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級賽車嘛!」他很自信的回答。
「錯!」
「錯?」
「F4正流星花園裡的四個男主角,至於道明寺就是其中一個,他也是曉菲的偶像。」她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我建議你有空陪曉菲看看電視。」
「SHIT!」他低低咒罵了一聲。
「歐陽先生,麻煩以後別說粗話。」她很正經的糾正他。「否則可會造成不良的影響喔!」
說著,她帶著勝利笑容轉身欲離去,歐陽勁磊叫住了她。
「妳去哪裡?」
「去幫嬤嬤準備晚餐!」這是她第一次有勝利的感覺。
可口的意大利面配上巧克力香蕉甜點,曉菲很快地把晚餐吃完。
洗完澡後,沉盼盼讓她上床,但她卻在床上翻來覆去。
「怎麼了?」沉盼盼問。
「我要聽故事,白雪公主的故事。」
「好吧,只念一段喔。」她從書架上取出童話故事書。
當沉盼盼念到壞心皇后派人去殺白雪公主一幕時,曉菲輕輕歎了口氣。
「怎麼了?」
「是不是每一個繼母都這麼可怕?」
「當然不是。」沉盼盼合上書輕輕拍拍她。
「盼盼,妳說我會有繼母嗎?」
沉盼盼緊咬著下唇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不想雪莉當我的新媽媽。」
「妳想要妳的媽媽回來嗎?」不知為何,她的心口在這一瞬間覺得悶悶的。
「有時候會希望。」曉菲低低地說:「可是媽咪喜歡當模特兒,不喜歡當媽咪。」
「妳媽咪是模特兒?」
「對呀,她常常上電視,她還拍過電影,可是爹地不喜歡她的工作。」曉菲露出一絲笑容。「但媽咪過些日子會來看我,上次她打電話時說的。」
「那真的太好了。」
「可是這是秘密,盼盼,妳別告訴我爹地,媽咪說要給他一個驚喜。」
「又是驚喜?」歐陽勁磊大步地走過來。「妳的驚喜還真多。」
「這是另一個驚喜!」曉菲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爹地,你可以留下來念故事給我聽嗎?」
「改天吧。妳該睡覺了,我是來親妳一下道晚安的。」他微笑地說。
「那麼你也會親盼盼嗎?」曉菲天真地問。
沉盼盼屏住了呼吸,她聽到自己嚥了口口水,並感到自己的臉像火一般燒了起來。
床的對面,她看到歐陽勁磊正凝視著她,他的黑睜有著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她想像歐陽勁磊就要親吻她──她連忙後退了一大步,似乎他真的朝她靠近。
「不,我不會親吻盼盼的。」他低下頭看著曉菲。
「為什麼?」曉菲追問。
「因為現在不是她睡覺的時間。」他朝她瞥了一眼,那眼睜中的笑意讓她的心怦怦跳。
他的眼神令她想逃跑──藏到某個地方,可是她感到自己像被點了穴似,一動也不動。
緊接著,他彎下腰,給了女兒一個晚安吻,然後用手指輕輕點了下她的臉頰。
「好好睡覺,小乖乖。」
走到門口,他又掉轉過身定定地看著沉盼盼。
「嬤嬤要妳下樓去用晚餐了。」他說。
「我等曉菲睡了,就下樓去。」
歐陽勁磊走後,曉菲馬上露出笑臉。
「我覺得等妳上床睡覺時,我的爹地會給妳一個晚安吻。」
「曉菲,別胡說!」她制止她。
「我才沒有胡說呢!」曉菲得寸進尺地說:「盼盼,妳當我的新媽媽好不好?」
「曉菲!」
「我真的很希望有一個跟妳一樣的媽咪。」
「妳已經有媽咪了。」她提醒道。
「但她已經跟爹地離婚了!」
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第七章
沉盼盼幾乎快想破頭了,就是想不出可以不下樓吃晚餐的理由。
沒有選擇,她只好下樓去。
她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一直保持冷漠,並警告自己一定要保持鎮定,而且要見招拆招,絕不能自亂陣腳。
大廳裡,厚厚的金黃色錦緞窗簾被放了下來,擋住了沉沉的夜幕。
暈黃、溫暖的燭光讓冬天的夜不寒冷。
歐陽勁磊坐在沙發上,身邊的桌上放著一瓶威士忌、一瓶雪碧汽水,他正在閱讀一份文件。
「曉菲睡著了?」他抬起頭問。
「睡著了,我去廚房幫嬤嬤──」
「坐下來。」他阻止了她。「我有事要跟妳說。」
她真不明白他又想跟她說什麼,但還是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生了下來。
「別緊張。」他將文件放到一旁。「要不要來杯酒?對妳緊繃的神經有放鬆的功效。」
「不用了。」
「為什麼?妳不曾喝過酒嗎?」他為自己倒了杯酒。
她岔開話題。「你不是說有事要跟我說。」她才沒那個閒情跟他耗呢!
「我要先給妳一個東西。」他從活頁夾內取出一隻信封給她。
「這是──」她眉心皺了起來。
「薪水。」
「薪水?」她難以置信的瞪著他。「我才剛剛開始工作而已。」
「不是我給妳的,是咖啡館老闆娘要我轉交的。」他說:「下午我本來想找妳去喝咖啡,但我想妳不會答應,所以我一個人去喝咖啡。她說工資算到昨晚為止。」
沉盼盼查看一下裡面的數目,發現不對。
「我的薪水沒有這麼多。」
「我是原封不動交給妳,妳有什麼意見可以直接去問妳的老闆娘而不是我。」
「那我現在可以還你替我買衣服的錢。」她急著還錢給他。
「不急,我會從妳的薪水扣的,這些錢就先留在妳身邊。」
「但我不想欠別人錢!」她還是十分堅持。
「妳可不可以有一次不要跟我唱反調?」他真的很想給她一頓好打。
「不行!」她也知道自己太過頑固不討人喜歡,但是她是有原因的。「我有債務恐慌症,我父親在世時欠了不少債,我那時什麼願望也沒有,只祈求可以快點還清債務,而且我還曾發誓,在我有生之年一定不欠別人錢。」
他深深的凝視她。「天哪!看來我這次是誤會了妳。」說著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拉起她。
她因為沒有防備,整個人幾乎貼到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