時小姐整個人顯然清亮許多。 。當藺少儀坐在鏡前梳發時,小喜忍不住讚歎道:「小姐!你變得好漂亮。」
商少儀美眸一瞪。「你的思是說……我以前很醜囉?」
「不是呀!小姐,小喜的意思是……」小善解釋著:「小姐以前當然很漂亮,有哪個男的看到小姐不猛流口水的,你說是不是?」見小姐點點頭,她又繼續說道:「可是,現在的小姐更美啦!舉手投足之間,流露著女人才有的萬般風情,我看,是姑爺將你的美完全引發出來了。」
一番話說得藺少儀心底喜孜孜的。
「小喜,你今早糖吃多了是不是?說話這麼甜,也不怕閃了舌頭。」
「小喜說的是真話,自然不怕閃了舌頭。」
梳好長髮編了個簡單的髮辮,與往日不同的,藺少儀不但塗上口紅,還選了步搖別在發上。
小姐心情好,小喜自然也樂陶陶的。
「對了,小喜,你剛才嚷嚷著發生什麼大事了?」藺少儀端詳著鏡中的自己。不知昨晚她是以何種表情迎接衛子雲的寵愛?尤其她因痛而落淚反咬他一口時,那神態一定醜死了。
「一大早,衛夫人便帶著兩個丫環前來,和夫人現在正坐在大廳討論著下聘的事情。」以往常小姐的心態,一聽這事,肯定會愁眉苦臉,她才會大喊事情不好了;而此刻,她則會幫小姐大喊:太妙了,太妙了。
兒子才剛偷吃完,母親便趕著來談下聘之事,這對母子還真是心靈相通耶!
突然——
「哎呀!小姐,你瞧你的脖子。」小喜大喊不妙。
而少儀仔細一瞧,脖子上還遺留著衛子雲的傑作,青紫大小不一的吻痕,烙在她身白的頸於上,明顯易見,而這用黃色的新衣不是束高的領子,自然遮掩不了這如鐵般的證據。
這可怎麼辦才好?藺少儀拿起手巾想要遮,小喜也在一旁窮著急,主子倆慌得不得了。而此時,門板又響起敲門聲——
「少儀呀!你起床了沒?你衛伯母前來探望你了,快開門。」
完了!藺少儀心中警鈴大作,剎那間,全身的寒毛全豎了起來。她飛快的與小喜合力用棉將血跡蓋住,才姍姍的前去開門。
「衛伯母、娘,早安。」她將頭垂得低低的,好遮住脖子上的吻痕。
「你這丫頭,幹嘛把頭垂得這麼低,都快掉到地上去了。」藺夫人斥道:「幹嘛?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沒、沒,昨晚睡得遲了,今日一起來,陽光太烈,刺得眼睛好病。」藺少儀趕緊揉著雙眼,退到一旁去,不敢和娘親靠得太近。
衛夫人挨到她身邊,疼惜的拍拍她的肩膀道:「昨晚累壞了是不是?才會一整夜沒睡好。」
藺少儀一愣,隨即強笑虛應,不明白衛伯母是否話中有話。
「你看看——」藺夫人手指著床。「起來這麼久了,棉被也不曉得疊一疊,一張床亂得像老鼠窩似的,這怎麼睡人哪!小紅、小綠,替小姐把新帶來的褥墊換上。」
藺夫人身後兩名婢應聲:「是」。便捧著雪白的墊褥往房內走。
藺少儀一驚,拚命朝小喜使眼色。
小喜立刻跑到床鋪旁,扯動尷尬的笑容,道:「夫人,這點小事不好勞駕小紅、小綠兩位姊姊,這是小喜份內的事,小喜來弄便行了。」
「唉——」藺夫人足足歎了好長一口氣,才道:「你還遮什麼遮?事情我們早就知道了。」
宛如晴天霹靂,藺少儀驚愕的抬起頭,嚷著:「什麼?」
藺夫人轉向女兒,「你還敢抬頭?不是要遮嗎?這一抬呀!全都露底啦!」
「娘尷……」少儀心虛的立刻低下頭。
藺夫人啐道:「還叫娘呀娘的,都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做起事來同六歲女娃兒似的。小綠、小紅,還不快去把床單換下來。」
眼見阻擋無望,小喜乖乖的退到一旁去。
當床單上的血跡教眾人看見時,藺少儀羞得無地自容,她發誓,她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的娘和未來的婆婆露出滿意的笑容。
怎麼,她終究栽在衛子雲手上,值得她們這般開心嗎?真是嘔死人啦!怎麼沒有人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少儀,你別害羞。」衛夫人安慰道:「子雲清晨回來時,便稟報這一切,所以,娘就過來啦!」
原來都是他那個大嘴巴,下次見到他,她不撕爛他的嘴才怪!藺少儀忿忿的想著。
就這樣,她親愛的娘和未來的婆婆彼此開心的策劃著未來的事情,瞧她們樂成這副德行,說到後來,已在預測她現在的肚子裡有沒有衛家的後代,甚至天真的取起孫子、孫女的名宇了,直到她們興匆匆的想好名字時,藺夫人這時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