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的太陽,你的撒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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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你幹嗎?很疼的,你知不知道,就算要為我戴耳環也犯不著這樣,你可以讓我先去打耳洞呀。天,還是你當我是神力女超人,怎麼弄都不會痛的嗎?」她連珠炮似的辟里啪啦說了一串。

  「你不喜歡這樣?」他伸手把她重新攬回懷中,俯在她耳邊低問道,低沉的聲音中充滿著原始的誘惑。

  「廢話。」她無視他聲音的誘惑,直直地說道,有誰會喜歡這樣,除非那人是受虐狂。她自認身心還算正常,所以絕對不會是那種人。

  「可是,我很喜歡……」喜歡她戴上他的印記,也喜歡她所流的血……伸出舌尖,他輕舔著她的耳垂的血,絕美的臉上有著沉迷的醉色,像在品味最上等的美酒。

  「咕嚕。」凌好好直覺地嚥了嚥口水,他又在做奇怪的動作了。不過卻不會討厭,他的舌尖讓她耳朵上的疼痛一點點地消失,若是他多做幾下這樣的動作,也許她可以考慮原諒他讓她那麼痛。

  「好好。」他喚著她的名字。

  「幹嗎?」她還在期待著他繼續剛才的動作。

  「你……」

  「怎樣?」

  「該做你的英語考卷了。」

  「……」天!這時候他居然還記得這種事。

  第八章

  學校的宣傳欄前,一幅巨形的海報貼在了佈告欄上,超級大的紙上用水彩筆寫出了幾個大字「清水御臣獨家內幕暴露」,右下角更赫赫醒目地寫著「新聞社」三個大字,大得在二十米以外也照樣看得清。

  佈告欄前,是三張課桌拼湊起來的臨時售賣台,一千本的會刊從早上到現在下午一點,賣得只剩下一百來本,等著繼續有人前來掏腰包。

  「老大,真沒想到清水御臣這個已「有主」的人,居然還這麼好『賣』。」康美麗數著一疊疊的鈔票說道。

  「正常的啦。」這年頭,帥哥難求,即使已經死會,只要還沒被一張紙綁死,就代表人人都還有機會。凌好好照例喝著從A餐廳外帶的牛奶,順手不忘推了推身旁已然睡死的武戰,「喂,姓武的,起來!」

  「……」回應她的是某人不動如山的睡姿。

  「起來了!」明明說好是三個人負責賣會刊,沒道理只有她和美麗在賣,他卻睡得那麼香。凌好好用力地推了推武戰,在他的耳邊叫道。

  沒反應,任憑她推拉喊叫,武某人依然秉持著一貫的原則,穩穩地坐在椅子上睡他的大頭覺。

  有沒有搞錯,居然坐著也能睡死到這種地步!她為之氣結,洩憤地一拳揍在了他的腦袋上。他——前世絕對是豬公投胎的。

  「老大,不用叫武戰啦。」康美麗把數好的錢放進了小鐵盒,閒閒地說道,「你叫了也是白叫,除非他自然醒,否則,你就只好等著地震來叫醒他了。」也就是說,不必浪費口水去叫醒睡得像死豬一樣的人了。

  反正她早就認命了,在新聞社裡,猜拳猜輸淪落到曠課來賣會刊,就注定她今天的勞碌命。武戰是睡著了,沒幹事,老大醒著,也沒見她干多少事,連牛奶都是她去餐廳幫她買的。而她今天惟一的勞動就是貼了張海報,外加收了兩本會刊的錢。

  「美麗,今天賺了多少?」凌好好放棄再去叫醒某人的意圖,轉向了金錢話題。

  「還不錯,有九萬多。」

  哇,九萬多,在貴族學校,錢果然特別好賺。

  「我看等會叫上大家去PUBHAPPY一下好了。」凌好好建議道。九萬多,新聞社的會費在一段時間內是不愁的了。

  康美麗點點頭,表示同意,閒來無事順手抽了本放在桌上的會刊。

  「老大,真沒想到,你素描畫得還不賴。」她看著封面稱讚道。和老大一樣主修廣告設計(即視覺傳達),畫人像素描,那是早八百年前的事了,若讓她來畫,十有八九會畫成四不像。

  「多謝。」她當之無愧地接受了稱讚,也抽出了一本會刊端詳起來。會刊的封面是她畫御臣頭像的素描中最好的一張、她將它輔以加工而成的。

  四分之一的側面,既能體現他高挺的鼻樑,又能展現他獨特魅力的鳳眼以及薄薄的性感菱唇。「真的很美。」凌好好喝了口牛奶,自言自語地說道。

  「對啊。」康美麗接口道,「真的很美,可以看得出你真的是很愛他。」她指的是畫者賦予畫的情感。原本老大說喜歡上清水御臣,她還不怎麼相信,現在是真的相信了。一幅畫可以很真實地體現出一個人的情感,在這幅畫中,蘊藏著濃濃的眷戀之情。

  「你說什麼?」一口牛奶硬是哽在了喉中。

  「這幅畫很美。」康美麗奇怪地看著艱難嚥下牛奶的凌好好。她說了什麼讓她吃驚的話嗎?好像沒有吧。

  「不對,下一句。」

  「下一句?『可以看得出你真的很愛他』?」

  OK!就是這句,「你哪裡看出我愛他了?」她掏了掏耳朵問道。

  「哪裡都看出來了,你對人物的塑造,對背景的模糊處理,還有……」康美麗指著畫說道。好歹也學過幾年畫,這點東西她還看得出。

  她愛他?所以在畫他的時候不知不覺地體現出來了?

  「美麗,你真的覺得我愛他?」

  「你自己難道沒發覺嗎?」若是不愛,畫中又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感情。

  愛嗎?她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何時起,這分喜歡已經變質轉化成了更深沉的愛了呢?由兩個字變成了一個字。在不知不覺中,在他對她說他愛她的時候,在他們定下屬於彼此的誓約的時候,在他為她戴上他的血玉石的時候……她已經把心沉淪在了他的懷中。

  伸手觸摸著右耳上的血玉石,傷口早已好了,但那分疼痛卻還記憶猶新。他所給予她的疼痛,就像他的人一樣,激烈且不顧一切。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事、物,只去做他想做的事。也許愛上他會讓自己受到傷害吧,可是——若非真的愛上了他,她又怎會讓他的印記戴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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