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一直沒有出斑的順心肅然的說:「原來如此,難怪我一說想見載皓 ,馬上就得以見到,原先我還以為是南星大哥的巧妙安排,加上載皓的狂妄自大作祟, 想不到真相竟是如此的出人意表。」
「你能與載皓順利得見的原因只有一個,」關浩證實了他的推測。「那就是他想見 你,看看你能否讓他放心,放心的把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托付給你。」
邑塵瞪挸著順心問道:「你見過載皓?什麼時候的事?」
「四天前。」
「關大夫,湘青,」邑塵突然以著極其平靜的神情對他們大婦說:「可不可以麻煩 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想單獨跟順心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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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宣呢?」關浩甫一進門就問。
「好啊,有了兒子就把我給忘了,」湘青唭道:「每天回到家來,念著、問著的人 都是小宣,我呢?我都不重要了啊?」
關浩暢笑著攬她過來,捏一捏她的粉頰說:「從沒見過像你這種連兒子的醋都要吃 的娘。」
「怎麼?」湘青雙手叉腰,故意裝出挑釁的模樣來。「現在你見到了,想反悔了嗎 ?」
關浩臉上卻立刻浮現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再問一遍,「小宣呢?」
湘青失笑著一跺腳道:「瞧你這滿心都是兒子的「孝子」模樣,想氣你都難呢,好 吧,好吧,他跟邑塵在後院曬大陽,我這就去把他們叫進來。」
「他與邑塵都在後頭?那敢情好。」關浩隨即把妻子拉回懷中,俯下頭便如饑如渴 的狂吻起湘青來。
湘青初始一窒,但很快的便熱烈的應和起丈夫霸道的需索,甚至微踮起腳尖,雙手 緊纏到他頸後,在兩人不得不暫時分開以便喘過氣之際,還戀戀不捨的啄吻著他胡碴微 現的下頜。
「老天;這幾個月來,我真是想死你了;」關浩貼在她耳邊說:「要說吃醋啊,我 才真是妒火中燒,不過是個快要三足月的小毛頭而已,竟然硬是佔去了我心愛女人所有 的注意力,你說我該不該吃醋呢?我每日進家門來那短促的親吻,也常常得被迫因他而 取消,可是個小情敵啊,我又不能打、不能罵,所以為了得你歡心,我也只好反過來陪 著你一起討好他啀。」
湘青依偎在他胸前笑道:「喂,別說了嘛,再說下去,若被人聽見,一定會當我們 兩人是怪物。」
「閨中密語,何者不能說?」關浩拉著她的手坐下來,並不顧湘青頻頻抗議的硬要 她坐進自己懷中,「一下下就好,嗯?」
實在拗不過他,湘青只得依他所言的照做,並迅速嚙咬著他的耳垂輕聲細語:「南 星,娘硬要我接受的侍女已經過來了,現在在廚房裡忙著呢,以後她會幫我們看著小宣 。」
「你是說……」關浩吻著她的眼瞼問道:「我的「刑期」終於滿了?」
湘青羞紅了一張臉說:「什麼刑期不刑期的,難聽死了,是你自己不肯回房裡來的 嘛;」
「天地良心,如果不是對於跟你在一起時的薄弱意志力毫無自信,我又怎麼會夜夜 在客房內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好了啦,好南星,」湘青的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別說了嘛,」但他卻又已開 始不老實的逐只親吻她輕捂上他嘴邊的纖纖玉指。「人家何嘗不想你,今晚你就搬回房 裡來,好不好?」
「再樂意不過,我的小妻子。」
湘青又在他懷中,傾聽了半晌他狂奔的心跳聲,覺得自己全身都輕飄飄,滿心都甜 滋滋之後,才想起一事。「對了,韋順心有信來,是給我們夫妻倆的,所以找就先拆開 來看了。」
「他說了些什麼?」
「說敗在二哥這樣的人物手下,他栽得甘心,說他以前就常有一種邑塵終將不屬於 他的感覺,她也從未曾跟順心說過他所最期待的那三個字,還說他對邑塵的愛,只到拚 命想擁有她的程度,和二哥那種只求她好,即便犧牲自己亦無妨的深度實在無法相比, 所以他完全認了,只希望能早日著到邑塵和二哥有情人終成眷屬。」
「韋順心的氣度也不差哩。」
「就是啊,」湘青極表贊同的說:「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反倒是出府十天了,為 什麼邑塵至今仍絕口不提回府的事,甚至還要我們跟二哥說她已經跟韋順心回杭州去了 ?」
「我也想不通,不過,」關浩臉上突然浮現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說:「我敢跟你打 包票,她絕對無法依她跟我們所言的那樣,趕在冬季冰封大地之前,搭船前往檀香山。 」
湘青還未來得及問他為什麼,已因傳出邑塵抱著咿唔出聽的小宣走來的腳步聲,而 迅速跳下丈夫的懷中,椅上在一旁。
「關大夫,你回來了?」懷抱關宣的邑塵把他交還到湘青手中後,便向關浩問候道 。
「是啊,今天回來得較早,因為要避開君大學士千金的完聘大禮,那聘禮綿延的隊 伍,怕沒有好幾里長。」
君大學士千金的……邑塵的臉龐霎時蒼白如紙,並顧不得關浩夫婦詫異的眼神和關 切的詢問,轉身便往她自己暫住的房間奔去。
「邑塵;」
「湘青,」開浩阻止了欲追上去的妻子說:「有些事除非自己想通,否則別人是絕 對幫不上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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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們夫妻卻都沒有想到當晚用過晚缶後,邑塵便向他們面告已想通之後的決定 。
「開大夫、湘青,謝謝你們這段日子來對我的照顧,我打算明天就回去。」
「回去?」湘青急急忙忙的與丈夫對望一眼,再飛快問道:「你要回杭州去了?不 是打算過完中秋後,再做出國的準備嗎?」
「不,我不想出國,也不想再回杭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