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凱和羅爾並未察覺氣氛有異,還和她相擁甚歡,說到高興處,她更掙脫了裴烈的懷抱,攀住羅爾的臂膀談笑風生。
「晨陽,你是不是喝醉了?」裴烈立刻把她拉回身邊,免得她公然對別的男人「上下其手」。
「沒有啊!不是說喝香檳不容易醉的嗎?」她卻對著方度非問,好像完全忘了裴烈的存在。
方度非一向心思敏捷,早就看出裴烈眼底蓄著天大的不滿。這剛剛被宣佈為裴烈未婚妻,即將是他大嫂的女人,還醉得傻里傻氣。
「我還有事,先走了。」他決定趁裴烈變臉之前,還是先溜為妙,至於凱和羅爾就出日個兒慢慢覺悟吧!
才這麼說,冷不防一隻柔軟的手臂就搭在他的肩上,「不,不要走!你還沒跟我乾杯。」
Shit!再喝下去還得了?裴烈見她又要幹掉手中的酒,便奪下她的酒杯,結果酒杯一傾全灑在她胸口,浸濕了薄紗衫,令胸前的曲線畢露。
一雙厲眸緊盯著方度非,一陣酸風醋雨開始在狂細。
這種飛來艷福……不,根本是飛來橫禍,殺傷力可說比核飛彈還要強上百倍,輕則兄弟反目,重則是死無全屍,反正他真的會冤死!
方度非咳嗽一聲,視線只敢往左右瞟,勉強鎮定道:「你該找裴烈喝才對啊!再見。」
眼看他急著離去,她拉住他的手,仰起胭脂般的臉頰,嘟起小嘴抱怨,「你沒看到他搶走我的酒杯,都不讓我喝嗎?我才不要他,我要你!」
「方、度、非!」裴烈已經忍無可忍,硬是拉開初晨陽的小手。他可沒那麼大的氣度讓她去抱別的男人。
「咦……怎麼了?」凱和羅爾也被他突來的暴吼聲嚇一跳。
慘!方度非頓覺背脊一寒,冷得令他一陣哆嗦,他側頭就看見裴烈臉上透著寒冽滲骨的肅殺之氣。
無奈初晨陽聽到他的狂吼聲,還搭著耳朵躲到方度非身後去,「叫那麼大聲,耳膜都快破了。」
「放開她!你給我放手,滾開!」他的聲音像是從冰庫傳出來似的,凍得令人窒息。
「老大……不是我不放手……」他也很想滾呀!但是身後的那雙小手死揪著他的腰不放,他試過好幾次了,想甩都甩不掉,總不能給她來個過肩摔吧?
唉……有人真無辜呢!
望著怒氣騰騰的裴烈,初晨陽直搖頭,絲毫沒有放手的意願。
「你滾不滾?」此時,見她身上那件薄紗衫濕了,起伏的胸部曲線還貼在別的男人身上,裴烈的忍耐力已到了極限。
「不是我不滾,你看她……」結果話沒說完,一拳已打在他下巴。
在凱和羅爾的驚叫下,方度非倒地,初晨陽失去屏障,裴烈輕易將她手到擒來。
「天啊!你瘋了?!」她卻又推開他,咚咚咚跑過去察看方度非。
裴烈更怒不可遏,掄起雙拳跟著衝過去,凱和羅爾見狀,急忙從背後分別攬任他的雙臂,叫道:「老大,冷靜……」「砰!」
轉眼間,方度非一拳回敬他。
「你們放手!」裴烈掙開鉗制以拳還拳,會議室裡頓時一片混亂。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嫉妒是那種沒有自制力的男人才會有的笨反應,而他現在居然忍不住就變成了那種笨男人了!
「砰!」裴烈重重的用腳把門踹上。
初晨陽像只小貓般被丟上床,腦袋都有點兒暈了,當她掙扎爬起來時,就看見他那高大的身形、寬闊的肩膀、有力的雙腿,充滿了威嚇效應,看起來像要殺人的樣子呢!
「你吃醋了?」她笑瞇了眼,很是得意呢。
裴烈一臉震怒,呼呼的喘著粗氣,但他的自制力持續不到三秒鐘,便向她「飛身」撲到床上,將她緊緊壓祝熱熱的呼吸在她粉臉上撩撥,下一瞬間,他已纏綿的吻著她,吻得她全身像是有火在燒似的。
初晨陽完全搞不懂自己,她竟然一點也不想反抗他了,甚至愛極他帶給她的感覺,在他的親吻下,她不自覺的嬌媚低吟,他的吻就像剛才的酒一樣,又香又甜,她只能順應感覺吻得越陷越深。
火熱的雙唇沿著她的頸子往下烙出記號,開始摸索她的曲線,品嚐她的甜美,盡情的、徹底的探索她的美麗。
「你……」她低頭看見自己的胸脯和手臂上有被他舔吻過的紅痕,他那樣子好像……在吃她?
她才這麼想,裴烈抬頭喘息道:「你好好吃、好甜……」酒精削去了她薄弱的自制力,也壯大了膽子,她有些亢奮的嬉鬧著,小手摟住他,翻身把他壓倒,甜軟的說道:「那我也要吃你。」
她伸出小手解開他襯衫上的鈕扣,露出十分誘人的男性胸膛和結實的腹肌,然後溪上軟嫩的唇,在他蓄滿了力量的身軀上輕輕摩掌。
這動作太誘惑了,她是那麼細緻、那麼溫暖、柔媚,害他滿腦子只想對她盡情放縱。她身下的大手開始向上探,解開她的衣服,決心要讓她成為他的。
當裴烈褪去她身上的衣物時,火熱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她,很意外也很高興她和他終於袒程相對,而且絲毫沒有反抗,只是無聲的喘息、輕微的顫抖著,靜靜的迎向他專注的凝視。
「你迷惑了我,小東西。」在這令人屏息的時刻,裴烈的聲音溫柔而沙啞。
她能迷惑他?!初晨陽茫然搖頭。
不對!不對!一直以來都是他迷惑了她,否則這十六年來,她為何始終對他念念不忘……他抓住她的小手貼在胸口,「你不相信?摸摸看,我的心就是為你才狂跳的,所以你得負責平息它。」
她靠在他胸口,好想告訴他,她好愛他——初晨陽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控制不住自己翻騰的思緒,主動吻上他的唇,任由自己屈服在感覺之下。
裴烈感受到了她的渴求,彷彿受到鼓舞,翻過身更熱切的吻著她,他像是真的隱忍了太久,不得不炙烈狂猛的吻她,雙手更是急切的摸索,彷彿不這樣就無法宣洩他的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