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報了老莊主的血仇後,莊主對兒姑娘有什?打算?」
任紹眉頭鎖得更緊,江逸的話無異在他心頭投下一顆大石,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
江逸接著道:「九龍環尚在攤兒姑娘手上,九龍環一日未除下,莊主便一日沒法讓她離開,不想個辦法,難道要讓兒姑娘在莊裡待一輩子?」
「這……」
「兒好歹是位姑娘家,她因緣際會得到九龍環也非她所願,咱們沒有理由強留住人家不放。」
任紹也深覺江逸的話不無道理,但他也不願去細究除了她身上有他要的九龍環外,另外那令他不想放她走的原因是什?。
不願也不想去細究其中微妙的原因,任紹索性喝道:「不管如何,她既然手上有九龍環,就別想我放她走!」
「莊主……」江逸有趣地將任紹突如其來的怒意收進眼底,莊主這模樣實在太明顯了。
「好了,別說了。」任紹揮揮手,表明了不想繼續談論這個話題。
「是!」江逸識趣地住口,該說的他都說了,其餘的就留給莊主自己去想吧!
第九章
夜裡,朦朧的月色下,劍神山莊大門口突然燈火通明,幾十把火炬將此地照映得有如白畫。
?那間,劍神莊戰鼓驟響,整個莊內陷入備戰狀態。
就在喬嬿正疑惑夜半里突響的鼓聲由何而來時,任紹早已一腳踹開她的房門。
「跟我走!」
他隨意扯過一旁的裘衣將她的身子包裹住後,便將她摟出房門。
喬嬿望著他一臉肅然,心驚地問道:「究竟發生什?事了?」
「別多話,跟著我。」幾個飛身的動作,任紹已經將她帶往劍神山莊高聳的護城牆上。
他冷眼望著下方這一群夜半造訪的不速之客,冷笑道:「今夜劍神山莊還真是蓬蓽生輝,九大門派的人幾乎全到齊了。」
江逸和柳風在部署好護莊的人馬後,很快地躍至護城牆上與任紹會合。
「哼!想要九龍環的人看來還真不少。」江逸望了一眼底下的人群,不住地嗤哼道。
「什?名門正派,可恥!」柳風也不屑地哼道。
先前早已和任紹交過手的青城派掌門蕭揚宣,高舉火炬道:「識時務的就快把九龍環交出來。」
上回他吃了任紹一次虧,這次他結合九大門派的人今夜齊攻劍神山莊,決心得到九龍環。
「交出九龍環……」
「交出九龍環……」
頓時間,喝聲雷動,眾人高喊要任紹交出九龍環,喬嬿一旁見狀,嚇白了一張小臉,她緊張地緊緊摟住任紹,深怕一個不小心給跌到牆下去。
「任紹莊主,」人群中站出一名仙風道骨的男子,他朗聲道。「今日各大門派齊聚劍神山莊,只是?了避免九龍環再起江湖恩怨,故而希望任紹莊主以大局?重,勿讓九龍環再造殺孽。」
「哈哈!」任紹一聽,大笑道。「武當派滿口仁義道德,嘴上說的好聽,骨子裡卻也是一心想奪寶,此種下等行徑,任紹某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
「你!」道士被任紹這一番話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廢話少說,九龍環就在那女子身上。」蕭揚宣忽發驚人之語,並且伸手指向一直偎在任紹身旁的喬嬿。
喬嬿驚駭地更往任紹懷裡縮,並且凝著一雙求救的美目望著他。
「放心,我不會再把你?到半空中。」他朝她保證一笑。
「真的?」她不太信任紹地睨了他一眼。
「放心。」他抬起手,護城牆四周立刻出現一排排弓箭手,人人手上已拉滿弓對準底下的人群。
蕭揚宣大驚。「可惡!」他原想趁半夜劍神山莊疏於防備,殺他個措手不及,不料對方早已有所準備。
「給你們個機會,現在要走的人還來得及!」任紹昂藏的身軀站在高處,黑髮隨風飄揚,神形凜然有如暗夜使者。
許多膽小的人見狀,不待任紹話說完便已早一步開溜。
任紹如炬的目光緩緩掃過底下眾人,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哼,這麼一點小場面就想攔住本師太?」峨媚派的清竹師太憤地縱身一揚,拂塵突地像把木棍直直朝任紹三人而去。
任紹不閃不躲,一手摟著喬嬿,將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下,另一手凝氣於掌,冷笑一聲後,擊出一掌,清竹師太的拂塵尚未打到,就被強大的氣流給震了回去,清竹師太狼狽地跌跤於地,拂塵也斷了兩截分別落在一旁。
「姓任紹的!」清竹師太捂著發疼的胸口,面色猙獰地咆哮。
喬嬿見狀,一張清艷絕色的臉龐霎時變得緊繃,任紹冷面退敵的模樣勾起她心底深處一根小小的細弦。
緊跟著,其餘未退的眾人一見有人首先發難,便個個提起傢伙準備躍上牆頂,加入奪寶的行列。
「射!」任紹一聲冷喝,他甚至懶得親自動手。
數十名弓箭手聽令後,紛紛將利箭射出,數百、數千枝利箭如雨點般落下,頓時殺氣四起,原本欲躍上牆頂的眾人此時也只得先暫時緩下,各自展開招數以避開箭雨。
場面霎時間陷入一片混亂,突然之間,一名身穿紫衣的男子異軍突起地持著長劍飛離箭雨陣中,欲躍上牆頂。任紹以一個眼神示意柳風,柳風立即領命上前與之對陣。
過了幾招,只見空中不斷地閃出青光,鋒利的劍氣瀰漫四周,最後柳風一記狠踢,硬是將對手踢回箭雨中,紫衣男子因忽然落入箭陣中,來不及防備,數枝利箭無情地刺入他的血肉之軀,紫衣男子登時口吐鮮血,一臉猙獰而亡。
「啊!」喬嬿見到這血腥的場面,忍不住驚駭地大叫,甚至將臉埋向任紹的懷裡。
「停!」任紹舉手冷喝一聲,弓箭手立刻停止射箭的動作。
底下的眾人見同伴已有人倒下,不禁面面相覷,先前任紹那一掌將清竹師太打退了數步之遠,如今連任紹手下武功都如此了得,霎時間,眾人領略到一件事,他們似乎太輕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