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囚心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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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讓你一個人屍陳荒野?」

  「那也未必。」

  天啊!這妮子的嘴巴非得這麼硬不可嗎?石磊索性閉上嘴,專往醫院開。

  「我們要到哪裡去?」最後還是可言忍不住問。

  「醫院,急診室。」

  「不!」她的反應既快速又直接,讓他意外。

  「不?」

  「不要到急診室去,」她幾乎是懇求道:「不要到急診室怯。」

  「我們不一定會遇到宋溪明,你可以放心。」

  「你……」他誤會了,但那冰冷的眼神卻讓她沒有辦法再往下講。

  「而且這裡離那家醫院最近,」石磊也不知道為什麼,宋溪明三個字會令自己渾身不舒服,簡直比手上的傷更加礙眼。「看來我們和那家醫院特別有緣。」

  可言想問,那我們之間又算有沒有緣分呢?但終究無語。

  見她不說話,石磊原本關切得想問她是不是很痛,卻又怕再生枝節而作罷。

  兩人最後是在各自療傷後分開的。

  「我不知道,」這是她第一次聽人提及他的傷勢。「不知道他竟然傷得那麼重。」重坐回沙發上。

  著她反應如此,宋溪明終於放手。「我想,你已經回答我了。」

  「溪明,」她的注意力這才又回到宋溪明的身上。「我不——」

  他用手勢阻止了她。「到此為止,不要再多說一句,否則我會更難過。」

  她的雙眉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最後終於承認他說的對,現在不管自己說什麼,恐怕都不對,還不如不說。

  「不說我們,又不代表世界末日,瞧你一張苦瓜臉。」宋溪明反過來勸她,「傷會好得更慢喔!」

  她被逗笑開來。「哪有這回事。」

  「好了,笑了就好。」宋溪明再次握住她的雙手,發現她沒有掙脫,心底反而有一絲苦澀,這下真成了哥兒們,完全沒有希望了。「事已至此,夫復何言?不過我倒有則情報可以告訴你。」

  「什麼情報?」

  「關於田曉語的。」

  田曉語!

  「你能跟我說她的事?別忘了你跟我一樣,都有為病患或客戶保守秘密的義務。」

  宋溪明起身伸個懶腰說:「我失戀了嘛,失戀的人會自言自語是相當正常的事,若剛好有人在一旁偷聽到,那也沒辦法,是不是?」

  他調皮的眨眼竟讓可言一陣酸,如果可以,溪明,我也希望自己愛的是你呀!

  第六章

  走進石磊的辦公室,可言頻頻深呼吸,並在心底暗罵自己真是沒有用。

  「是方小姐嗎?」一看就知道還是個大學生的男孩漲紅了臉問她。

  「是,我是方可言,訪問石磊他……」

  「他在!」音量好像大了些,趕緊摸摸頭又降低聲音說:「在裡頭,不過他好像正在講電話,所以——」

  「阿弘,你在囉唆什麼?不會請——」石磊出來,看清楚來客。「是你。」

  「可以進去嗎?」兩人應該才幾天不見,卻怎麼有恍如隔世之感?太誇張了!

  石磊沒有說話,只是率先走進他的辦公室,等她走進去時說:「麻煩你把門帶上,省得我的工讀生猿意馬,無法專心。」

  「我願意把這當成讚美。」可言冷靜回應。

  「大駕光臨,不曉得是為了什麼事?」他退自坐下,連禮貌上請她坐的意思都免了。

  「談條件。」長袖襯衫下隱隱可見紗布,但她卻沒有辦法問他的傷口如可。

  「噢!大律師來談條件了,請坐。」今天她換上褲裝,石磊無從看起她腿上的傷是否已經全好了。

  她一邊找椅子坐下,一邊嘀咕,「真現實。」

  他聽到了。「我又沒叫阿弘給你倒茶,不算現實啦!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你不要再窮追不捨,我就不提你們誣告。」

  石磊先沉默了兩、三秒,然後才炸開來。「你說什麼?」

  「說你和田曉語都沒有告我們的理由。」

  「你八成是瘋了,才會睜眼說瞎話。」石磊盯住她說。

  「我沒有瘋,更不是在說瞎話,倒是你,應該適可而止,免得砸了自己的招牌。」

  石磊的雙眸轉為陰鬱,兩人就這樣對視半晌,誰都沒有開口。

  「方小姐,不知道我泡的茶你喜不喜歡?本來想沖好一些的茶給你喝,但我們辦公室只有茶包,沒辦法,只好請你委屈一些了,我——」

  石磊終於聽不下去了,大聲喝道:「阿弘,茶放下,你可以走了,記得把門關上,沒有我叫,不准再進來。」

  「但是——」

  他乾脆站起來,把阿弘給拉出去。「謝謝你的周到,電話我暫時也不接了。」

  「砰!」一聲將門關上後,石磊回頭對可言說:「先把話講清楚再喝茶。」

  她扭著頭看他。「你願意坐下來談嗎?這樣看你,我的脖子會酸。」

  他是走過來了,但還是站著,等於轟立在她眼前,深具威脅力。「說吧!」

  「很簡單,那晚我的當事人並沒有非禮你的當事人,事實上,我還懷疑哲賢受的傷是田小姐的傑作,所以你的當事人沒有立場告我的當事人。」

  「你說什麼?」石磊先是失笑,再走了開去。「可言,你那天摔傷的是腿,不是腦呀!」

  他不提那天還好,一握兩人腦海裡都同時浮現……那個吻。

  於是她煩躁的起身,與他正面相對。「我知道自己那天受得是什麼傷,用不著你一再提醒。」

  她在暗示什麼?石磊發現自己的理智正在寸寸流失當中。「真的嗎?可言,你確定?」

  不,她在底叫道:我不確定,老天爺,就連在此刻,我也希望你能伸出手來——「不要!」

  石磊被她叫得一怔,天啊!怎麼回事?自己還真的朝她伸出了手。「你不該把頭發放下來的。」

  「是嗎?」她心中的怒氣隱隱上騰。

  「是的。」他卻渾然未覺,聲音沙啞低沉。

  可言弄不清楚自己中的感受,她甚至都快忘了自己為何而來,該死的!為什麼他對自己有這麼大的影響力?「是?我的天呀!」無計可施之下,只好轉守為攻,她將兩手高舉,無奈的表示,」接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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