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癡情化作同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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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歐於軒,你!」桓竹氣得舉起手來便想往他頰上揮去。

  但於軒卻緊緊捉住她的手腕說:「歐太太,走吧,我送你回家。」

  ***

  車子才剛剛開上山路,豆大的雨點便拍打下來,敲得車頂咚咚作響,但車內的兩個 人卻都緊繃著一張臉不說話,氣壓低得幾乎要令人窒息。

  於軒心中的怒火隨著雨勢的增強而不斷升高,她想要證明什麼?證明她的魅力?證 明沒有一個男人抗拒得了她?為什麼?只因為從結婚起到現在,他都還沒有碰過她?

  上天為證,天知道為了克制自己,他花了多大的力氣,若不是為了平息想要她的渴 望,他何必在冷颼颼的三月天晨泳?若不是害怕自己會突然衝上樓去,他又何必每日在 公司待至深夜,然後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

  只要她肯率先低頭,只要她肯再說一次愛他,於軒知道現在的自己必定願意相信, 願意將過往諸事一筆勾消。

  本以為娶到她後,就可以了卻心願,達到復仇的目的,卻不料事與願違,他要的竟 然更多、更多,他不只要她的人,還要她的心,他要她由裡到外、完完整整的屬於他。

  一直要到這個時候,他才肯跟自己承認娶她,根本只是因為自己愛她,沒有辦法失 去她,和所謂的「復仇」、「反撲」一點兒關係也沒有。這兩個月來,他甚至因業務 往來的關係,由衷尊崇起湯念澤的經驗和湯華紹的犀利,對於周棟樑的從政理想,也頗 表欣賞,上次和華紹因泰國廠已即將完工而通電話時,於軒還誠心誠意的跟他說:「現 在回想起來,我倒真該謝謝你揍了我一頓,把你妹妹帶了回去。」

  「為什麼?」華紹大惑不解。

  「因為老天知道真正適合我的人生伴侶,當時才十四歲。」

  現在她二十三了,現在她是自己的妻子了,但有什麼用呢?她愛的不是自己,她愛 的只是他外在的條件,她可以懸念一個男人數年不變,她可以對著丈夫的屬下投懷送抱 ,但她根本不愛他。

  桓竹不是感覺不到丈夫把車越開越快,但那又如何呢?比起要過這種凌遲式的夫妻 生活,還不如死了算了,光是幻想他和蘇芳雁歡愛的情景,已足夠令她五內如焚了,她 受不了,她真的受不了了。

  車子停在門前後,桓竹沒有等於軒繞過來開門,自己便立刻跳下車走入雨中,一任 大雨將自己淋個濕透。

  於軒看了雖然心疼,但見她那迫不及待要避開自己的樣子,又委實氣不過,便故意 慢條斯理的將車停好,再緩緩走進家門。

  「你要到哪裡去?」乍見提著個簡單行李的桓竹,於軒不禁有點愕然。

  「哪裡都可以,只要能夠離開這裡,到哪裡去都成。」桓竹以前常常想不通為什麼 小說中的女主角或者電視劇中的女演員,可以在與丈夫吵架後,拿出皮箱,打開衣櫥, 隨意塞進兩、三件衣服後,掉頭就走;現在她卻有點明白了,反正人都留不住了,要那 些豪華的衣服又有什麼用?她的行李,甚至比任何一部電影中的女明星都還要來得少。

  「你好像忘了我們是夫妻,你想離家出走,至少得事先徵得我的同意。」

  「是嗎?我卻記得我們一直都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對於這徒具形式的關係,我已厭 倦到極點。」

  於軒一級級步上樓梯道:「哦?原來你想做的,不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你還希望與 我有實質的──」

  「住口!」桓竹說:「收起你骯髒的想法,歐於軒,我沒有你那麼下流!」

  「下流?」於軒已逼到她眼前來了。「你對外人投懷送抱不下流,我想行使丈夫的 權利就算下流了?」

  「你!」桓竹又想動手,卻再度被他扣住手腕。「你沒有權利強迫我就範,沒有權 利要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是嗎?想不想,何不等試試看後再說?」他的唇迅速的覆蓋下來,狠狠的封住了 她所有的咒罵。

  桓竹如同瘋了一樣推他、踢他、捶打他的胸膛,但於軒根本不為所動,一手扣住她 的肩膀,一手往她膝後一攬,便輕易的將她橫抱起來,快步走進他這些日子以來都沒有 進去過的主臥室。

  被他摔上床後,桓竹開始有些明白他想要幹什麼了,心下駭然,身子便如風中落葉 般,拚命的打顫。

  「你……你想要幹什麼?」她仍穿著濕透的白衣黑裙,貼在身上,更顯得曲線玲瓏 ,凹凸有致。

  「幹什麼?」於軒哈哈大笑,但笑聲中卻充滿了令桓竹膽寒的冷酷。「歐太太,你 結婚都快三個月了,不應該還不知道在閨房內,夫妻該做什麼吧?」他已經開始動手解 開自己的襯衫。

  「不要,於軒,不要。」桓竹拚命往後退,直退到枕邊床頭上,再退無可退,他怎 麼可以這樣對待她?他的情婦才剛剛跟他說他們有了孩子,他怎麼可以一個回身,就立 刻對妻子這樣?

  「怎麼啦?嚇成這個樣子?」敞開襯衫散發出他特有的男性氣息,桓竹還記得兩人 第一次相遇時,她便在他身上聞到「爵士」古龍水味,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如此溫文儒雅 的男人,有天竟會對她說:「不知道的人,還真有可能相信你完全「不解世事」呢,桓 竹,你也太會演戲了吧?」

  桓竹本來還掙扎著想下床去,聞言不禁一怔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遲遲捨不得「享用」的,或許早已被人「嘗過」了,那我何必再猶豫下去?」 他把她整個人都扣在自己的身子底下。

  「不──」桓竹悲憤的叫聲有一大半因他已封住她的唇而無法出口,她的掙扎更增 添了他的渴望,這時的於軒已完全失去理智。

  他只知道他想要懷中這個女人,他要她成為自己的妻子,真正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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