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看了一眼羅勃,然後又看嚮慕倫。「你說他答應給你們多少錢,我可以出兩倍的價錢,只要你放了她們兩個。」
「黑狗,你快幫我殺了他。」
「黑狗,你要想清楚,為了這種人去蹲苦窯,一點也划不來。」宇宣看到這名叫黑狗,顯然是頭頭的人已開始動搖,便繼續道。
「你看看他們是外國人,台灣的警察根本拿他們沒轍。你們可不一樣,你以為你們逃得過警察的追捕嗎?」
就在黑狗猶豫不決時,從鐵皮屋外湧進來了一群人。
「別動!」蜂擁而至的是一群警察,鐵皮屋裡的每個人莫不舉高雙手,束手就擒。
「大哥!」宇宣看見宇擎也來了,淚水流得更加洶湧。「大哥,快救救慕倫,他不能死呀!」
慕倫在見到警察趕到,確定宇宣已經安全之後,再也忍不住一股強烈對他席捲而至的昏眩,整個人被吞沒在一片黑暗之中。
跟著來的莫若楫排開眾人,奔到慕倫的身邊,檢查他的傷勢。他忍不住的皺起眉頭。「他得趕緊送去醫院。」子彈射中的位置差一公分就到心臟,雖然幸運的沒有直接打中心臟,但再這麼繼續失血下去,也是很危險的。
羅勃和那一群歹徒全被警察帶到警局,看來這一場牢獄之災又是無法避免了!
???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手術,慕倫的命總算救了回來。
當慕倫被推出手術房,移到加護病房,因經不起宇宣的哀求,只好答應她進去加護病房裡守著他。
雖然莫若楫再三的保證,慕倫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他會被送到加護病房,而非一般的普通病房,只是他怕傷口會感染,才不得不做的隔離。
宇宣的一顆心全懸在慕倫的身上,又怎麼能聽得進莫若楫的解釋。況且慕倫還是為了救她,她又怎能不寸步不離的守著他。
「宣宣,你現在的精神狀況也不是很好,需要休息。」宇宣剛經過遭綁票事件,還驚魂未定。
「大哥,你別勸大姐了,如果你不讓她守著慕倫,就算她回家也一樣不能好好的休息。」宇寫曾經經歷同樣的事,她最能瞭解大姐的心情。
當時莫若楫也一樣為了救她而身受重傷,她又何嘗不見到他真的脫離危險、平安無事才能安心的離開醫院。
為何宇家的女人在感情路上是如此的坎坷?非得經歷過生離死別的考驗。
她和莫若楫的愛情是如此,宇宣和慕倫的愛戀亦是如此!
「是的,就讓宇宣留在這裡陪慕倫吧!」莫若楫也知道慕倫現在最需要的不是藥物,而是宇宣的支持。「慕倫現在只是因為麻藥未退,等他一醒來,他也捨不得宇宣沒有休息。」
「好吧!」大家都這麼說,宇擎也就隨他去了。「若楫,他們兩個你就多費心了。」
「你放心,我會交代護士,一有什麼事,他們就會通知我。」莫若楫看一眼心愛的宇寫,她挺著一個大肚子實在不宜久站。「宇擎,你先幫我送寫寫回家休息。」
「宸宸,你留在醫院陪宣宣,我先帶宇寫回家。有什麼事隨時打電話給我。」
「我知道。」
一場風波暫時平息,只希望宇宣和慕倫兩人的愛情路從此會一帆風順、晴空萬里。
尾聲
慕倫將宇宣摟在胸前,倚在窗前,俯瞰著台北的夜色。燦爛如星、點點燈火讓深冬的夜增添許多的溫暖。
經過上次宇宣的被綁票事件,後來慕倫運用了關係讓羅勃和蓋伊兩人無罪釋放。慕倫讓更讓羅勃回英國後去發佈一個消息給英國皇室,說他在日本發生了車禍,因嚴重撞擊因而雙眼失明。
如果莎蕾公主還願意嫁給他,等慕倫出院後就馬上和她結婚。誰知皇室一聽到這個消息,在第二天馬上對外宣佈莎蕾公主退婚的消息。理由當然是莎蕾公主怎麼可能願意服侍可能一輩子失明的人。
而慕倫和羅勃所交換的條件是將公爵的地位讓予給他,至於杜威公司則是交還給威爾斯,如果沒意外,到時杜威公司勢必也會交給羅勃。
慕倫的母親,他也將她接回台灣來住。這原本就是母親的故鄉,三十年前她為了愛情而遠走他鄉。相信已漸漸年邁的母親,終究還是想回到自己成長的地方。
台灣畢竟是比日本適合母親的居住。
宇宣的手壓住慕倫圈在她腰上的手,頭微仰的靠在他寬厚肩膀上。「慕倫,你放棄了所有的一切,會不會後悔?」
「再多的錢財、名利、權勢也抵不過一個你。」慕倫說完俯下頭輕吻了宇宣的唇。「在我三十年的歲月中,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真正的幸福。」
「是真的?你沒騙我?」宇宣對失而復得的愛情,心中一直沒有踏實感。總怕那只是南柯一夢,醒來全都是一場空。
「我現在不就在你的身邊嗎?」
「慕倫,我真的好愛你。」宇宣轉過身,雙手圈上他的頸項,燦爛如星的瞳眸滿含深情,就這麼靜靜的凝望著他。他真的好帥好帥,尤其他那一雙湛藍的眼眸,讓人有如沉落於大海裡,萬劫不復。
「宣宣,我也好愛你。」當他看見羅勃手中的槍對準著宇宣的心臟開槍時,他想也不想的撲身去為她擋下那顆子彈。當時他心裡只想到,如果真要有一個人死,那就讓他來吧!如果要他承受一輩子失去宇宣的痛,他只會更痛不欲生。
宇宣放開圈住他脖子的手,從衣服裡拉出掛在脖子上的項鏈,解下鏈子。「這只戒子是你要我大哥交給我的,從那天開始我就將它掛在脖子上。」她將戒子拿下來。「我要你親自幫我戴上。」
慕倫接過戒子,舉起宇宣的右手,將戒子套進她右手的無名指上。「你知道這只戒子有著什麼樣的意義嗎?」
宇宣搖著頭,只知道這只戒子對他有著十分重大的意義。
「這只戒子是我外婆在我母親遠嫁英國時交給她,我母親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就交給了我,她要我將來將戒子給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