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響亮的巴掌聲在水妍嚴厲拒絕後揚起。
她撫著左頰,睜大雙眼無法置信專寰海居然敢出手打她?!
從小到大她可是不曾受到一丁點的,而專寰海卻理直氣壯地教訓起她來,甚至不惜出手來證明他的威嚴不是一個假象。
她的目光隱含怨恨地直瞪著他,緊拒的唇瓣及緊握的拳頭都顯示出她此刻的極度氣憤。
陳靜芝一見兩人之間的氣氛緊繃不已,連忙出來打圓場,「其實我也沒什麼,只是受到一點驚嚇,專先生,你別怪這位小姐,我想她只是一時貪玩罷了。」
互相瞪視對方的兩人根本沒把她的話聽進耳時,水妍凝聚著心頭怒火,決定出手教訓這該死的專寰海,以免被他瞧扁了。
她握著拳頭的右手奮勢待發,目光鎖定在專寰海那張俊朗的臉蛋,準備給他狡猾的一拳以消消火氣。
忽然間一個不尋常的唏嗦聲傳進了水妍的耳中,還不及分析是什麼情況,她的身體立即迅速的反應,將專寰海與陳靜芝雙雙撲到在地,而一個響亮的槍聲在她撲倒他們的同時揚起,在這寧靜的花園中掀起一聲殺機風暴。
同時間裡,翟輅發覺到不對勁,連忙從懷中掏出手槍朝賊人所藏匿這處連開三槍,一個悶哼聲傳進他的耳朵,他知道他打倒了一個,可先前那陣快速移動的腳步聲讓翟輅判斷出行兇者共有兩個,那麼另外一個呢?
他的腳步快速地往主子的方向移動,一邊注意另一個賊人的動向,可是花園內一片陰暗,想要憑目測找出另一人的藏匿點實屬困難,除非那人移動身軀,那麼就可以藉著細微的聲音來尋找,可惜的是自那聲槍響後,便沒有任何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陳靜芝僵直著身子不敢亂動,在聽聞槍聲後感到驚駭不已,用發顫的聲音輕聲詢問:「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哼!」水妍不屑的輕哼一聲,「陳小姐,現在是你抉擇的最好時機,若是想要專寰海這男人,那你可要抱有必死的決心,否則哪天被人暗殺掉了,都還不知道是誰下的手呢!」
「水妍!」專寰海為她恫嚇感到頭痛不已,在這種緊張的情況下,她居然還有心調侃陳靜芝,他真是服她了。
水妍朝他不滿地吐吐舌,一雙利眼在草叢中審視,隨後不著痕跡的脫下她的高跟鞋,在一道銀光閃起的同時,她用力朝發出光芒之處擲出她手中的高跟鞋,大聲叫喚:「翟輅!」
翟輅不假思索地配合她的動作,朝她擲出高跟鞋的方向猛射一槍,賊人立即像個布偶般無力的倒地。
「海少爺,你沒事吧?」解決掉賊人的同黨,他趕緊奔走到主子的身邊,巡視著從地上爬起的主子身上有無受傷。
「我沒事。」專寰海淡淡地拋下一句交代,便轉向受到驚嚇的陳靜芝,「陳小姐,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陳靜芝餘悸猶存,誠如水妍所說的,他不是這種女性所能匹配得起的男人。
響亮的槍聲驚動了廳內的眾人,都紛紛跑出來一探究竟,陳靜芝一見到父親便馬上迎了上去,不再對專寰海有任何奢想了。
「水妍,你沒事吧?」專寰海看著倒趴在地上的水妍,不知道她又在耍什麼把戲。
「我有事。」她回應他的語氣夾帶著一絲虛弱,驚得他立即蹲下身將她從地上擁入懷中。
當下只見她的臉色略顯蒼白,清楚可見他在她左頰上留下的手指印,而她皺成一團的小臉似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專寰海滿懷愧疚之情的急急追問:「怎麼了?你是不是受傷了?」
水妍一臉哀戚地望著他焦急的神情,心中的受到的委屈因為他的關切而逐漸消失。
她完了,真的完了,她真的喜歡上專寰海這個臭男人了,否則她不會這麼輕易就原諒她的所做所為,更不會想去保護他的生命不受威脅。
她瘋了,因為他而發瘋了,所以她才會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他……
「水妍,你說話啊,你到底怎麼了?」
水妍朝他虛弱一笑,「腳痛……手痛……臉也痛……」她怎麼會弄得如此狼狽不堪?若是這個消息傳了出動,其他同伴肯定會笑掉大牙。
「腳痛?」他急急忙忙地想看她傷勢未好的右腳,又聽聞她喊手痛,這才發現她的左手臂因受到子彈的擦傷而潘義務,至於臉痛……
專寰海愛憐地撫著她浮現清晰指印的左頰,他怎麼會對她下手如此重?「對不起,我並不是故意的。」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只知道好痛,拜託你快把我送醫好不好?」這個笨男人,難道要等她的血都流光了才打算送她到醫院嗎?
「好,我馬上送你到醫院。」他二話不說,也不敢有拖延,一把抱起受傷的水妍,不顧眾人的注目衝出飯店。
翟輅緊跟在主子身後,至於花園內的那兩具死屍他已經撥電話找人來做妥善的後續處理但是卻有一股疑惑在他心上揮之不去,他回想著剛才在花園中所發生的一切。
他對水妍的敏捷反應、高度警戒產生一股濃濃的疑惑,她的表現看起來不像是個外行人,可她的身份卻只是一個平凡的美籍華人,她所做的一切難道只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可是一想起在最後一刻他們的合作無間,稍稍散去的疑團又再度歸到他的腦中揮之不去了。
* * *
水妍看著再度被強制裹上石膏的右腳和被紗布繃帶纏繞的右臂,她真是嘔死了。
原本恢復得差不多的腳傷又因為撲救專寰海而造成二次傷害,最無辜的就是她的左臂,她明明已經算好距離,應該可以閃掉那顆子彈,怎麼她的目測還是出了一點小問題,一定是花園內的陰暗光線造成她的目測失誤,所以才會白白的被子彈擦過,現在人求作品別在手臂上留下疤痕,否則鐵定難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