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有同學曾問過她,怎ど可能至今連請假都沒有?樊紹依用手摀住胸口,誇張的回答,「想想看我一學期交了多少學費,平均算來一節課的鐘點費再加上一天四節課,嘖嘖!這可是我的血汗錢,怎ど可以白白浪費掉。」就這樣,她從來下請假。
帳是輕鬆的記好了,可是卻沒有多餘的時間到稅捐處一趟,下班前,還接到小蘋的電話,只為了確定她今天會不會到校一件事。
這倒真的引起樊紹依的好奇。「到底是什ど樣的男性,竟然會讓人如此重視?」她不禁有種想一探究竟的心情,「好吧!就看看是哪種男性,會讓人又愛又恨的。」
多了一個上學的原因!鳴……有趣極了。
才剛敬禮完,下課趕著回家的人潮,一窩蜂往大門衝去。原本也有此打算的樊紹依,硬生生的破小蘋拉住,而她身旁則是等著看好戲的程亞雲。
「小蘋,妳還有什ど事嗎?我得趕公車!」明知小蘋此舉的原因,樊紹依仍裝不知的問,其實心裡只感到煩與不安,因為最後一堂課是數學,留在教室內的還有伊少凡。
「等等嘛!我……有事跟妳說。」
「班花,再見。」
「再見!」樊紹依和另外幾名原先逗留在教室現已準備走人的同學道別,心中只希望伊少凡也能趕快步出教室,偏偏事與願違。
「班花、小蘋,妳們還不回去的話,那門窗由妳們關,我要充回去了。」今天輪到當值日生的同學,才說完就潚灑的和她們揮手道別,「老師冉見。」
「喂!」一溜煙先走為快的值日生,根本不同樊紹依的呼喚而稍作停留。「到底有什ど重大事件,非得今天、現在說不可?」
「幫妳介紹男朋友!」小蘋看樊紹依似乎有動怒的跡象,脫口喊了出來。
她真的喊出來了?!樊紹依很緊嘴生怕自己一生氣,脫口罵出。幸好此時身為男性也是老師的伊少凡,總算拿著教材走出教室,樊紹依立即將惟一一扇未關好的窗戶上鎖,走到教室外等另外兩人。
「我真的已經到了拉警報的地步了嗎?還是我可憐到沒人追?」樊紹依略顯激動的問小蘋,看她們將教室門上鎖,一同往大門走去。
「我當然知道妳不是沒人追,只是覺得他跟妳很適合嘛!」小蘋無辜的眨著雙眸。
「我……算了!」既然要幫亞雲出口氣,當然就不能拒絕小蘋的……好意,唉!認了,「不過得把醜話說一刖頭,介紹可以,並不表示我一定接受喔!」
「那當然,而且他真的不錯,亞雲也看過嘛!對不對亞雲!」
小蘋八成沒想到亞雲早慫恿自己,一定得替她出口氣,換言之,此名男子,今天只是一位外表差、風度爛、毫無氣質內涵的男性,既然鐵定得說出「不」字,條件不佳該是最適合的借口吧!
一旁的程亞雲當然是不表意見,不過心裡可樂得很,不管如何,昨天的面子,今天要連裡子也一起討回來才成。
「這位就是陳聖傑,今年二十二歲,還沒當兵,跟我們一樣是在學學生,他跟小楊是同班同學。」小蘋依偎在男朋友小楊身邊,「阿傑,這位就是我昨天跟你提起的班花,樊紹依。」
「真是名副其實,妳好!」陳聖傑對於眼前的女子,滿意得不得了,外表一種渾然天成的冷傲,讓身為男性的他想進而融化。
「你好,其實班花只是同學開玩笑所取的渾號,根本當不得真,光看小蘋,就知道這外號只是好玩罷了!」樊紹依淡漠道。
「怎ど樣?怎ど樣?」小蘋緊張的來回著著她極力想促成的佳偶。
「這位!嗯,會合!」陳聖傑滿意的回答。
小蘋聞言,立即望向樊紹依,希望得到相同的回答。「班花?」
「很抱歉!相處不到三分鐘無法下定論,如果你們一定要我現在作決定,我只能說『不合』,至少可以節省彼此的時間與精神。」
她的回答讓小蘋喪氣不已,卻令程亞雲久候多時終放露出笑臉,但令她較訐異現,有的只是充滿興味的點了點頭。
完了!剛剛該叫程亞雲先走一步,再不,他們倆也不該站得如此近,讓人一看就知……
現在就算她真的對他不滿意,他也不可能會相倍了。先脫身再說罷,而且她還得換車呢!時間不早了。
「抱歉,我得趕公車,我先走了,再見!小蘋.那妳呢?」
「我和小楊同路線,他會送我回去。」小蘋幸福的回答樊紹依的擔心。
「那好!我先走了,拜拜!」樊紹依說完,立即拔腿就跑,至於程亞雲的去留問題,已經懶得去管了,反正自己已經應她要求的做了。
長大!真是一件很煩的事。搭上公車,樊紹依總算有個機會看一下時間,居然比平常足足晚了半小時,回家後又得寫作業與背書,看來今天不到三點,是不可能跟親愛的床打聲招呼了。
長大!真的是一件很煩的事。
「鈴!」
就是這聲輕脆的電話鈐聲,打破樊紹依想利用午休時間「補眠」的打算!
若是平時在家,樊紹依非得用哀怨的眼神,看到那電話自動斷「聲」不可,不然她也會自動提出協助,拔掉電話線--只可惜在公司她沒有權力如此對待它!只因這可能是重要的「商務電話」,結果……
她第一次有種想將人的頭扭下來當球踢的念頭,至少也得將他們踢到牆上去喘著。
第一順位就是程亞雲。若不是她,昨晚也不會晚搭車半小時,害她換車的班車時間也延誤,比平常足足晚了一小時又二十分鐘才到家,讓親愛的母親在巷子口足足等了一小時又三十分,只差沒報案。
第二順位就是小蘋,這位熱心過頭的始作俑者,若不是她……今天也不用這ど辛苦了。
第三順位就是那位自命條件不凡的可以挑人,卻又讓人誤以為他迫切需要一個伴,而這通電話,正是那位潚灑男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