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甩掉了阿楊一次之後,往後她屢試不爽,一個星期下來,她幾乎都能趁著阿揚不注意的時候,一溜煙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個阿揚已經被她在私下取笑成『呆頭揚』了。齊曜修不讓她回褚家,她就偏和他作對,三不五時往褚家跑,然後,再被呆頭揚必恭必敬的請回家去;既然回褚家會被找到,她索性就找麥朝煒出來陪她,每次都在不同的地點,讓呆頭揚摸不著頭緒。
這種日子過起來也挺刺激有趣的,總比成天被鎖在家裡,活在呆頭揚的監視下好上許多。
不過,沒想到的是,囂張的日子總是沒辦法過得太久-一
和麥朝煒喝完了下午茶後,趁著他今天休假,又拖他陪自己看了幾場電影,回到家時,已近午夜兩點。
她拎著包包精疲力盡的回到家裡,走進房間便直接開了冷氣,整個人癱躺在大床上,懶得再動一下。
她瞪著天花板,任由黑暗將她吞噬,又是一個孤寂的夜晚,她真不曉得這些日子以來、倘若沒有麥朝煒的陪伴與支持,她是否還有勇氣繼續和齊曜修僵持下去?
「齊太太,倦鳥歸巢了?」黑暗中,傳來了男人揶揄的嘲弄聲。
她嚇得坐起身來,連忙摸索著床頭櫃,將桌燈打開。
黃暈的光線點亮了房間,男人的身影坐在房裡的小沙發上,他的臉上揚著不羈的微笑,柔和的燈光打在他剛毅的臉龐,卻無法融化他渾身凜然而不可侵犯的冰冷。
「齊曜修--」。她看著他,輕喃著這個愈來愈陌生的姓名,「你終於回來了……」
但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一逕的勾起唇邊邪劣的笑意,她早忍不住反擊道。
「我想,倦鳥歸巢這句話,應該是在形容你自己吧!」她的話,令他挑眉凝睇了她一眼,覆又低頭翻閱著手裡的資料文件。
「你真的這麼忙?忙到一個多月不見人影,甚至連回到家裡手中還要拿著文件!」該死!她詛咒著自己,為何她的語調聽起來像個深閨怨婦你的?
「你以為我在看什麼?」他冷哼了一聲,走向大床。
褚懿涵感受到他的憤怒,她隨手拿起文件翻看了一下,裡頭詳盡的記載她這整個星期每分每秒的行徑,還附上了許多照片,拿是她和麥朝煒相談甚歡的近照,甚至建她今晚到回家之前,所有的行蹤都詳細的報告在裡面。
該死,她不是甩掉那個呆頭揚了嗎?怎麼還會--「阿揚可不是油的燈,我也不會讓他跟在你的身邊了。」他笑著,從阿揚的口裡得知褚懿涵這些日子愈來愈不安份,他索性叫阿揚讓她自由發展,沒想到卻得到了這些資料。
「齊曜修,你憑什麼調查我!這些記錄文能代表什麼?」她將那疊資料全扔到地上,朝他不滿的吼道。
他聳了聳肩,兩手一攤,不置可否的說道:「的確不代表什麼,畢竟我還沒捉姦在床!不過齊太太,請你謹遵自己的身份,你可是費了不少心機才嫁進齊家,我也不想在孩子還沒出生之前,就把你踢下堂--」
他話還沒說完,褚懿涵已經將床上的枕頭扔了過來,打斷了他的嘲諷。
「齊曜修,你給我滾出去!我寧可你永遠都別回來;也不想一看見你,就被你羞辱!她咆哮道。
齊曜修揮掉了枕頭,靠近她的身邊,一把就揪住了她的手臂,對她說道:
「這是我家,我愛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你管不著也沒資格管!你只是懿庭的代替品,不要以為嫁給我之後,就能取代她的地位。」
「夠了……」她搗住耳朵,「這些話你已經說了不下十遍!你能不能不要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他拉開她的手,強迫她必須聽從,「我就是深怕你會忘了這個事實!」
「我不會忘!我會把這句話一直記在心底,這樣你滿意了吧!齊曜修,我受夠了這種生活,等我把孩子生下之後,我們就離婚吧!」
「離婚?你想的美,好讓你和麥朝煒能雙宿雙棲?這本來就是-場利益婚姻,我要你肚裡的孩子,也顧全了你們褚家的名聲。所以請你也自重一點,不要讓我在背後遭人譏笑--說我同時娶了褚家兩姐妹,一個死了、另一個卻給我戴綠帽!」
「我和麥大哥是清白的,請你不要隨便誣陷他!」她激憤的辯駁。
「我誣陷他?你怎麼證明?」他的手伸向她的後腦,強迫她直視著自己。
「我的話就是證明,我對你的愛就是證明!為什麼你寧可相信那些照片,也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
「你和他發展到哪一階段了?瞧瞧那些照片,嘖、嘖--你們的舉止動作真是親密,你敢說你和他什麼事都沒發生?」他冷笑著。
「你整整一個月都不見人影,連家都不讓我回去,難道你真要把我鎖在這座監牢裡,與世隔絕嗎?我只有他一個朋友,也只能找他!」
「只有他一個朋友?我看你是耐不住寂寞吧?看樣子,我這個做丈夫的,真的很不盡責!才讓你不得不向外發展一-」
齊曜修跨上床緣,大腿壓制住她的,唇瓣如狂風般侵襲而下,品嚐著她口中的蜜汁,喚醒他對她的需要及渴求,她的身體對他而言是再熟悉不過的,現在她是他的妻子,就算他要她,她也不能反抗。
「我沒有--不要碰我……她推著他。
「有了我,你和麥朝緯的關係就可以結束了!」他的大手粗魯的探人她的衣服裡,指尖揉捏著她的肌膚。
「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真的誤會了--」她努力的反駁著,她的手拉扯住他的,拒絕他的侵略。
「他是怎麼取悅你的?居然讓你拒絕我?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我的嗎?」他的牙齒啃嚙著她的頸子,在她的頸間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他咬得她好痛,當齊曜修的手開始扯弄她下半身的長褲時,她知道再不制止這一切,她將承受更多難堪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