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的太陽,你的撒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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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那——就麻煩你幫我補習好了。」她的雙眼冒出無限的希望。哇,天才原來是可以很簡單就找到的,在她身邊就有一個。看來,她今年的英語有過關的指望了。  

  ※ ※ ※

  坐在三樓書房書桌前的皮椅上,凌好好左手拿著英語教科書,右手拿著碳筆不停地在白紙上揮動著,精神的集中度和在英語課時判若兩人。

  清雅的聲音朗讀著英文,一字一句地講解著,卻在看到被教者的動作後,聲音戛然而止。清水御臣大手一揮,抽出了凌好好右手邊的一疊紙。

  「好好!」清水御臣冷眼看著紙上的畫,每一張上都是他,或全身、或半身、或正面像、或側面像,「你這是在幹什麼?」

  「畫你的素描啊。」她聳著肩膀,轉著筆桿說道。難得他有那麼好的面容和體格以及獨特的氣質,不畫就太可惜了。

  「可現在是在給你補習英語。」他提醒著她。再過十多天就是她的英語考了,可她卻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天天有事沒事就畫他的人物素描。

  「我知道啊,順便的嘛。」反正會刊快要出了,畫幾張他的素描,正好趕上給會刊當封面。

  「你——」他不是聖人,沒有功力達到心如止水,第一次用心教人的結果竟然是這樣的狀況。她讓他懂得了生氣的感覺。不好受,可又不能對她置之不理。

  唔,看他的樣子,似乎又生氣了。仔細數數,這段時間,他生氣的次數已經有超過她的趨勢了。

  「哎,我雖然在畫素描,可是,我有聽你在講啊。」她不是笨蛋,當然看得出他動氣了,所以識相地為自己的行為下了註解。以表示自己其實是可以一心二用的。

  他不相信地掃了她一眼,「主語+have(has)+過去分詞是什麼時態?」他出題考她。

  「時態啊?」凌好好支歪著腦袋,兩眼不停地瞄向天花板。有點印象,可是印象又不是那麼深,她沒法記起它是什麼時態,「是現在進行時?」她隨口謅了一個,只求上帝保佑,讓她能夠猜中。

  清水御臣不語,只是面色些微下沉。

  好像是猜錯了,「那是過去進行時?」

  俊逸的面容更沉了一些。

  「一般過去時?」

  「……」

  「過去進行時?」

  「……」

  「一般將來時……」在看見清水御臣的臉已經沉到了谷底的樣子,凌好好歎了口氣,撇了撇嘴,宣告投降,「算我輸了,不猜了。」連上帝都不站在她這邊,猜得再多都猜不中。

  「現在完成時。」清水御臣說出了正確的時態。連高中生都知道的時態,她這個大學生居然還會不知道,難怪她的英語過不了關。

  從書櫃中抽出了三份準備好的試卷,他遞給了她:「你現在做這些考卷,若是能做出百分之七十,那英語考試應該是沒問題了。」這是他依據課本整理出來的重點,既然好好詞彙量不夠,語法又不行,那就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希望她記住這些重要的語句。

  無異議地接過考卷,凌好好懶懶地提起筆,盯著第一題單選題看了半天,卻愣是不知道A、B、C、D選哪個。英語之於她,向來是天書,它們認得她,她卻不認識它們。

  「御臣,這個單詞是什麼意思?」她筆桿點了點A的選項,打著哈欠問道。好睏,英文看久了,眼睛都有股冒星的感覺,讓她懷念起軟軟的床來了。

  清水御臣走近凌好好的身邊,俯著身子看著她所點的單詞。

  真的好好看啊,美男子看起來果然是賞心悅目。凌好好一掃先前的睏倦感,開始研究起眼前的美色。側面的他看起來,五官顯得更加立體,高挺的鼻樑,優美的脖頸曲線,怎麼都像是大師手中的完美藝術品,美得有些虛幻了。

  「profeseional,專業的,專業人員。」他開口說出了詞意。

  「哦。」她點點頭,有聽沒有進。依舊著迷地盯著他看,好漂亮,害得她的手又開始癢起來了。想要畫他的側面了,對於他,她好像有著畫不完的興趣。

  一縷黑髮從耳際垂到了臉頰邊,髮絲中透出了一點紅光。

  「咦?」凌好好像發現新大陸般地伸手撩起了清水御臣的長長的黑髮,「你戴耳環!」

  他的耳朵一直以來都被長髮遮住,以至她到今天才發現他戴著耳環的事實。圓形如血般紅艷的紅寶石戴在他的耳上,並沒有像別的男人戴起來那樣突兀,反有一種協調之感,他適合這血般的顏色。

  清水御臣抿了抿薄唇,些微無奈地看著她一臉的興奮,若是她把這種注意力都用在英語上,成績會突飛猛進吧。

  「喂,御臣,你怎麼會去想到買耳環來戴啊?」她扯著他的袖子直問道。

  「這是清水家代代相傳的血玉石。」

  「血玉石?」代代相傳的東西,應該是很古老的吧,是經歷了多少年呢?才有了這血般的色澤,美麗中閃爍著冷戾,「好漂亮的血玉石。」她衷心地讚美道,湊上頭,仔細觀察著它,順便不忘伸手觸摸它,享受一下那平滑潤澤的觸感。

  「你喜歡?」他低頭問道。

  「對啊,它們不但漂亮,而且神秘。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紅成這樣的寶石,比起我陪父親去看的珠寶展上的那些珠寶要好看得多。」那些珠寶,太假了,怎麼都脫不去人工的痕跡。

  「喜歡啊……」他意味深長地自語道,伸手把右耳上的耳環摘下來。

  他在幹嗎啊?該不會是要把耳環送給她吧?

  「你別摘下來了,送了我也是白送,我沒耳洞的,根本就戴不來。」凌好好急急地說道。

  「當然可以戴得上。」清水御臣凝視著凌好好,邪魅地淺笑道,避開了耳骨,把耳環戳進了她的耳垂,為她戴上。一絲血順著耳洞緩緩地流了下來。

  好疼!她使勁地推開他,揉著發疼的耳朵,手上粘粘的觸感證明了她流血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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