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怪父親,不過對於愛情,他不想再退讓了。
「不管你怎麼說,我跟她是不可能了,如果你們執意要我跟她在一起,那麼我寧願回到我以前的生活,當個街頭混混,反正你們有我這兒子跟沒有是一樣的。」
「雷逸……」白穎珊連忙拉住他。「季伯伯是跟你說著玩的。」
「無所謂了,不過我還是要跟你說,去找別人吧!」他摸摸心口,「因為我這裡已經有了人,再也容不下別人了。」說完,他甩開她的手,便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你心裡的人是她嗎?」白穎珊在他背後問。
「一直都是她。」
「但她不要你了!」
「我會找到她,讓她親口告訴我,下個星期的舞會還是照辦,不會取消,我上樓休息去了。」
「這個兔崽子!穎珊,你放心,這小子的妻子一定是你。」季大衛氣得臉都綠了。
白穎珊只是低頭不語,誰也不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什麼。
而另一邊打賭輸了的團員們,則是為了結果感到訝異不已,不過勝者藍芙蓉可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
「願賭服輸,把錢準備好。」
「怎麼可能會這樣?」
「就是嘛!」
團員們紛紛發出議論,大伙在猜著這個害他們看不到藍芙蓉跳脫衣舞又賭輸一大筆錢的罪魁禍首究竟是誰?
☆ ☆ ☆
「如果你還想把季雷逸搶回去,到英國來吧!」
「可是我……」
「來不來一句話。」
「我答應過白穎珊……」
「笨啊妳!她只叫你離開季雷逸,有說不准復合嗎?」
「這倒沒有……」
「那就得了,當初她要逼走你開的條件就是這樣,怪不得別人。別猶豫了,快來吧,我等你。」
「我去還能幹麼?」
「上演公主復仇記啊!聽我的準沒錯,你來就是了,絕對能讓你帶個情郎回台灣,就這麼說定了!」
這是前幾天藍芙蓉從英國打電話給唐心莓所說的話。
這半年來,她一直躲著季雷逸,從鄉下躲到日本,又從日本躲到上海,就是為了不讓他找到她,要他對她徹底死心。
白穎珊給的三千五百萬對唐家的財務狀況有很大的幫助,唐正毅的事業又重回正軌,營運也都很正常。
她犧牲愛情換回的成果應該是令人高興的,不過她卻不曾感到快樂。
也許她還放不下那段感情,也許她真的可以再跟他重來一遍,太多的也許,所以她現在才會站在機場大廳。
也許等到了英國就會知道答案了。
☆ ☆ ☆
季大衛辦的舞會邀請不少名流人士前往參加,說實在的,季雷逸並不想參加,但又不得不出席。
夜晚時分,季家古堡燈火通明,紳士名媛無不穿上華麗的禮服與會。
身著簡單的白襯衫跟黑西裝,季雷逸不管季大衛不斷投來的不認同目光,依然我行我素的穿梭在賓客之間。
「導演,待會留點時間給我。」藍芙蓉走過來拉拉他的衣袖。
「有事?」
「就是有事才會找你啊!」
「才剛公演完,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在想下一階段的巡迴演出啊,你該休息一下了。」
藍芙蓉翻了翻白眼。「誰要跟你談工作的事啊!」
「那麼……」
「反正你待會留時間給我就是了。」她說完,便翩然離去。
季雷逸看著她的背影搖頭苦笑。他怎麼老是懷疑雷格跟芙蓉有段感情呢?
「雷逸!」
一聲輕柔的呼喚出現在他耳邊,他歎了口氣轉過身。
「有事?」面對不死心的白穎珊,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那些床伴、小男人都失蹤了嗎?為什麼她要一直來纏他呢?
白穎珊點點頭,「我們到花園談好嗎?」
他再怎樣不願意,也還是有紳士風度的跟著她往花園走,途中他看到父親得意的笑容,撇了下頭不想與他直視。
清風徐徐、樹影搖曳,破壞這個美好時刻的是他臭得要命的臉。
「你要跟我說什麼?」
「別那樣急躁,我不過想跟你談談我們的事。」白穎珊美麗的臉龐襯著一襲白色禮服更顯絕美,但仔細一瞧,她的絕美中還帶了點殺氣。
「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話好說的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季雷逸揮揮手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我跟你真的不可能了嗎?」
「不可能。」他很堅定的回答。
白穎珊楚楚可憐的問:「為什麼?」
「因為我不愛你,沒有愛強行在一起是件很痛苦的事。」
她依舊執迷不悟,「可是我認為你是愛我的。」
「別胡思亂想了。」
「愛情可以培養,就像我們之前不是配合得很好嗎?」
「那是在床上,我們唯一做過的事就只有上床,你告訴我,那就是愛了嗎?」他嘲諷的說。
白穎珊被堵得啞口無言。
「沒事的話,我要進去了。」季雷逸轉身就要走。
「等一等,」她叫住了他,「你確定你不後悔。」
「我確定。」
「既然如此,後果就由你承擔。」頭一甩,她眼睛露出兇惡的光芒。
「什麼後果……」他回過頭納悶的問。為什麼她的表情那麼怪?
白穎珊嘴角一揚,抬起手向屋裡揮揮手,下一秒鐘,古堡裡濃煙四竄,尖叫聲不絕於耳。
季雷逸臉色一怔,「你做了什麼?」
「我說過,不愛我,後果自負。」
「你瘋了!」
「說得真好,不過你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我不想跟你扯下去了……」他話還沒說完,一把槍便對上他的太陽穴。
一個似曾相識的男客竟然拿著槍對著他。
「跟你介紹一下,這次我帶進來的十幾個客人,他們真正的身份其實是台灣殺手。本來可以不必這樣的,不過你現在非得跟我扯下去不可了!把他押進去。」
白穎珊命令一下,殺手便強行把季雷逸押進古堡裡。
☆ ☆ ☆
咦!芙蓉姊不是說在門口等嗎?
人呢?唐心莓提著簡單的行李,站在古堡長長的圍牆外探頭探腦的。
她昨天就到英國了,休息了一天,芙蓉姊派來的人接她到古堡後便離開了,她們說好在古堡門口碰面的,不過這會兒卻不見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