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了摸經過冰敷的左頰,她今天真是倒楣透頂,不但白白挨了一巴掌,還傷務到手臂,最可恨的是造成右腳二度傷害,看來她想要擺脫這難看的石膏恐怕又只有等、等、等了。
「叩叩叩!」
「水妍,你睡了嗎?」
門外傳進專寰海的聲音,水妍立即在床上躺平,閉上眼睛,佯裝睡著了對於他之前打她一巴掌仍餘氣肖,尤其他還是為了那個嬌嬌女陳靜芝才出手打她,她胸中一股怨氣難以平息。
發覺房內毫無動靜,專寰海推門而入,這才發現室內燈泡微暗,床上的她似乎已經夢周公去了。
他刻意放輕腳步在她床沿邊坐下,看著她安靜天真的睡顏,以及她所受的傷,他的心不禁為她心疼起來。
望著她恬靜的睡顏,專寰海突然發覺自己的卑劣。為了逼出她的感情,他故意在她面前與其他女人打情罵俏、故作親熱,明知道她會生氣,可是唯有這樣才能讓她看清她自己的感情。
他承認使出這種招術與小人沒有差別,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她的感情歸向,他從的種種亂跡象看來,水妍並非對他無情,既非無情,那麼他非常想知道她對他百戰百勝的是怎麼一種感情?
他很好奇,非常的好奇,雖然他身邊總是不乏美女陪伴,但是她這個有仇必報的小魔女卻令他加深了想探索她的興趣,一個集決哥性格與泠哥陰沉之大成的女子是何其獨特啊!
她讓他有種要要徹底擁有她的衝動感,可惜他已不再是懵懂無知的青春少年,常年在女人堆中打轉的他早已嘗過愛情滋味,只是那些距離他所企求的愛情似乎又少了那麼一點他想要的東西。
至於那東西是什麼,直到現在他仍在尋找中,可是……專寰海覺悟地凝望著水妍嬌麗的睡顏,他相信他所要的女子出現了,而且她強烈地吸引住他的目光,教他無法將視線移開。
水妍或許不是最美麗的女子,可是她擁有他人沒有的獨特,而那些獨一無二的本性著實令他深深著迷。
他絕對沒有什麼戀兄情結,只是對於身兼決哥與泠哥兩個迥異性格的她,有種難以言喻的奇妙感覺,她的存在對他而言似乎已成為一種習慣。
習慣是種非常可怕的情緒,若是哪一天水妍消失在他的生命中,或許他會承受不住她的消失。
「小魔女。」專寰海輕點了下她的俏鼻,「你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讓我對你如此著迷呢?」
聽見他發自內心的真心話,水妍心中暗暗雀躍,但她沒忘記此刻的自己是個睡著的人,所以她要繼續裝睡,聽聽他對她還有何種想法。
專寰海的手豐她一雙舒展的柳眉,指尖沿著她的鼻尖來到她的嫣唇,微啟的紅潤小嘴吸引著他的目光,彷彿在呼喚他的親近,他盯著她的唇不放,一個大膽的念頭催促、蠱惑著他,讓他緩緩低下頭,以唇接觸那張他所渴望的紅潤小嘴。
驚覺他的唇壓在她的唇上,水妍頓時覺得一陳酥麻感貫穿全身,一抹奇異的感受竄流退布,腦中有股蠢蠢欲動的念頭想回應,但此時此記得她卻只能繼續當個沉睡中的睡美人,不能讓他發現在裝睡。
輕輕地觸碰了下她毫無防備的紅唇,專寰海才緩緩離開她的唇瓣,但眼底仍有著未能滿足的遺憾,她的唇嘗起來有種令人上癮的甜美,教他掙扎了許久才決定離開。
他伸手撫弄著她在枕上的柔亮長髮,從她髮絲中逸出一抹洗髮精的清香觸動了他想進一步親近她的衝動,可是他不願在她睡眠中對她做出不禮貌之事,這是他對她的尊重與愛惜。
「喜歡」他凝視著她的睡顏,喃喃低語地細細傾訴,「我喜歡你,喜歡你的一切,包括你的惡魔本性。」他猜想自己肯定有自虐狂,才會深深受到她的吸引。
儘管他說得很小聲,可是水妍還是聽到了他的自動控制告白心語,一片狂喜淹沒了她的心房,在她尚未對專寰海表明自己的感情時,他居然早她一步說出來,真是卑鄙,他居然連這一點告白權利也不給她,枉費她都已經想好了該如何向他說出喜歡上他的事實,如今卻被他給搶先了,真是不公平!
專寰海注意到她的細微反應,她唇角突然微微揚起,微閉的雙眼似乎蠢蠢欲動,從眼皮上也可以清楚地發現眼珠的移動,這些發現讓他驚覺到一件事——那就是水妍這個小妮子在裝睡!
那麼他方纔所說的話她豈不是聽得一字不漏?這小魔女一定是聽了暗爽在心,所以才無意識地洩露出裝睡的跡象。
果真是個詭計多端的小魔女,專寰海仔細端詳她洩了底的面容,興起壞心的念頭反捉弄起她。「唉——」他故意長歎一聲, 「剛才我一定是哪兒不對勁了,竟無緣無故對小魔女說喜歡她,嗯,大概是神經搭錯線了,才會胡言亂語,明天去給醫生看看吧!」
說完他意欲離開床沿,卻被床上的人兒緊緊地抓住衣角,他轉頭一看,只見她一雙圓亮的黑眸炯炯有神地瞪著他。
「專寰海,你想反悔?」水妍的柳眉高高挑起,不滿之情溢於言表。
「原來你沒睡啊?」他幫作驚訝狀,「那剛才我說的話、對你做的事,你也都一清二楚?」
「當然!」她索性起身打算與他抗戰到底。
「喔,那你也應該聽見我說自己一定是被鬼附身了,所以才會胡言亂語,對你做出一些不當的行為,真是抱歉,我明天就去給醫生檢查、檢查,看看我是不是哪兒生病了。」
「專寰海!」水妍半跪於床上,緊抓著他的衣角不放,以眼朝他噴吐火光,「我管你是不是被鬼附身,反正我是聽得一清二楚,就算你想賴也賴不掉!」
「我……」他還想要繼續捉弄她這小魔女,卻冷不防被她堵住唇,且在他唇上狠心的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