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姤臉一紅,稍稍地抗拒著。「這裡在廊上。」她擔心地想著他不會膽大妄為到就在這裡要了她吧?
「羞什麼?」他索性將她摟得更緊,大咧咧地抱個夠。
「我……我想知道……」她邊推拒邊說。
「知道什麼?」
「你什為時候放了我?」
慕容琰眸光一轉,無趣地停下不安分的手。
「你想走?」他瞇著眼,危險的氣息倏地籠罩四周。
風無姤身子一僵,像是被說中心事,心跳頓時漏了半拍。
「說,你想離開是不?」他淡得不能再淡的語氣,詭異得令人窒息。
「沒有……我……」風無姤嚇得退了一步。
慕容琰瀟灑地站起身,淡然道:「最好是沒有,這慕容府雖不是什麼龍潭虎穴,但也不是能任由你自由進出的地方!」他怎可允許女人在他的生命中自由進出?哼!門都沒有!
聞言,風無姤不禁想著:慕容府有他們四兄弟住著,還不算龍潭虎穴?
風無姤再笨也明白要私自逃離這守備森嚴的慕容府絕非易事,除非他主動放過她,否則她便永無離開的一日。
「沒有,我只是想知道我什為時候可以回梅樓?」她小心翼翼找了個藉口掩飾,深怕又惹火他。
「回梅樓?」他盯著她。
她招架不住他懾人的視線,垂首呢喃道:「再過幾日便是爺大婚的日子,這主房當然是留給……」
好痛!她皺起柳眉,捂著自己發疼的胸口,為什麼每次一想到這事,她的胸口就像快窒息般難受。
慕容琰瞇起眼。「誰跟你說她住這?」
「不是嗎?」風無姤一呆。
「我已經命人在別處建造樓閣,這事你不用操心。」
「可是……」原來這半月餘來園子裡大興土木的聲音就是因此而來的。
「沒有可是!」他煩躁地伸手一揮,明顯地不願多說。
「我不懂,為何你將我圈禁在這?」
慕容琰嗤笑一聲。「你不懂?接近我不正是你的目的?」
風無姤聞言,心口倏地一緊,她已然被他的話給震得呆若木雞!
天!難道他知道些什麼了?
慕容琰緩緩踱向她,她被這氣勢一逼,只得往後退,直到背脊頂住樑柱。
她屏息地盯著他,他卻只是笑意滿臉地望著她。「你怕什麼?難道真被我說中了什麼?」
「沒有、沒有……」她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牙關打顫的聲音。
「我要迎娶公主為正室,你當真不恨我?」他雲淡風清地道,甚至撩起她一小撮秀髮放在手上把玩。
她不明白他?何又重提這話題,但仍然回答他:「不、不恨……」
「為什麼?」他眸子倏地閃過一道精光。
她身子輕輕顫抖,她真氣自己的沒用。「沒為什麼。」她努力擠出聲音道。
「很好,你要耗,我就陪你耗下去。」他的語氣溫柔得彷彿在訴說情話。
風無姤小臉倏地刷白。「你在說什麼?」
「不懂嗎?」他的長指像春風般輕撫過她發白的臉頰。
「我已經厭煩這遊戲,但我還是有耐心地等著你自己來告訴我,你……為何而來?」
哼!她不像別的女人一般貪慕榮華,亦不為情而企圖鎖住他,她甚至不為他即將成親而有所反應,這樣「安全」的女人對他而言才是最危險的。
女人他看多了,這樣對男人無所求的「異類」,他怎能不警鐘大響?
哼!如果他連這一點都沒注意到,那為他也太枉費身為慕容府的當家了!
他將她綁在身邊一來是尚未對她惹火的身軀厭倦,另一方面他也靜靜地等著她自己露出馬腳。
「是程振讓你來的?」他試探地問道。
「不!」她嚇得腳都快軟了。「和程大人無關!」
慕容琰挑起眉。「那和什麼有關?」
「啊?」風無姤突然發現被他套中了話,這男人真的太過狡猾。
「嗯?不說?」
「和什麼都沒關係!」她嘶聲吼道,自己也知道這話太過牽強。但不管如何,她絕對不能把師父和離恨谷的一切牽扯出來。
「很好!」他倏地放開她。
由她今日的反應,他更確定他的推測是正確的,這女人的確是為了某個目的而來接近他。
但究竟是什麼樣的目的呢?該不會是政敵派來刺殺他的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更引起他的興趣了。
「我只能勸告你,你若有任何目的,請你盡快行動,我陪你玩這場遊戲的耐心有限!」他實在好奇她會對他做出什麼事。
風無姤皺緊眉心,胸口一陣揪痛,她本以為自己偽裝的夠好了,沒想到他早就懷疑她,只是不點破她罷了,從頭至尾他始終像貓捉老鼠般要著她玩。
風無姤又吃驚又悲愴地望著他,她徹底明白這輩子她都無法達成任務了,這男人太過狡猾,她……不是他的對手!她真的該走了……「我可警告你!」他忽地又將她抓至面前,與他的臉相距不到一掌距離。「你最好有覺悟乖乖地待在這裡,或者求老天爺保佑,讓我早點厭倦你!」
不知哪來的力氣,風無姤忽地推開他,大聲嚷道:「要是你認為我接近你的動機不單純,何不就放我走?」
「想走?」慕容琰像聽見什麼笑話般哼笑出聲。「我不是才給過你機會讓你說實話?是誰信誓旦旦地說沒有?」
風無姤頓時啞口無言,這男人根本一開始就挖好陷阱等著她跳下,她在他面前甚至毫無自保的能力。
「那我求你……」風無姤美麗的眸子已盈滿霧珠。
「求我什麼?」他挑著眉道。
「求你……厭倦我!」除此之外,她真的想不出任何脫身之道了。
慕容琰無奈地搖搖頭,彷彿對她的天真感到莫可奈何。
「很不巧的,對你這副惹火的胴體我還沒厭倦!」說著,他不安分的長指冷不防地探入她衣裳內,輕佻地搓揉著她一方柔軟。
她羞紅臉地抗拒他,他碰她的方式,令她感到羞辱。
她突然意識到原來他每晚對她的掠奪就是這樣為了要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