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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王耀隆彈了彈菸灰,一揚下巴讓保鑣捉起行兇者的臉龐。

  一張似曾相識的臉孔--年輕男人瘦削的臉上有一雙亮邃而帶著恨意的眼。

  「你是子揚的的朋友。」王筱雅對著那張她曾經在許久前見過數日的臉龐。

  原來如此!

  王耀隆不屑地撇了下嘴角。這男子和白奇的俊美頗神似,恰是王子揚喜歡的類型。

  「我是向治安的弟弟,我知道是你殺了他!」向志平奮不顧身地想起身攻擊,卻被保鑣的腳強壓地上。

  王筱雅不安地想上前,只因那雙神似白奇的眼。

  「單槍匹馬來報仇,你當我是路邊的野狗,這麼輕輕鬆鬆就讓你斃了命。」王耀隆神秘地一笑,勾勾手指讓保鑣們壓著他站到自己面前。「嘖嘖--依你這副模樣看來,日子顯然過得不好。如果子揚在的話,情況會不會好一些嗎?我記得子揚對他的愛人都是百般呵護的。看在你曾經是子揚的人的面子上,我就指引你一條明路吧!你有沒有興趣找出真正的兇手,替你的兄長報仇呢?」

  「我哥哥是你害死的!」向志平對著他大吼著。

  「白奇正是要所有的人這麼以為。你不知道白奇正在簡化幫內的制度吧!他不要任何心慈手軟的人待在幫內。我們邊吃飯邊聊聊吧……」王耀隆露出一個長者的關愛笑容,將向志平帶到身邊。

  王筱雅倒抽了一口氣,怔怔地看著男子的忿怒臉容被煽動成復仇的烈焰。

  「很久沒看過這麼差勁的殺手了。都怪電影教壞人,每個人都以為喊上一句:

  『去死吧!』再從暗處跑出來就可以殺死人了?」衛洋平向上丟了顆開心果,一派悠閒地用嘴巴接住。

  「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向志安的事與你無關,不是嗎?」雷傑修飾完美的衣著因為匆匆趕至而稍有凌亂。

  「想離開運海幫所得到的不幸下場都與我有關。」白奇的眼光移著那個被擊昏在角落的纖弱男子。

  「你不會想給他一張獎狀,再和他握手言歡大罵王耀隆吧!」衛洋平翻著白眼。

  白奇專注地打量著男子,一語不發。

  「運海幫又犯案了,這回惹出的是集團械鬥。王耀隆那傢伙擺明要你脫離不了關係,你有什麼打算?」雷傑問道,剛為小曼辦妥轉學手續的他,還在心疼小丫頭一臉的淚痕。

  「你每反擊一次,王耀隆的手段就極端一次,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怎麼沒找人把我幹掉,再立一個新人?」衛洋平一攤手,做了個不解的表情。

  「他已經六十多歲了,不可能再花個十幾年的時間去栽培一個人。他放不下手邊的權勢,只能用盡手段逼我再度回籠。」白奇簡單地回答著。

  「年紀這麼大了,還不懂得韜光養晦。唉,真想幫他換個腦子。」

  三個男人不約而同地仰頭飲盡杯中的酒。

  酒一入喉,白奇的眼光乍然膠著在地上那個緩緩睜開眼的男人臉上。

  「原本要交給警方的南區毒品地區,還要進行嗎?」雷傑間白奇。

  「繼續進行。」

  目前正陸續進行數項擾亂運海幫的動作,他要王耀隆的注意力被分散。

  該換方式攻擊了。同樣的戲碼與主角,玩不出新把戲哪!王耀隆愈不留情,他就愈不會再是往日那個在攻擊對手之前,必先光明正大威赫告之對手最終目的的白奇了。

  「翁醫師不是應聘到台灣一年嗎?」白奇突然問道。

  「沒錯。下星期會到吧!那傢伙的那把刀啊,把牛整成馬都沒問題。」衛洋平豪爽的臉上才揚起佩服神色,立刻不解地地看著白奇的笑容:「幹麼衝著我笑?你該不會因為我比你高而妒恨在心,想要翁醫師把我的腳鋸短三公分吧!」

  第三章

  有個男人在追她!有個名利雙收的富有男子在追求她這個有五歲女兒的媽!男子名叫黑凡!

  謝綺舉高手中的八卦雜誌,瞠大了眼也只在雜誌一隅看見一個和白奇相似的背影。

  黑凡?取這個怪名字,就是為了和白奇作對吧!

  謝綺不以為然地扮了個鬼臉,不過就是個模仿白奇的有錢瘋子嘛!

  白奇涉足的行業--飯店、娛樂業,吃飽撐著的黑凡先生全都要插上一腳就是了。

  白奇、黑凡--同性相斥?

  八卦雜誌寫著這麼一段標題,並且慎重其事地將白奇名下的飯店、影劇及黑幾所擁有的產業逐一比較。結論是:

  相似度百分之八十!

  那百分之二十的不同,在於白奇有個五歲的女兒白小曼和妻子謝綺,而黑凡沒有。

  不過,黑凡正在追白奇的妻子,也就是她謝綺本人。顯然正努力縮短這百分之二十的差距。

  不過,既然雜誌都報導出來了,充其量也只能算是「舊聞」了。

  那個神經有問題的黑凡,從半年前就開始送花不斷。

  「還是我們家白奇厲害。」謝綺得意洋洋地看著白奇遠超過黑凡的資產。

  會不會黑凡喜歡的是白奇?謝綺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如果有機會看到黑凡,一定要對他詢問一番。

  聽說幾個月前在九華飯店的一場記者會中,不少人對曇花一現的黑凡大為驚艷,直說他是白奇的翻版。雷傑則輕描淡寫地說那人只出現三分鐘,他沒看清楚。

  她隨手翻著雜誌,近乎挑剔地看著自己偎著白奇,笑得傻氣的照片 傻呼呼哩!

  不過,白奇也笑得像個戀愛中的男人--呵。

  白奇的笑只屬於她。她才驕傲地這麼想道,卻隨即垮下了眉。

  「她的」白奇,近來似乎總在隱瞞她什麼?

  他忙,她卻不再知道他忙的是哪方面的事。他夜裡常埋首在書房,雖然總是要把她連人帶毯子地抱到他的書桌旁邊,看著她入睡;雖然她在沉睡之間被驚醒,或被他狂烈地擁抱,或被他長長久久的深情凝視。自從白小曼被王耀隆點名威脅後,他們一直是避孕的。但是,他近來卻總是熱情地忘了這點而只顧著與她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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