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死命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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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頁

 

  中午她在一片寂寥裡默默吃著三明治,聽著自己的心跳聲。她在清洗用過的杯盤時,突然哭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她坐在通往花園的門廊石階上,曬著太陽、聽著鳥語、聞著花香。屋子裡冷清淒涼,屋子外熱鬧溫暖。

  腳步聲從背後傳來,她轉頭看到寇子。

  「嗨。」他說,在她身旁坐下。「你沒有應門,所以我繞過來看看你的車在不在。」

  「我在,」她多此一舉地說。「我只是在……休息。」

  他打量她不自然的臉色和紅腫的眼睛,然後溫柔地把她拉進懷裡,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今天不好過,是嗎?」

  「到目前為止,難過透了。」天啊!被擁抱的感覺真好。她一隻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臂繞過他的腰來到他的背上。

  他抬起她的下巴親吻她,手掌溫暖地覆蓋住她右側的乳房。她沒有抗拒,屈服在他的親吻下,任憑他解開她無袖上衣的鈕扣和前扣式胸罩。和煦的微風吹拂過她赤裸的肌膚,隨即被粗糙溫熱的掌心所覆蓋。「天啊,好美。」他嗄聲說。「你看看。」

  她睜開眼睛,看到他黝黑、陽剛的手指和她雪白、柔嫩的乳房形成強烈的對比。在他的拇指愛撫下,粉紅的乳頭開始脹紅、硬挺。

  一個類似悶雷的聲音在他喉嚨深處響起,她抬頭看到他的額頭冒出汗珠。「我在努力。」他沙啞地說。

  「你不可能用我來證明。」她低語。她很樂意一直坐在陽光下任憑他愛撫,但懷疑自己很快就會在石階上躺平。

  「我只是順道來看看你,沒辦法久留。」他再度親吻她,繼續愛撫她的乳房,好一會兒之後,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她。「別忘記我們進行到哪裡,晚上再從那裡繼續。」

  感覺好多了,她扣好胸罩和上衣。「抱歉,你得從頭開始。」

  「沒問題。」他微笑著說。

  她輕哼一聲。「我想也不會有。」接著她露出淚光微泛的微笑。「謝謝你順道來看我,我正覺得憂鬱。」

  「我注意到了。還是六點半?」

  她點頭。「我會準備好的。」

  「我也是。」

  「我指的不是那個。」

  「哦,可惡!」他氣憤地說。

  她可以感覺到她的笑容擴大,笑聲開始要湧出來。「回去上班,寇子。記住:別把任何事視為理所當然。」

  「哦,可惡!」他再度說。

  第十章

  星期三,命案發生的一個星期後,莎蘭發現她忘了重排練空手道和有氧搏擊的時間,於是在屋裡打包東西,直到該去上課,然後在道場和健身房比以前更賣力地練習。到今天整整一星期,她不斷地心想,整整一星期。一個星期前,她滿腦子想的都是查出是誰送項煉給她。如今,她連項煉是什麼樣子都想不起來。

  她和寇子約好晚上去看電影。想起上星期三也是去看電影,她就知道她做不到。她打電話給寇子,他立刻接起電話。

  「我是莎蘭。對不起,晚上我不能去看電影了。」

  他停頓一下。「出了什麼事嗎?」

  「沒有,只不過……一個星期前的今天,我也去看電影。」

  「好。」他柔聲道。「我們找別的事做。」

  「不要,我──」她想要跟他在一起,但經過昨夜之後,一段冷卻期也許是必要的。她努力不讓情況失控,不讓他們的關係進展得太快,但他使她的決心受到嚴重損害。冷卻期是為了她好。「今晚不要。我們明晚還是可以出去,但我今晚不會是好同伴。」

  「你膽寒了嗎?」

  好個跳過同情與禮貌的單刀直入。「相信我,」她挖苦道。「如果我膽寒,那是我全身唯一寒冷的地方。」

  他倒抽口氣。「你的話使我沒辦法坐下。」

  「希望旁邊沒有人聽到你說話。」

  他充耳不聞。「如果你改變心意或想找人作伴,我會在家。」

  「謝謝,寇子。」她柔聲道。「你真體貼。」

  無論在哪種情況下,他都能鼓舞她的心情。她在掛斷電話時,感到有點興高采烈,就像每次跟他在一起時一樣。那份活力支持她度過那難熬的一天。

  星期四晚上,寇子在前往聽音樂會的途中說:「我有個朋友很想認識你。他是個下流胚,自認能把你從我身邊迷走。如果你不介意近墨者黑,他真的很想跟你一起打靶。我有額外的槍可以讓你用,因為你的槍還在我們那裡。」

  她笑道:「他是個使你近墨者黑的下流胚?好,我很想認識他。」

  「不出所料。明天下午兩點在你上次去的那家靶場如何?」

  「兩點?你不用上班嗎?還是你要我一個人去近墨者黑?」

  「我明天下午和整個週末都休假。」他評估地斜睨她一眼。「穿這件洋裝。」

  男人就是男人。「去靶場?你作夢。」

  「你不知道我夢到什麼。」他說。

  春天的天氣乍寒乍熱,白天的溫度高達二十九度,入夜後並沒有涼爽多少。莎蘭穿著水綠色的緊身無袖洋裝,臂彎上掛著披肩以防萬一天氣變冷。緊身洋裝使她曲線畢露,低領的剪裁使乳溝若隱若現。寇子從見到她起就在盯著她的領口看。

  她沒有問他夢到什麼,因為她相當肯定他不會告訴她。如果寇子體內有害羞的骨頭,那麼她還沒有發現。

  音樂會很棒,她喜歡古典音樂。寇子對節目內容頗有見地,證明他不是為了打動她才選音樂會。

  翌日又是個大熱天,氣溫高達三十度。為了打靶時舒適,她穿了鬆緊褲腰的針織寬鬆長褲和短袖尖領汗衫。寇子開車來接她,看到她的穿著時說:「可惡!我希望你改變心意穿昨天那件洋裝。」

  「是啊!我可以想像我穿那件洋裝彎腰撿彈匣的樣子。」

  「唉,我也可以。」他歎息道。

  他的朋友麥瑞克就是她曾在靶場看到跟他在一起的那個壯漢。瑞克黑髮綠眼,衝動不羈。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是:「如果你厭倦了忍受這個渾球,打電話給我,我立刻帶你到教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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