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冤家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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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紀大人,還有梅媛,希望你們不要把今天看見勉勉的事說出去。」

  「咦?為什麼?」紀望舒還來不及開口,梅媛便已先問了。穿個耳洞也能鬧得雞飛狗跳,那個姐姐也真好玩哪!

  「這件事一時也說不清,更何況你們知道越少越好。」是深宮裡養大的公主,宮闈的傾軋最有體會,凡事都必須小心謹慎。

  「啊……」梅媛單純的因為失望而歎了口氣,紀望舒卻像洞悉了其中緣故,說道:「臣明白。」

  「明白,跟『不說』可還是有差別的。」和歆道。「這件事關係到很多人的腦袋,勉勉不屬於皇宮,她是『編製』外的,見不得光的,是以有關她的事,除了吉雲堂外,我不希望,也不允許別的地方有任何一點風聲,就算只是猜測、捕風捉影,我都不允許,瞭解嗎?」和歆凝肅的交代。

  紀望舒聽完這些話,瞭解到——這個單勉勉絕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混到皇宮中接受和歐格格的保護,除非她是憑空出現、天外飛來的!這是最最荒謬的解釋;但卻也是最有可能的說法!心中所想一旦與格格的話契合,他便想到了葉維!對!葉維也是這樣出現的,更何況剛剛他明明聽見單勉勉叫了聲葉維的名字,這不就是最好的鐵證嗎?!

  「臣瞭解,我絕不會向外頭透露半個字的。」不向外頭說,可不代表不能向家裡說,紀望舒心底補上一條但書。

  梅媛見哥哥這麼慎重其事,也跟著點點頭說道:「我也是,我也不說。」

  和歆格格一笑。「謝謝你們二位了。」她的聲音輕柔柔的,短短一句道謝,便將無聲的默契傳遞至每個人心中。

  ***

  「你說勉勉在宮裡?!」葉維從椅子上跳起來,激動的喊道。「她真的也來了?!她也掉到這兒來了?!」

  「是的。」紀望舒很有耐心的接受他的「興奮」。

  「這……這麼說……」葉維腦袋裡的腦漿,好像正在波濤洶湧的起伏般。「她……她……她……」

  「她她她她她個沒完,你煩不煩啊?!」一旁以手支著下巴,一手拿著茶杯喝茶的紀遠懷白了葉維一眼。

  葉維卻不怎麼在意紀遠懷的譏笑,只對紀望舒說道:「有沒有辦法能讓我們見上一面?」

  「這……要進宮,說難其實也不難,只要你化裝成小太監,再拿個腰牌,應該是可以混進去……」

  「那還等什麼?我們就來扮太監啊!」

  「不過……」紀望舒有些猶豫。「我們都是剃半頭蓄長辮,但你的頭髮……」

  葉維這下終於領會過來,不由得臉色微變。「不行不行,叫我把頭剃得只剩一半,那變成什麼樣子了?單勉勉那傢伙不笑死我才怪,將來回去更慘……」他一想到辦公室的同仁會以什麼奇異的眼光來看他這個「異類」,不由得渾身一陣發毛。

  「難道沒有辦法偷偷潛入宮裡嗎?譬如翻牆之類的?」葉維問道。

  「那行不通,一來容易被發現,二來一旦抓到,我們也會被牽連,到時連梅媛都不保。」紀望舒身為兄長,總是會考慮較多,所以他無法同意用這種方式。

  「我還是覺得,偷偷摸摸不如光明正大。」

  「好吧!」葉維沒有再多憩便答應,反正頭髮再留就是了,成大事不拘小節嘛,再說時序是夏天,這樣也比較涼;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必須快點跟勉勉見面,才能商量出回去的辦法。

  「那好,明早我便進宮部署一切,順便稟明和歆格格事情的經過,遠懷,你快弄一頂假髮給葉兄,幫他找個剃頭師父,明白嗎?」

  「我才不……」紀遠懷正想推卸,卻冷不防葉維由他的後方突地以手腕扣住他的脖子,還使勁兒用力壓住他道:「聽話啦!不然脖子等下斷了就不好玩了耶!」

  「我……」饒是紀遠懷武功如何高強,被葉維這麼一弄也沒轍。「你你你…」他發聲困難的。「卑卑卑來……鄙!」

  「啊?啥,我沒聽到!」葉維加重了點手勁,故意很大聲的說,只見紀遠懷一副被他勒住脖子快氣絕身亡的模樣。

  紀望舒好笑的看著這一幕,都什麼時候了,這兩個人居然還有辦法玩成一團?!

  ***

  正當葉維和紀遠懷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吉雲堂裡的狀況真是宮女也瘋狂。

  「啥?這這這這……」單勉勉拿著一條又黑又長的黑色帶子,一臉錯愕。

  「噓!你小點聲!就怕別人聽不見麼?」月苗滿臉通紅的摀住單勉勉的嘴。

  「別拿起來『展示』啊!你丟不丟臉啊!

  單勉勉聞言白了月苗一眼。「這裡就我們幾個,有什麼丟臉不丟臉的?」她說完又轉頭回去看那塊黑布,一臉愁雲慘霧。「你們真的都用這個?」

  「是……是啊……」月苗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大家都用這個啊!」

  「連你們格格也是?」

  「哎呀!丟死人了,你可不可以文雅點,秀氣點?!講話別這麼大刺刺的好不好?」

  「什麼秀氣?什麼文雅?我這樣問叫不秀氣,叫不文雅?」搞不懂這些古人頭殼裝啥玩意兒,她又不是問什麼很露骨的問題。「我不過問一下你們公主用的月經布會不會比較高級,這樣也不行?」這塊黑布既不乾爽又不透氣,叫勉勉一看就皺眉頭。「你確定這吸收力夠好嗎?」

  「哎呀!都叫你別說你還說!」一旁的月苗氣得跺腳,而其他的人早已笑得人仰馬翻。「你這人怎麼講話這麼白?!這麼直接?含蓄一點不行嗎?」

  「含蓄?」單勉勉有點不高興了。「我覺得我很含蓄啊!我又沒很直接的問格格本人!」

  「天啊!」月苗急壞了,忙衝上前去搶走單勉勉手上的布條。「不許你去問格格!所見沒有!」

  「為什麼不能問?」單勉勉一臉狐疑,不過不待滿珠回答,她就自顧自的陷入自己的思緒,長吁短歎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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