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相逢疑似在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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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載皓聞言臉色不禁為之大變,立刻什麼也沒說的便往外頭街去。

  「貝勒爺;您要到哪裡去?您忘了您的傘,外頭近下著大雨呢,貝勒爺;」

  杉才急急忙忙的想跟出去,卻被妻子給硬忙下來。「小蘭?」

  「你重傷初癒,怎好再淋雨?近是讓我去吧,我跟過去看看。」

  「貝勒爺健步如飛,你哪裡追得上?」

  「至少府裡我跟你一樣熟,再不然,我也可以出聲喊人一起找啊;」

  杉才何嘗不知妻子說的全屬實情,便應允道:「好吧,你去追他,不過非萬不得已 ,你可別扯著嗓門大叫,你也知道貝勒爺他是最不喜--」

  「我知道,」小蘭已經打開一把傘,又夾著一把傘,同時往外走說:「貝勒爺是最 不喜手下大驚小怪,勞師動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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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載皓顧不得滂沱大雨,一口氣便奔到後花園裡,雖然不曉得自己的直覺准不准,但 他卻記得朝雨曾經說過的一段話。

  「心情不好或太想念爹娘的時候,我就到後花園去,假山頂層不是建有一座小閣, 叫做「晨星」嗎?朝雨配晨星,剛剛好,往那兒坐上一陣子,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現在的他也有煩惱嗎?所以才會突然消失不見?其實打從昨天傍晚他出外一趟回來 後,神情好像就不大對勁了,甚至還連連說些讓他聽了只覺滿頭霧水的話。

  「貝勒爺,以後您出府還是別騎馬,改乘轎子,好不好?」

  「貝勒爺,您位高權重,難免樹大招風,若是……若是再碰上他人圖謀行刺,像上 回那樣,您是不是可以原諒他們或許對您瞭解不深,或許對您有所誤會,或許像那些拳 民一樣是被人利用的,恕過他們一回呢?」

  「貝勒爺……」

  那聲聲開懷、句句叮嚀,簡直快令自己為之瘋狂,不;不行;他不能再放任自己沉 溺於那種異常的情愫當中,所以他才會狠下心來,毅然決然的稟告額娘,說他願意論及 婚事了。

  然而做下那樣的決定後,心情卻依然不得平靜,所以今晚他過去香晉齋用膳時,才 會無心與那君家千金交談,甚至連她的長相如何,現在想來都是一片模糊,只覺得心神 不寧,恨不得能趕快回住處去,彷彿唯有朝雨的笑店,才能撫慰他焦躁不安的心似的。

  而他也因為自己即將娶妻而懊惱生氣嗎?為什麼?只因為自己沒有事先跟他提起此 事,所以他覺得不受尊重?唉;連這樣也可以生氣,真是個孩子。

  然而自己又為什麼會因他在乎自身的婚事而感到一絲竊喜呢?載皓告訴自己是該遣 走朝雨的時候了,否則再這樣發展下去,連他都沒有把握會不會--「朝雨;」晨星閣 上那個人影果然是他,他真的在那裡,看來沒已經淋了好一陣子雨了。「朝雨,你在那 裡發什麼呆?雨大得很,你知不知道?」

  朝雨聽頭著清楚在大雨中叫他的是什麼人後,似乎大為驚恐,竟直往後縮。

  「貝勒爺?貝勒爺,你別上來,」但載皓早已開始登閣了。「我待會兒我回去,貝 勒爺,我求求您別上來;」

  載皓理也不理的仍逕自往上走。「朝雨,你現在就跟我回--」

  對視的兩人均震懾住了,尤其載皓更像尾離了水的魚,兀自微張著嘴,卻是連一絲 聲音也吐不出來;不;這絕不可能是真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對,一定只是他的幻 想,是他朝思暮想後的結果,看來自己真的是瘋了,老天爺……「貝勒爺,我求過您, 求過您別上來的。」眼前的人泫然欲泣,由於頻頻後退,竟不曉得自己已退到了閣台邊 。

  「小心,朝雨;」載皓瞬即衝過去將他攔腰抱住,總算及時化解了墜山之險,並把 他整個人緊緊摟進了懷中:老天;他瞪大眼睛俯規著臂彎裡的人兒,是真的,原來這全 是真的。「朝雨,你……」

  朝雨一咬牙,便猛然反手鎖緊他的腰低嚷:「是的,是的,我是個女人;載皓,你 根本不知道眼睜睜著著你去跟別的女子相親,對我來說是多大的折磨!」

  第七章

  「不,不知道所謂「折磨」的人是你,」載皓捧起了她的臉,又驚又喜又有些惱怒 的說:「你曉不曉得我一直懷疑自己不正常?曉不曉得若非想要杜絕自己對你的渴慕, 我也不會主動向額娘表示願論及婚事了?曉不曉得我有多次想遣走你,卻又一再的尋找 借口留下你?」

  「曉得。」朝雨抬起手來撫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樑與他的唇,那熱燙的氣息 宜炙燒進她的心,令她往載皓懷中更深倚了些。「曉得,我全曉得,噢,載皓,其實你 下意識中早就猜到我是女人了,對不對?只是你不肯先開口問我,也不忍心揭穿我,怕 一旦揭露了我的身份,你便無法再留下我,我也可能就會一去不回,對不對?」

  「或許吧,但我吏怕自己的猜測只是日思夜想後的幻覺,直到方才見你被雨淋濕, 衣衫緊附身軀的模樣。」載皓閉上雙眼,像是終於放下心上那顆巨石般,「天啊;我載 皓枉活了三十多年,到今天總算才唯到美夢成真的絕妙滋味。」

  朝雨聽他這麼一說,半為羞澀,半又大膽的將她玲瓏曼妙、凹凸有致的身子,緊緊 的依向載皓,彷彿恨不得能將兩個軀體合而為一似的。

  而載皓的雙層早已從她的髮際沿著鬢邊一路的親吻過來。「說,說你為什麼要這樣 折磨我?為什麼?為什麼?」

  「對不起,載皓,我絕不是故意的。」朝雨順著他的吻勢輕挪顏臉,並仰起頭來, 由著他吻上了雪白滑膩的頸項。「如果……如果我說我也一樣的難受,而你是不是就肯 ……原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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