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進益憤怒的指著白雪。
「王經理!」方翔瀚出聲制止,以免王進益口出惡言。「我先為各位介紹,這位是白雪,白小姐。從今天起她是我的特別助理,以後公司所有的決策,只要是她答應簽字,視同我簽字一樣有效。」
整個會議室為之嘩然,他們沒想到總裁居然會賦予白雪如此大的職權。
「各位,別小看白小姐,她是越級唸書的資優生,年紀輕輕已經獲得哈佛大學經濟學博士學位,也是我動用人情攻勢,才請她回國幫我。」
「各位該聽過美國成長最快的高斯公司,」方翔瀚看到有人點頭,有人則交頭接耳的傳述。「高斯,原本在美國排名兩百名之外,短短兩年的時間,已經躍升到前六十名,而名次還在逐漸爬升。」
「這其中最大的功臣就是白雪。三年前,高斯因白小姐的碩土論文,找上她為公司做企業診斷,加上兩年內公司的全力配合,才有現在這情景。」
「三年後,白小姐已獲得博士學位。各位,你認為我們公司又會如何呢?」
全會議室抱以熱烈的掌聲。
方翔瀚看到了他所要的效果,又將發言權交給白雪。
「各位,每個部門、每個分公司都因需要的不同,編列不等的交際費用,這我不反對,因為都是為了業績上升,只是如果各個部門將所剩的交際費用,變成獎勵金或工作資金,也可以讓各位在應酬時有所拿捏。不過,我非常慎重的告訴各位,以我個人而言,我非常討厭以業務應酬為由,而將交際費用在個人的『社交生活』上,如果被我知道,一律以侵佔公款論。」
白雪說完,向方翔瀚點頭,由他宣佈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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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星期來,白雪埋首於電腦資料中,瞭解各個分公司的運作情形。
她幾乎一天工作十二個小時,除了想立即進入狀況之外,也想利用忙碌的工作,淡忘方凱對她的影響,與吸引力。
正如她所告訴方凱的、兩人幾乎忙的沒有時間碰面,往往白雪才要出門,方凱早已不見人影,而當白雪回來時,方凱早已入睡。
白雪苦笑的問自己,這樣子怎麼能讓彼此更加瞭解工作的忙碌,反倒使她在夜深入靜時,更加懷念那一個月跟在方凱身後。看到方凱被自己激得猛抓頭髮和煩惱的樣子。只是他是否注意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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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房子的隔音再好,睡在隔壁房間的方凱,仍可以清晰的聽到白雪的一舉一動。
他總要等到白雪回來後,再聽到浴室淋浴的水流聲,直到一切沉寂,確定白雪入睡後,自己才痛苦的入眠。
他不出房門和白雪碰面,因為他深怕自己情不自禁,偏偏浴室裡的一點聲響,都能讓他幻想白雪的舉動。
「痛苦」巳成了他的第二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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靄稜看著坐在一旁看書的浩倫。她不禁要問,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俊俏的臉龐上,時不時閃著頑皮與幽默,隨和、愉悅的個性,使他成為全層婦產科病房中最受歡迎的病人家屬。
不管是產婦、病人家屬或是醫護人員,沒有一個人不被他魅力吸引。為了方便照顧靄稜,別人誤以為他是她的丈夫,他也不予以否認。
他的言行舉止比任何一位身為丈夫的人還要體貼,他觀察入微,知道她的每一項需要,從開刀生產的那一晚他就陪著她,直到現在。而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除了回去洗澡、吃飯外,他都陪著她。
她回想這六天來,初期傷口還未復原,手上又打著點滴;一切行動不便,別說想要坐起來,連翻身都需靠他幫忙。
由於還無法下床,護士幫她插著導尿管。當尿袋滿時,也是由他記錄尿液的多寡後才倒掉。剛開始她真的很尬尷,而他那種坦然的態度,也漸漸使她釋懷。
想到小由應該出差回來了,她立即央求他替她打電話。令她不解的是,他原本不悅的神情,在打完電話後,居然眉開眼笑,高興不已。她不禁懷疑,是什麼事讓他化怒為喜,變化得這麼快?直到小由來看她時,她才獲得解答。
小由來到醫院,浩倫體貼的說要去買點東西,讓她們可以獨處。
「他是誰?」
「他是阿倫,是我的朋友。就是他送我來醫院,而且一直看顧我到現在,也是他打電話通知你的。」靄稜看到小由的表情從狐疑轉變成瞭解。
「看來。他愛上你了。」
「胡扯,他知道我來醫院是為了生孩子,我又沒有丈夫,若你是他,還會看上我?」靄樓為了小由的話而心跳加速,偏又鎮定的反駁。
「我才不會看錯人呢!當他打電話給我時,他第一句說的是:『你是小尤?尤先生?』,那語氣彷彿跟我有仇,當我告訴他我是小由,但不是什麼尤先生時,他高興的說『她是女的,太好了!』,然後他才興奮的告訴我你生產的事。」
「大概是你誤會他的意思,或許是你聽錯了。」靄稜不太肯定的說。
「他對你如何,你自己最清楚了,他若不是愛上你,他會這麼做?」
小由的話,這幾天一直重複的出現在她腦中。
靄稜忍不住的歎了口氣,「怎麼了,傷口會痛?」浩倫立即從書本中抬頭,開心的問她。
「沒事,只是住得有點煩,不知道能不能出院。」靄稜柔聲埋怨著。
「哇!刺傷了我的男性自尊。有我陪你,你居然還覺得煩,我一定是太死板、太無趣了。」
看到浩倫受傷的眼神,靄稜心急的解釋。
「我是……」
「你只不過想早點回家,好讓你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守著兒子。」
靄稜看到浩倫一掃受傷的神態,改以瞭解的神情看她,並且一語道破她的心思。
「放心,我幫你去問問。」
「謝謝!」
靄稜發覺到自己愈來愈依賴浩,他對自己而言,在這些方面幾乎算是陌生的,而自己和剛初生的兒子,又有多少的「第一次」是和他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