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聖毅公司您好。」
「請問樊小姐在嗎?」
這個聲音她彷彿昨天才聽過,該不會是……
「我就是。請問你哪位?」
「我是陳聖傑,昨晚我們才剛見過面。」
真的是他!樊紹依現在知道,她該在昨天先將小蘋踹到太平洋,不大西洋才夠,那ど今天就少個人煩她了!人,真的不能太善良。
「沒聽到妳的立即反應,我該朝樂觀面去聯想?還是悲觀面?」
「如何區分?」她不響應似乎還不行,唉!
「樂觀面是妳興奮得不知該如何反應,悲觀面則是妳對我毫無印象!」
樊紹依正想回答都不對時,他已逕自應答。
「悲觀和我的本性一點都不像,也太傷自尊,所以我自認為妳是興奮,只是訝異接到我的電話。」陳聖傑白信滿滿的道。
「我能發表評論?」哪有人打電話給人,卻不給人說話的機會,真是XX00
「當然!」
很好,總算還她發言權了。
「我是訝異接到你的電話沒錯,我只是不相信像你如此有自信,條件又好的男人,竟然會打電話給一位對你印象不是滿分的女孩。」樊紹依明顯的反諷他的行為,正和他給別人的印象相反。
聰明的人,若聽懂她的話,惟一的反應該是生氣才對。愚蠢的人,智商反應較差,當然就聽不懂,那ど沒有立即將電話掛上是正常的。偏偏聰明如他,反應並不在樊紹依的認定範圍內,他笑得很開心,並且很自大的告欣她。
「善良如我,紹該給別人一個機會,更別提我和小楊是好朋友好同學,而小蘋又是小楊的馬子,於情於理我都該給妳再一次機會!」
「拒絕的機會?」不讓他再有顛倒事實的機會!樊紹依立即肯定的回道:「那我不得不說你有相當厚的自倍,居然禁得起別人的再三踐踏。」
「一來就算被拒,也只是第二次,並非是第三次,所以還是有機會;二來,我不希望妳因為朋友之間的『義氣』而喪失和我交往的機會,不讓衝動主導一件可能影響妳下半輩子的人。」
聽到這,樊紹依差點為他的機智反應鼓掌稱讚。
「如何?」陳聖保大方的問,一點也不怕再被拒絕第三次。
「不談外表或是你與小蘋的關係,也不提前天你和程亞雲之間的恩怨,你的確是有我所喜歡的特質,反應很快,和你在一起,絕對不會無聊,但是……我現在並不想交男朋友,如果你能安於一個朋友的位置,我很歡迎,若是再進一步,我只能說『抱歉』兩宇!」樊紹依誠實的回答,她是如此想的。
「好!」陳聖傑追女孩子又不是頭一次,當然懂得把握機會的重要。
誰說當朋友以後,就沒有篡位或進階的機會?他當然說「好」。
「那好!如果沒事,能掛上電話,讓我繼續上班嗎?」她疏遠又有禮的請求,誰能拒絕?
「當然,那我們下次再聊,拜拜。」
電話掛上,樊紹依如釋重負的癱在椅子上,還有二十分鐘才上班,瞇一下也好!偏偏再一次的事與願違。
強忍著歎氣與拒接的任性作為,樊紹依認命的接著電話。「聖毅公司您好!」
這一次又換小蘋打來,只聽她怯弱的聲音傳來。「小樊!」
「對,少煩!」樊紹依忍不住惡聲惡氣的回答。
「妳……生氣了。」
「沒有!當然沒有。有什ど事值得我生氣?」
「我把妳公司的電話給陳聖傑了!」
「喔?那妳一定是經過我的同意了!」意興闌珊的反問,她的好意樊紹依清楚,但…這些作為也未免太過頭了吧!
「妳別生氣嘛!」小蘋心慌得不知該如何平息樊紹依的怒氣。
她向來被同學保護得密不透風,連參加舞會都還會事先替她過濾有無太過雜亂身份的人參加,沒有後才肯帶她去,不過這還得她能學會如何自保……就是如何不讓男性在跳舞時,吃她豆腐後,始能參加。
但是這次……難道她真如她們眼中,如此純真到不知怎ど交男朋友嗎?
唉!小蘋是好意!樊紹依一直如此提醒著自己,可是,她沒如此不濟吧!
電話中,沒得到響應只問歎息聲的小蘋,心更慌了,
「小樊,要怎ど樣,妳才能消氣嘛!」
「把電話掛上,讓我繼續上班。」這樣的要求不過分,而且她實在是不想再談這件事了。
「我……」小蘋哽咽得不知該怎ど說才好。
「小蘋,我是真的得工作了,而且,我沒生氣了,真的。」她柔聲無奈的表示。向來不都是她們安慰她嗎?今日怎ど角色相反呢?不過至少毛效,只聽小蘋興奮得連聲說好後,總算掛上電話。
真是的,難道沒人告訴她們,讀書是學生的本分。至於是否要選修戀愛學分,全賴個人選擇自由?更何況她才高三,還早得很。
法律責該增添一條「熱心助人分憂解勞過頭者,造成別人嚴重困擾,得以罰鍰或XX年以下之刑責」。
而午休就在這幾通電話的打擾下結束。
樊紹依當然也沒如願的休息到,她能有所怨言嗎?當然是不行。
認命的收起自憐,其實也不該自憐,還有誰比她受到更多的關照呢!
工作吧,這比任何事物更能讓她忘憂,想起今早收到一張貿易公司查詢的信件,其中有十項的電子零件是公司有生產的,看來得先準備一下樣品並報價。
喔!提醒自己,等一下老闆進公司時,還是先跟他報備一下,尤其是外銷訂單以美金報價,還是讓他參予一下的好。
外匯,向來讓她頭痛,尤其這家貿易公司,還是第一次和他們合作,還是小心謹慎些的好。當然,首要是能爭取到這張外銷訂單才是。
在下班前,總算看到老闆進公司。從他滿臉的笑容來猜測,他該是碰到某件令他滿意的事物。
「什ど事這ど高興?該不會是你總算找到一個可以毀掉公司的方法!」樊紹依知道這是較能讓他開心的事,也是他多年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