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少游的唇熱熱的、軟軟的.游移過她的兩頰,吻去她的淚水之後,又細細地咬著她的耳垂,惹得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小小的嚶嚀。
連呻吟聲都像是小貓!雷少游又笑了,溫熱的氣息輕輕吐在她的耳邊。
火熱的唇終於移上了她柔軟的紅唇,靈活的舌挑動著她的丁香小舌,他的大手則移到了她的背後,使得她纖細的身子更緊貼著他。
許久,雷少游的唇才放開了江以安的,他緊緊地抱著她,粗重地喘著氣。
他又失控了!
雷少游一面平息自己的呼吸一邊低低詛咒,每次他一碰到這個小女人就會瀕臨失控邊緣。
之前是因為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不能碰她;現在到了他的房子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他還是不能碰她!
他不能這麼輕率地就要了她的第一次。
單是在舞會上和她的那一吻,他就可以發誓,那一定是她的初吻。她對於感情的體認還太青澀了,他不願意在她對男女情事還很懵懂的時候要了她,他一定要讓她在心甘情願的狀況下成為他的人。
她是他的小貓,永遠都是!
眨了眨眼,江以安才從激情中清醒過來。
看到帶著奇怪的眼神看著她的雷少游,她終於想起剛才兩個人做了什麼事。
「你又吻我!」
「沒錯。」雷少游一點也沒有否認的意思。
「討厭!」江以安平常根本不擅長罵人,一旦真要開罵,她也只懂得這麼幾句而已。
「才不討厭,」雷少游嘻皮笑臉地,「你剛才可是一點抵抗也沒有喔。」
「我……」江以安的臉更紅了,她也弄不明白剛才的自己是怎麼回事。
雷少游轉過身,從一旁的抽屜裡拿出了一條項鏈,逕白戴上了江以安的頸子。
那是一個金屬製的項鏈——與其說是鏈子,還不如說是個「環」,一個金屬製的圓環,約五、六公分寬,兩端做成活扣,打開時是兩個半弧形,只有—端接在一起。雷少游一將它套在江以安的頸子上,就聽見「喀」的一聲,項鏈就被鎖在她的頸子上了,連接的部位拼成了一個雷電的標誌。
「這是什麼?」江以安伸手拉了拉,無奈扣子已經被鎖上了,任她怎麼扯也扯不開。
「戴著吧!」雷少游沒有多做解釋。
「我不要,好奇怪!」
這項鏈設計得很好,一點也沒有令她不舒服的感覺,但是她就是不習慣。細細的金環,看起來就像是在戴貓咪項圈—樣。
「一點也不奇怪。」雷少游伸手替江以安調整了金環,把雷電的標誌凋在正中央。「很好看。」說著,還順勢又吻了吻她的頰。
「戴上了它,你就是我雷家的人了。」他低喃著;
「你偷吻找!」江以安沒注意到雷少遊說了什麼,只是撫著右頰嚷著。
這男人真的很喜歡吻她啊!
才第一天,她就被他吻了好幾次,往後的一個月……她真的不敢想像。
「你討厭我吻你?」雷少游問。
「呃……以不是啦!」江以安回答得支支吾吾的。
其實她—點也不討厭啊!不過他這麼開門見山地問,教她怎麼好意思回答呢?
「那有什麼好拒絕的?」雷少游挑起濃眉。
「我---我是不習慣---」江以安的聲音越說越小。
「沒關係,你以後會習慣的。」雷少游笑了。
不習慣?那有什麼問題!只要多加接觸,他絕對可以讓她很快就習慣的。
「啊?」江以安驚訝地抬起頭。他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會很多練習的機會。」雷少游的話證實了她的猜測。
看著雷少游臉上那抹壞壞的笑容,江以安心裡懊惱地想著:第一次見到他,她就有一種自己會栽在他手裡的預感,現在,那種預感又更強了。
第四章
華燈初上,正是晚上六點半的時刻。
雷少游稍早之前才從在「環宇」總部的辦公室回到住處——他才回來沒多久,就被三個哥哥丟了—大堆工作,再加上臨時決定停留的時間要延長到一個月,需要處理協調的事情就更多了。
累死了!
雷少游一向最討厭的就是文書工作,一想到桌上還有一大堆卷宗等著批示,他就覺得苦不堪言。
他們再這樣折騰他,到時候就別怪他回來了不通知他們!雷少游一邊洗澡,一邊埋怨著現在正在陪嬌妻享清福的哥哥們。
剛洗完澡,電話就響了。
按下了擴音通話,雷少游一邊走向酒櫃倒酒,一邊輕鬆地應著。
「老大,我是齊堯。」齊堯年輕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過來。
今年二十七歲的齊堯,原本是個年輕的外科醫生,三年前由於某種機緣而被雷少游帶進了「世環」,現在他已經成為雷少游的左右手了。
「怎麼有空打電活來?」聽到齊堯的聲音,雷少游略帶驚訝地問。
這次他回台灣,把齊堯留在美國負責美國的事務,沒想到才第二天他就打電話來了;是美國的公司出了什麼大事嗎?
「老大,根據從日本來的情報,新堂徹化名成田村幸司,入境台灣了。」
「新堂徹?」
乍聽到這個消息,雷少游也愣住了。
新堂徹與新堂清兩兄弟是日本有名的殺手組織——紅葉組的頭號殺手,兩個人師承名流,最擅長的就是日本武士刀,總是直截了當地從對方的頸部一刀砍下,頭斷人亡。
前一次加那比公主的出國訪問,他之所以會親自執行任務,其中最主要的理由就是風聞新堂清會出面阻擾。
果不其然,新堂清在公主外訪過程中造成了不少困擾,時時進行暗殺行動,處心積慮欲置公主於死地。在任務接近尾聲的時候,他和國際刑警只好用計困住新堂清,沒想到卻使得新堂清被炸死在一間老舊的教堂裡。
現在,新堂徹居然又到台灣來了,他想做什麼?
「知道他來做什麼嗎?」
雖然是問著齊堯,雷少游心裡也已經有數了。
「如果沒料錯,他是來暗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