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知道。」她瞧見媛萱求救的眼神心中很難過。老實說,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哪有人成親新娘子卻被囚著的?到底莊主要娶的是不是小姐啊?
香香拿出媛萱口中的布團,「小姐,委屈你了,這樣綁著一定很難受吧?香香給小姐捏捏。」說著便在她手臂、肩膀上捏起來。
媛萱突然發現有東西落在她手中,她輕握一下便知道是把小匕首,感激地看著香香,「謝謝你,香香,這樣舒服多了。」
看著她們的人不疑有他,也沒發現有異,香香轉而按摩她的腳,「服侍小姐是應該的,小姐不用客氣。」捏了一下子後,她才去端飯菜來喂媛萱。
媛萱吃了幾口,手在背後不停地割繩子,由於是坐在床沿,沒人能看到她背後的動作。終於,她割斷了手上的繩子,眼珠子轉了轉,故作害羞地說:「香香,我……我想上茅房,怎麼辦?」
香香轉頭問那些守衛,「各位大哥,能不能讓香香帶小姐去茅房?」
「這……」他們為難的互望著。
媛萱善體人意地說:「我知道你們為難,不然這樣吧,我只解開腳上的繩子,其他的讓香香幫我,你們就一路看著我們,如此可好?請各位行個方便嘛!」
面對大美人的軟語相求,他們怎忍心說不?再說這問題誰都會碰到,若不讓她去也太不近人情了,於是點頭,「好吧。」
香香放下手中的東西,彎身幫她解開繩子,心中不禁有些想笑,她這才知道小姐說要上茅房的用意。
媛萱腳一得自由便高興地跳下床,走到離她最近的守衛面前,恭身笑道:「多謝各位大哥。」不等他們有所反應,她閃電般的出手,頃刻房中數人應聲倒下。
「小姐——」
「噓——」媛萱要她噤聲,她握住香香的手悄聲道:「謝謝你,香香。你幫了我大忙,我真不知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小姐還跟香香客氣什麼?」
「現在外邊的情況如何?」
「大伙都在忙,賓客也已陸續抵達,但是四周的守衛比平日還要森嚴,莊主在大堂,拜天地的時刻應該快到了。」
媛萱沉思片刻,心中有了計畫,「香香,我要走了,你這份情我會記在心上,現在大家都暈了,你卻還好好的對你可不是件好事,得罪了。」
香香還來不及反應便被媛萱點了暈穴,媛萱決心衝出一條路,既然四周守衛森嚴,那麼她就往大廳去,說不定會有成功的機會,另一方面也可以讓眾人知道拜堂之人並不是她。
主意既定,她迅雷不及掩耳地衝出去,路上有人阻擋,她也毫不留情了。
第八章
朗諍留了書信給馬禹復,要他代為打理堡中事務後,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前來,只因這次是來搶人,不是來挑戰的。
他混在人群之中等新娘出來,他要用最快的速度,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帶走她,他相信憑兩人武功之高,追得上、攔得下的人也屈指可數。可是他沒想到萬一媛萱不跟他走呢?若他沒成功反而被困在此地,他不就一命嗚呼了嗎?對於這一點,他當真完完全全沒考慮進去。
主婚人仍是周衡夫婦,只見頭蓋紅巾、身材姣好的新娘款步而出,朗諍不由得胸口一窒。在這種情況下再見到她,令他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是喜是怒、是甜是酸。
就在朱瑞羽喊一拜天地、兩位新人朝外盈盈下拜的當兒,朗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出,抓住新娘的左腕便走,新娘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地被拉著走了一、兩步,旋即用力回拉定住了身形。
朗諍一怔,不願鬆手,突然想到她頭蓋紅巾,根本不知拉她的人是誰,於是長臂一伸攬住她的纖腰,低聲說道:「是我,跟我走!」
這事發生在瞬間,雷霆山莊內外守備森嚴與會之人皆知,竟還有人意圖搶新娘委實大出眾人意料,原本趁眾人尚未反應過來時,飛奔而出仍有成功的機會,可是朗諍一感覺到新娘的奮力推拒,整顆心就往下沉了,她不願跟他走?!
朗諍暫時壓下心中的驚慌,正想伸指點倒她時,突見她手中握著一柄亮晃晃的匕首,由於距離近,她動作又快,眨眼間匕首已朝他胸口插落,要不是他反射性地微微側身,那柄匕首已對準他心口插入了。這一刀是存心要他的命!
這一刻,朗諍只覺腦中一陣天旋地轉。諼兒竟如此恨他嗎?!他已失掉了感覺、失了生趣,是否命喪於此他根本毫不關心,只是茫然地看著「諼兒」無情地揮舞匕首。
石鈞祟奔近,冷聲斥道:「陸朗諍,你居然還有膽來!」隨即一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他的腹部。
朗諍的身子飛了出去,落地後滾了幾滾,口吐鮮血,他的眼睛仍只盯著「諼兒」,她俏生生地站著,手中緊握著尚在滴血的匕首。
這一變故讓觀禮的人陷人一片混亂的討論中,在場人士聽聞陸朗諍大名已久,但見過他的人卻少之又少。對他們來說,陸朗諍是神秘、厲害、武功高絕的,怎會如此容易被打倒?!這人真是陸朗諍嗎?他又來做什麼?
石鈞崇隨即抽出長劍,一步一步地走近朗諍,冷笑道:「陸朗諍,你也有今天!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找死,本公子就送你上西天,趁早了結這場恩怨吧!」
朗諍仍只盯著「諼兒」,心中一遍遍地喊著:你為何要這樣做?難道你真如此愛石鈞崇嗎?
石鈞崇舉起長劍,劍身泛著森冷的光芒,他手一揮,劍便往下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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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萱的判斷沒有錯,往大廳的守衛果然很少,都被她一一擺平了。
她在心中打算,等她到了大廳時喊著:段媛萱在此,先離開了,各位玩得盡興。所有的人想必都會愣住,這樣她就有足夠的時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