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癡情化作同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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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桓竹的上衣被撩高了,裙子也被拉掉,於軒強烈的男性氣息雖讓她暈眩,但他毫不憐惜的粗暴動作卻更令她心傷,他甚至沒有浪費時間去撩撥她,只顧著自己的需索,桓竹几次想哀求他,卻完全沒有開口的機會,他的手、他的唇、他的碰觸、他的親吻雖然無所不在,連綿不絕,可是桓竹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溫存與憐惜。

  「你休想離開我,」要怎麼跟一個你想要她,而她卻一點兒也不愛你的人說你其實 離不開她呢?「我要你,你是我的,」除了這樣,還有什麼辦法能安撫自己惴惴不安的 心呢?「我的,我一個人的!」

  桓竹緊捉住枕頭,覺得心靈隨同身子一起被撕裂了,在於軒終於得到她的那一剎那 ,錐心的刺痛讓她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難堪與屈辱。

  「天啊!」於軒沙啞著聲音,痛悔不已的俯視他蜷起身子來的妻子。「桓竹,桓竹 。」他做了什麼?他到底做了什麼?

  她把臉深深的埋入枕中,雨好像下得更大了。「我恨你,歐於軒,」她的聲音是那 麼的清楚、冰冷,一字一句如同雨點般,重重的打在他的心上。「你走,你出去,我希 望這輩子再也不用看到你!」

  第八章

  「於軒?」出來開門的孝康詫異不已的說:「你怎麼啦?怎麼搞成這個樣子?進來 ,」他先把於軒拖進去,再揚高聲音叫道:「珀貞,拿條干浴巾出來,快點。」

  擦乾頭髮卻拒絕更換衣服的於軒從頭到尾一語不發,倒是接過孝康遞給他的酒後, 便猛灌一大口,這時電視上本來被孝康他們按「暫停」的畫面,突然因時間已到而自動 放映下去。

  「等一下,」是珀貞的聲音,「我把第三個願望留給桓竹許。」

  於軒彷彿一個突然被上了發條的娃娃般,全身一震盯住電視看,孝康則示意妻子把電視和錄影機都關掉。

  「不要關!」於軒的暴喝讓珀貞嚇了一大跳。

  帶子繼續放著,等看到他心緒難平的那一段時,於軒猛然轉頭逼問珀貞,「這是你 的生日?是你的生日,不是桓竹的?」

  珀貞雖然覺得他的神色有些不對,但仍本能的回答了他的問題,「怎麼你不知道桓 竹從來不過生日的嗎?這當然是我的生日。」

  「那她許的願……」

  「是幫我許的。」

  「那本雜誌?」

  「噢,」珀貞笑道:「朋友開玩笑,順手拿起來拍的,連我都是後來再看時,才發 現那麼巧是你,當時我們鬧著起哄,根本不知道封面上的人是你。」

  孝康似乎有些明白了。「珀貞,上回你寄到泰國給於軒的那卷帶子是新帶子嗎?」

  「當然不是,我臨時想拍,拿起家中唯一的一卷帶子就拍了,後來才發現那是我生 日時的帶子,好糗啊,只好再去跟原來的拍攝者要一卷。」見於軒搖搖晃晃的起來,珀 貞擔心的問:「於軒,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搞錯了,老天,原來我全搞錯了。」於軒喃喃自語,想到因著自己的誤會,鑄成 什麼樣的錯誤,連額頭都開始冒出冷汗來。

  珀貞想再追問,卻被孝康以眼色止住。「於軒,」他喚道:「桓竹呢?」

  桓竹?她蜷曲在床上的樣子猛然閃進腦裡,於軒拉住孝康的手說:「把保時捷車鑰 匙給我。」

  「幹什麼?」

  「我要趕回山上去。」

  「現在?」孝康往外看一眼道:「雨下這麼大,你又剛喝了酒,算了,我送你回去 。」

  「不,我自己回去,快給我,孝康,快!」

  是什麼因素讓他不再怕在雨天出門,甚至開車呢?於軒這婚結得莫名其妙,也許今 天會是個轉機?孝康沒有再多言,奔回房裡去,馬上拿出車鑰匙塞到他手中。「拿去, 你的給我。」

  於軒沒有再做一分一秒的耽擱,接過鑰匙便奪門而出。

  「孝康。」珀貞按住丈夫的手臂。

  他瞭然的拍拍她的手道:「放心,我會一路跟他回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要我打個電話給桓竹?」

  「不必了,」孝康接過妻子遞給他的傘後說:「就算他們之間有天大的問題,我看 也已經到了解決的時候了,」他點點她的唇道:「等我回來,一定回答你所有的問題, 好不好?」

  「開車小心。」

  「知道了。」

  ***

  於軒拚命的加速,拚命的踩油門,見車就超,一心只想趕回家裡去。

  怎麼自己會愚昧至此?他應該跟她問清楚的,不是嗎?打從認識開始,她何嘗欺騙 過他?何曾用過心機?為何他偏偏凡事都要往最壞的地方想呢?

  是過去的創痛蒙蔽了他的心,於是他寧可相信自己想相信的,認為世上已無真愛, 認為情愛皆可花錢去買,華純傷了他,所以他要從桓竹身上討回「公道」?

  公道?什麼樣的公道呢?失去華純其實並不足惜,但傷害了桓竹,卻可能是一輩子 都挽回不了的錯誤,這樣的惡性循環,傷害到的,其實是真心愛他,也是他真心所愛的 人。

  這一次,他不但傷了她的心,而且還硬生生奪走她最珍貴的──

  關掉引擎後,於軒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進屋裡,萬一,萬一她已經走掉了呢?

  不!不行!不能在他已經明白個中原委的現在──

  於軒推開房門,大叫一聲:「桓竹!」

  還好,天啊,還好,於軒心情一鬆,頓覺舉步維艱,她在,她還在。

  桓竹聽到車聲,也聽到他奔上樓來開門的聲音,但沖好澡,裹上雪白浴袍,正在擦 拭那一頭長髮的她,卻沒有一丁點兒轉頭看他的意思,她仍專心的在揉擦濕發,好像那 才是世上最重要的事一樣。

  「桓竹,」他已來到她的身旁輕喚道:「桓竹。」

  她仍理都不理他,頭髮略干後,就拿起木梳來梳,那感覺,好像房裡只有她一個人 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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