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我夢見你甩開我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紅荳幽幽的說。
夢裡的他不顧一切的追逐者一道沒有面孔的姣好身影,尋到她以後,便牽起她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任她怎麼叫喚也喚不回。
「傻丫頭,別胡思亂想。妳睡了好幾個時辰,該起來喝藥了。」他笑道。
楚青雲端起溫了一整天的藥要餵她,紅荳本畏拒絕,但對到他堅定不移的眼神,便知道說什麼都是徒然,只得乖乖的喝下去。
「好了!乖乖的睡覺,明早起來就什麼病痛都沒了。」
楚青雲正說著,紅荳卻從背後摟住他的腰,臉埋任他寬闊的背上,軟軟的、祈求的說道:「我不想一個人,你陪我好不好?」
他的膚觸是那麼溫暖,如同昨晚的回憶。她腦海裡有他的溫柔,還有屬於他的男人體味,這一切都使她安心,雖然明知這胸膛並不是她的依靠,但是請容她多汲取-些他的氣息吧!
可以的話,她多麼希望能癱有他,如果這個願望不允許被實現,她希望能將這所有的點點滴滴收集進記憶的盒裡,供她日後慢慢回昧。
隔著衣物,他仍然可以感受到她柔軟溫潤的酥胸,整個虎背霎時泛起-股熱潮。
雖說醉酒,他對昨夜仍有些許記億,她的甜美、她的低吟和嬌喘都深印在他腦海裡,再也難以磨滅。
喔!該死!
光是想,就足以引起他的慾望。
他得轉移注意力,而且得盡快!
「我總算知道妳的來歷了。」他拋下話題,「替妳把脈的孫大夫說,普天之下能認得絳珠草的,除『聖手醫隱」沉忘機外沒有別人,我說的對不?沈紅荳姑娘?」
紅荳一怔,不滿的咕噥道:「這個孫大夫是誰啊!我還沒見到人就不喜歡他了,專門破壞我的好事。」
「妳出來這麼久,令尊不會擔心嗎?」
「我爹?」紅荳嗤之以鼻, 「我不擔心他就不錯了,哪還有他擔心我的余?他經常出門就一年半載的,我回家說不定還見不到他人呢!」
「既然如此,妳還跑出門作啥?」楚青雲感到好奇的問道。
她不好意思的回道:「有個人可能喜歡我,但我不曉得自己喜不喜歡他,左思右想找不到答案……」她歎了一口氣,「不知道師兄和長卿他們怎麼樣了?會不會擔心我?」
楚青雲身子一僵,從她的口裡吐出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他的心裡竟怪異的感到難受。何況還是兩個男人?
「令師兄很關心妳嗎?」
紅荳想想才道:「應該是吧!不過他這個人冷淡得很,不愛說話。他不開口的時候,我還真有點怕他。」
不是她師兄,那麼應該是那個叫長卿的男人!
「妳相出答案了嗎?」
紅荳雙頰生暈,「我的答案,你知道的。」
聞言楚青雲綻出微笑,悶窒的心暢快了起來。瞥見她露在錦被外的肌膚略微抖栗,知她受不了夜晚的寒氣,於是將被褥密密的蓋上她。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脫下靴子躺臥在她身邊,伸出雙臂擁緊她。
「好些了嗎?」他問。
紅荳開心的咯咯直笑,沒有回答。
而後,她突如其來的在他嘴角輕吻一下,「很暖和。」
「公子……」猶豫不決的敲門聲斷斷續續響起,「我該伺候紅荳姑娘就寢了。」是專門伺候紅荳的丫鬢。
「這裡有我照顧就行了,妳下去吧!」楚青雲沒好氣的道。
門外突然傳來男人的悶笑聲,接著數道足音離去。
看來剛才站在門外打聽動靜的,不只一個人。楚青雲悶哼一聲,這些人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管東管西的,活像幫他把屎把尿的老媽了,他可不是三歲小娃兒。
「怎麼了?你不高興?」紅荳在他胸前蠕動,想要回頭看看他的表情。
「別動!」他壓抑的低聲吼道:「別亂動。」他奮力地想召喚他所餘不多的自制力,大掌卻不由自主的滑入她的前襟,在她酥胸前活動。
感應到他男性的衝勁,令她霞燒雙頰,身子也熱了起來。
一道熱氣霍地由小腹升起蔓延至全身,與風寒引起的高燒比起來,猶如大巫見小巫,她真的快破熱死了。他灼熱的呼吸氣息吐在她耳後,他的胸膛宛如化成一塊超大的熔鐵,令她燥熱不堪。
他咒罵一聲,一對年輕的男女躺在床上真不是件好事,不管再聰慧的頭腦,此時除了懷中的軟玉溫香外,若還能有其它含頭,肯定不是男人。
意志力和慾望在他心中進行拔河,看誰能贏得這場比賽。
未了,還是他堅強的意志力擭得勝利,但楚青雲不曾像此時那麼憎恨起自己的自持。他不應該再接近她,他告訴自己----起碼在釐清心意之前不能。
他還有好多事要想、許多思緒在等待分辨,與紅荳這樣的情愛糾纏只會把事情弄得更加渾沌,使他更難判斷。
楚青雲咬緊牙關,一分一分的縮回自己的手,短暫的距離像跋涉千山萬水般困難,令他氣喘吁吁。
他退開緊貼她的健壯身軀,坐起身正待下床。
背後突然一陣涼意襲來,紅豆困惑的坐起身,不解的看向他的行動。
楚青雲一抬眼,「轟」的一聲,所有的自製立時煙消雲散。她的前襟因他的愛撫而揉亂開來,雪膩酥滑的肌膚若隱若現,屬於她的體香侵人他鼻內。
就算是聖人,也承受不住這樣的誘惑,更何況是凡夫俗子如他?
楚青雲呻吟一聲,含起她的唇瓣,火辣辣的吸吮起來。他的手在她全身遊走,片刻間,她已不著寸縷。
她的胴體如蛇,熱情的攀上他的身體。楚青雲帶領她攀山越嶺,一窺激情的殿堂,直至她的體力耗盡,身子虛軟如泥,他才放下對她的索求。
她依偎著他的臉龐如此甜美、如此信賴,他的心卻泛起陣陣的苦澀。這蜘蛛網般糾葛的情結,何時才能解得開來?
他是否真的該忘記那道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