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定東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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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真的能忘得掉嗎?

  這個難題,無解!

  第六章

  「打聽到消息了嗎?」

  白樸搖頭,「都已經過好幾個月了,就算有印象,也早就淡薄了,沒有人記得是否曾有這麼一住姑娘經過。」

  卓長卿有些懊惱,「這個丫頭,沒事一溜煙就不見人影,害得我們得四處搜尋。自徽州以後就斷了線索,這下子叫我們上哪裡找人去?」

  「別心急,總會找著的。」白樸淡然的說。

  卓長卿看向前方,沒有吭聲。

  自從他知道紅荳離家以來,他的心情就沒有平靜過。

  是他太好強了嗎?不肯明明白白的表示自個兒的心意,所以才惹得她不高興?還是她壓根兒就沒有想過,和他之間的感情有發展的可能?

  一想到這兒,頓時使他心頭緊窒,有些透不過氣來。

  第-眼相見,她還是個粉粉嫩嫩的小女娃,不知人間疾苦。頰膚紅撲撲的,帶有健康的潤紅色澤,使他大為嫉妒。身子健康的她,怎知他纏綿病榻之苦。他經常三更半夜醒來,一口又一口困難而努力的呼吸,直到天明。這種生與死的掙扎,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而她--妄想只要替他吹吹藥,就可得到他的善意響應?

  門都沒有!

  那一次,她因他粗魯的對待受到驚嚇,因而病倒在床。他半夜咳醒難以入睡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的走到她床前,默默的端詳她沉睡中的小臉,而後再靜靜的離去。

  十歲的小童,什麼都不懂。

  在往後的日子裡,他們一同長大,他對她一向口齒犀利、毫不留情。但那張沉睡中的嬌柔小臉,和他夜半陪她至天明的回憶,每每在不期然裡,湧上他的心頭。

  直到她離開,他才曉得對以往的舉措懊悔。腦子裡想的和嘴裡說的,從來就沒有對盤過,如果能夠重來一次,他絕不會再這麼對她,畢竟長久以來,她是唯一在他心上、令他懸念不忘的人。

  而這也是他違背所有人的意見,堅持要親自來找她的原因。他的身子雖然虛弱,但他的意志卻無比堅強,他希望能與她重祈開始,自與她第一次見面,她的身影就已刻在他的心版上,抹也抹不掉了。

  「白師兄……紅荳出門前有沒有跟你提過什麼?」

  「沒有!她什麼也沒說。」

  卓長卿安靜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是為了我娘提親的事嗎?」

  「我的確跟她提過這件事,但……」他沉吟一會,「總不至於要離家出走的地步。」

  卓長卿臉色微微發白,「你似乎不同意我和紅荳在一起?」

  白僕的存在,在沉家來說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就連沈伯父對他的意見也十分敬重,甚至可以說是唯他馬首是瞻--雖然他們名義上是師徒。

  他是那種人家一見,就能對他敬凜心服的人。

  白僕沉默一會兒,方道:「紅荳需要能照顧她、呵護她的人,你太年輕,心性未定,對紅荳來說末必適合。」

  卓長唧堅定且自信的直視他。

  「白師兄--雖然我與紅荳同年,但並不表示我的感情禁不起考驗。相反地,我知道我真正要的是什麼,我也會努力去爭取我所想要的。如果紅荳傾心於我,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的決心---你也不例外。

  我知道我的個性倔強又放肆,但是我真的在乎她,希望她能留在我身邊,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包括改掉我的壞脾性。」

  白樸為他的坦白有些動容。「沒想到你……」

  卓長卿苦笑,「沒想到我對她的感情這麼深嗎?我自己也沒有想到,娘曾經警告過我,喜歡她就要坦白說出來,否則有個什麼萬一,後悔就來不及了,希望還不到後悔的時候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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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濛濛亮,楚青雲就已醒來,怎麼也睡不著了。

  他索性起身,梳洗過後,無意間瞧見放在桌上那刻有「心心相印」的玉珮,表情怔忡。

  淺色的光華在日光的映照下,那四個字彷彿重生般鮮活起來。長繭修長的手指摩挲再三,終於還是歎了一口氣,將它放人懷中。

  門外有人敲門,楚青雲應了一聲,應真推門而入,伺候他穿戴妥當,而後恭敬的道:「公子,島上傳來消息,您要的東西己經到手了。」

  「喔?」他沉一下,「紅豆人呢?」

  應真忍不住咧嘴而笑。

  楚青雲瞪了他-眼,「你笑什麼?小心我火大起來把你調去洗茅房,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應真嚇了一跳,「主子,好歹您的好事也是我一手促成的,您這樣翻臉無情,以後誰還敢在您手下做事?再說……」他委屈的道:「我也只不過是笑了-下而已,難道這也犯法了?」

  楚青雲哼了一聲, 「你心裡頭有古怪,別以為我不知道。要是再有下回,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應真咕咕噥噥的,沒敢再說話。

  楚青雲心頭的煩躁未減, 「她人呢?算了!算了!我自己去找,你別跟著我。」說罷逕自出門而去。

  楚青雲在池塘邊找到她,她正蹲著望向池裡發呆。

  「熱度退了嗎?」他探向紅荳的額頭。 「妳身子還沒好,怎能一大早起來吹風?衣服也不多加幾件,要是再病倒怎麼辦?』

  「早就沒事了。我爹是當代名醫,這些小病小恙,哪能難倒我?」紅荳一臉無所謂,懶懶的應道。

  「怎麼了?妳不高興?」

  她沒回話,過一會兒才道:「沒有!我沒有不高興。」

  她多想問問他,她在他心中到底佔有什麼樣的地位,卻害怕看見他為難的表情,那會將她僅有的一點希望毫不留情的澆滅。

  所以她不問,就當是幻想也好,她不冀望能代替另-個人的地位,只要在他的心中有個位置,能容她默默的愛他就夠了。

  她不想、也不敢奢求太多。

  「妳不開心。」他說的肯定,「是不是我昨晚太粗魯,弄疼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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