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紹臉色極不自然地道:「你們兩個在胡說什??」
「哪有胡說,難道莊主對兒姑娘一點意思都沒有?」江逸擠眉弄眼,一臉曖昧的詭笑。
原本被請去一同飲酒賞雪的喬嬿,在轉角聽到這樣的對話而停止腳步,她一顆心忐忐忑忑思後地懸在半空中,等著任紹的回答。
他對她究竟存著什?樣的意念?他喜歡她嗎?
任紹不想去理會江逸令他尷尬的問題,?了掩飾被看透心事的不安,他僵著一張臉喝道:「喝酒就喝酒,別說這些。」
聽到這裡,喬嬿心裡一涼,看樣子他對她是一點意思都沒有了……在這難得歡樂的時分,江逸哪裡甘願就此放過主子。「不是我說,莊主,人家兒姑娘長得美如天仙,和莊主您站在一起可以說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一對璧人兒……」
「你喝太多了!」任紹見江逸越說越不成樣,沈下臉喝道。
「哈哈……」柳風一旁見狀,簡直笑彎了腰。
任紹難得有被人調侃的機會,一張臉乍紅乍青。
見主子就快翻臉,江逸和柳風二人只得識趣地斂下笑意。
江逸飲了杯酒後問道:「話說回來,莊主究竟對兒姑娘有什?打算?」
「是呀!」柳風也附和道。「現在九龍環已不在兒姑娘身上,咱們總沒有理由再強留住她。」
任紹心裡也十分清楚江逸和柳風所說的話不無道理,但卻拉不下臉來做出一個決定。
「對了,說到兒姑娘,她怎麼還沒來一同飲酒賞雪?」江逸忽而問道。
一名小婢急急忙忙地奔到小亭裡稟告道:「小姐哭著回房去了。」
「唉呀,兒八成是聽到咱們方纔那些玩笑話了。」江逸一拍前額,一臉懊悔樣。
「莊主,快點去安慰人家呀!」柳風不禁催促著任紹。
「這……」
「別這兒、那兒的,快去吧!」一向意見相左的江逸和柳風,這會兒,倒是有志一同地將任紹推出亭子。
「稟莊主,小姐哭得好不傷心!」小婢愁著臉道。
任紹歎了口氣。「好吧,我去看看。」
???任紹一踏進喬嬿的房裡,就見到她一邊哭泣,一邊收拾包袱。
「你干什??」他一驚,上前攫住她收拾衣物的一隻皓腕。
「放開我,我要回家。」喬嬿凝著一張淚痕滿佈的小臉迎向他。
一聽到她要離開,任紹心裡閃過一股濃濃失落感,他想也不想便直接喝道:「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准走!」
喬嬿一聽,索性忿忿地將收拾一半的衣物丟到一旁,瞪著他道:「你?什?那麼霸道,我要回家,你管不著。」
「你既然進了劍神山莊,我就管得著。」他吼道。
喬嬿雙眼閃過一絲冷光,淒笑道:「我沒有你要的九龍環了,你還強留著我做什??」
「哼!」任紹重哼一聲。「那九龍環是十足的不祥之物,我也不願它留在劍神山莊之內。」
?了九龍環,劍神山莊已經付出太多代價,儘管上頭可能藏有富可敵國的寶藏,他也寧願不要!
他的霸道令她?之氣結。「那些都與我無關了,我現在要回家!」
她這一說,他才發現,他似乎對她的身家背景一無所知。
「你要回哪裡?」
「蘇州。」喬嬿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掉個不停。「我要回賽蠡商號。」
「什??」任紹一聽大驚。「你是賽蠡商號的人?」
「對,我叫喬嬿,是賽蠡商號主事的二小姐。請問我現在可以回家了嗎?」他不放人,她索性將她的底細抖出來,?出賽蠡商號響亮的名號,他還敢不放人?
任紹愣了半晌,沒想到她居然是蘇州首富喬單的掌上明珠。
「怕了吧,哼!」趁他發愣的同時,她一把掙脫他的鉗制,繼續收拾她的衣物,準備離開這裡。
聞言,任紹忍不住哈哈大笑。「我任紹這輩子還沒怕過什?人,我若不准你走,你爹親自來要人也是一樣!」
他決定了,不管如何,他不打算讓她離開。
喬嬿簡直氣極了,她掄起粉拳,忿忿地捶向他寬闊的胸膛。「你這野蠻人,你究竟想怎麼樣?」
任紹順勢扯住她一隻粉拳,將她整個人帶入懷中,濕熱的舌尖毫無預警地竄入她的口中,靈活地在她口中迴繞,恣意品嚐她甜美的味道。
「嗚……」喬嬿不可置信地瞪著他,就在她大肆聲討他的不是的同時,他居然吻她?
任紹靈活的舌尖熟練地在她小嘴裡撩撥,挑逗她回應他炙熱的吻,直到兩人快透不過氣來時,他才不捨地放開她。
他盯著她紅潤微?的唇瓣,低醇的嗓音有如蜜糖。「別走……」
喬嬿原本紛亂的思緒在他這一聲要求下,整顆心化成糖水。「我……」
任紹一把將她扯入懷裡,緊緊擁著她,淡淡的香氣撲進他的鼻口間。「別走,我不想失去你。」
她在昏迷不醒的那七日,簡直快要了他的命,在好不容易替她撿回這條命後,他怎麼能輕易地放她走?
「可是……」她頓了一下,痛苦地道。「可是你方才和江叔他們……」
「方纔我可什?都沒說,這些話,我寧願留著對你說,而不是對他們兩人說。」露骨深情的告白將她方纔的怒氣全化成了灰燼。
儘管如此,喬嬿想起了與父親的三個月之約,算算日子,期限也快到了。
喬嬿抬頭望向他。「我還是得回蘇州一趟,我爹在等我們幾個姐妹……」
「沒關係,我陪你回去一趟。」
「?什??」她詫異地睜大眼。
任紹笑著輕點一下她的鼻頭。「去向你爹提親呀!」
「啊?」喬嬿的瞳眸睜得更大了。
「怎麼了嗎?」
「喔,沒什麼。」喬嬿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幾下。「只是在想,老天爺實在對我太好了。」
她的話讓任紹越來越迷惑。「你到底在說什麼?」
「是這樣子的啦……」喬嬿紅著臉,在他的堅持下,不得已只得將爹爹要她們四姐妹出門?自己找一個相公的事,原原本本地說與任紹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