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迷狂情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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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台上女高音了亮淒美的歌聲迴盪在劇場之中,纏綿地唱著--

  「公主,聽我說!冰霜將你重包圍,終有熱火來融化,遲早你也會愛上他……」

  夏初音仰頭望他,第一個感覺是他好高,起碼還比日恩高出一個頭!

  陽光燦亮亮的,兜攏著他的黑髮黑眸,而她也終於看清了他的面貌。

  只見他俊美的臉上閃爍著光澤,好像陽光就逗留在他的笑容之中,炫目得令人移不開眼光。星般璀璨的光芒流動在他夜般深墨的瞳眸中,教人無法逼視那樣的光芒。

  這男人,本身就是個發光體,她從未見過比他更耀眼奪神、光芒四射的男人。

  日恩說得沒錯,黎夜熙確實炫燦一如焰陽。

  「你就是夜熙嗎?」她伸出手,綻開一抹燦笑。「你好,我是日恩的未婚妻夏初音,謝謝你邀請我們來看你執導的歌劇首演。」

  他並沒有伸出手和她相握,而是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恣意的視線梭巡過她的面龐,眼光那樣放肆狂野、那樣專注,一如焚狂又淬不及防的颶風,在她心中掀起一陣漫然燥熱的騷動。

  他,為什麼這樣瞧她?彷彿他已經等了她數百年,就為了等待這一刻的相見!

  夏初音心口一熱,只覺腦中暈眩,她深吸一口氣,心想一定是天氣太熱了的緣故,她才會這般神智不清的胡思亂想起來。

  看到夏初音渾身不自在的模樣,黎夜熙驀地綻開一抹笑容,抬起她纖細粉紅的手心,在她白皙的手背上印下一吻。

  從手背上傳來那濕熱溫潤的唇觸,讓夏初音的心麻麻癢癢地、像觸電般的怦跳丁起來。

  「在意大利,我們習慣向淑女致上最高敬意的吻手禮--尤其是像你這麼美的女孩。」耀眼的陽光使得黎夜熙瞇起眼,炫亮俊美的臉上全是笑意,更顯得性感迷人。「你就是初音?日恩的夏日薔薇、靈魂裡的第一道聲音?」

  夏初音紅了臉,羞赧道:「日恩是這麼說我的嗎?我以為他會說我是他領養的小孤女!」

  「日恩嗎?讓我想想他是怎麼說你的?」黎夜熙輕笑,故意歪頭沉思,黑亮的瞳中全是掩不住的戲譫笑意。「他說你在七歲時就人小鬼大的救了十五歲的他一命,為了報答你,他只好捐出每個月的零用錢來認養你;可是他覺得這樣還不夠償還你的大恩大德,於是決定傚法古人,來個以身相許……」

  他誇張的歎了口長氣,搖搖頭,若有憾焉地道:「所以你大學一畢業,他就迫不及待地把訂婚戒指送到你面前,心甘情願的被你套牢一輩子。」

  望著夏初音微微紅的羞赧嬌顏,他眨眨眼,掩去眸中那輕淺到幾乎看不出來的妒意,促狹笑道:「我說得對嗎?」

  「你說得全對,不過我不信日恩會這麼說我!」她撩人的明眸瞅著他,笑道:「你這些話肯定是自己加了油、添了醋的。」

  「加油沒有,醋倒是放了不少。」黎夜熙嘟噯著喃喃自語,沒趣地摸了摸自己修挺的鼻樑,眼光在四周溜了一圈。

  「你一個人來嗎?日恩沒和你一起來?」

  「日恩的心臟並不適宜長途飛行。」夏初音水靈靈的眸光帶著歉意般地瞥向他。「他本想來的,可是醫生一再勸阻不讓他來。日恩說,這是你首次執導的歌劇公演,無論如何也得來為你加油打氣,所以就由我代替他來了!」

  「你應該先通知我的,這樣我就可以到羅馬機場去接你了。」黎夜熙微笑,溫柔地看著她,眼中又閃爍著令她無法承受的光焰。「意大利的治安是出了名的差,你一個單身女孩子,又這般美麗,獨自找到這裡來,沒出事算你走運!」

  他眼光搜尋著她的行李,卻發現她只背了一隻輕便的旅行帆布袋。他揚眉,星邃光燦的眸裡攏上一股淡淡的笑意。

  「你的行李箱呢?該下是在羅馬被搶了?」

  「我在佛羅倫斯訂了旅館,行李就放在旅館裡。我可沒這麼蠢,明知菲耶索萊劇場在山坡上,還扛著行李箱來找你。」夏初音笑睨了他一眼,看著他眉眼彎彎的笑臉,她心中突然感到一陣悸動,不自禁地紅了臉。

  這男人,真是俊美耀眼得過了分,望著他,心跳總是會不由自主地亂掉好幾拍。

  逃避似的,她望向露天舞台,著迷地看著舞台上搭建起的華麗佈景,還有歌劇演員排練走位的情形,讚歎道:「這是我第一次親眼看到歌劇排練的情形,也是第一次在露天劇場裡欣賞歌劇。」

  她轉頭望回黎夜熙,晴圓的大眼因興奮而顯得異常璀璨晶亮。

  「我方才在林間小徑聽到女高音的歌聲時,簡直不敢相信人的聲音竟可以如此高亢好聽,可以傳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黎夜熙看著她異常炫耀光彩的清麗容顏,眼中燃起一種幽秘如焰的光炬,灼灼燦燦地注視著她。

  「歌劇誕生於意大利,它像太陽的光輝,將意大利照耀得燦爛無比--而意大利歌劇的魅力,就在於「歌者的聲音」。」

  他突然俯下頭來,附在夏初音耳畔低語道:「「杜蘭朵公主」是第一出以中國宮廷為背景的歌劇--你可知道杜蘭朵公主的故事?」

  夏初音的心輕輕顫了起來,敏銳地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在她耳畔頸間流竄著,她只覺心跳和血液都在瞬間加速紊亂。

  她屏住呼吸,身子緊繃得不敢動彈,他那過於親暱的氣息讓她的腦子霎時亂了,幾乎無法思考或言語。

  他,他在做什麼?這樣似乎太親近、太曖昧了,他和她今日才初次見面,而且她可是他哥哥的未婚妻啊!

  有一瞬間,她想推開他,又覺得似乎是自己太大驚小怪,畢竟他什麼也沒做,只是附在她耳畔說話--而他在外國長大,這樣親近的接觸對他來說也許並不算一回事。

  外國人,尤其是意大利人,總是熱情得過分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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