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雙,你就少說點。"雷柏庭拿起咖啡品嚐著。
文瑩雙努努嘴,嬌聲嬌聲的說:"我這樣說搞不好還浪費我的口水呢:說不定這女人還聽不懂我說的話呢!"說完,還凶凶的瞪了站在一旁的季唯毓一眼。
"唯毓的智商沒那麼糟糕……"他別有涵義的說道。
"難講喂!我文瑩雙可是哈佛畢業的,有時候高職生可能就聽不懂大學生的話。"她驕傲得像只目中無人的孔雀。
"文小姐,哈佛有你這種學生,教育也真是失敗。除了一張嘴外,大概沒什麼長處了,一隻隻會炫耀的母雞也沒什麼用處。"季難毓慢條斯理的回嘴。
"你竟然罵我是母雞?你太過分了。庭,你看這個無禮的女人。"文瑩雙乘機指責。
"道歉。"雷柏庭厲聲的說。
"不要。"偏偏季唯毓也火大了,硬是不肯妥協。
文瑩雙站了起來,用一種不屑的姿態怒瞪著她。
"沒禮貌的傢伙,難怪庭不愛你,五年前跑走就算了,居然還厚著臉皮回來纏人,真是不要臉的騷貨!"
"難道嘴巴像你一樣不乾淨,就是有禮教、有教養?你也配稱名門淑女,真是有辱這種封號。"季唯毓不甘示弱的反擊。
"混蛋,你說話怎麼這麼沒水準?"文瑩雙氣急敗壞的看著略佔優勢的季唯毓。
"你說的話又有什麼水準?我看不知禮教的人是你吧!說話刻薄又不禮貌。"季唯毓深吸一口氣,天知道她長那麼大還是頭一次跟人開口相罵。
"庭,你看她一直欺悔我。"文瑩雙可憐兮兮的向雷柏庭求救。
"回蓮苑去。"
"偏不。"她這次可沒那麼好打發,怎麼可以留這隻狐狸精在他身邊。
"回去。"他不耐煩的再度命令。
什麼時候她變成不聽話的女人啦?最近,她總是生氣的和他頂來頂去,一點也不像之前那個溫順的唯毓,而且又變得貪睡,常會睡過頭來不及為他做早餐。
"不回。"她也堅持自己的原則。
"庭都叫你滾回去了,你還死皮賴臉的留在這幹嘛?真是不識相的女人。"文瑩雙挑釁的靠近季唯毓,一副她才是女主人的模樣。
一股無明火燒上心頭,"這裡輪不到你講話。"她豁出去了。
"是沒你講話的餘地吧!"文瑩雙趾高氣揚的推了季唯毓一把。
一個重心不穩,季唯毓跌倒在地毯上。"你推我?"季唯毓傾身向前,也推了文瑩的一雙腳。文瑩雙也跌落在地。
"好痛——"文瑩雙皺眉大叫。
兩個女人坐在地毯上,一副劍拔弩張、互不相讓的模樣。
"可惡,你這沒家教的女人竟敢推我?"文瑩雙一把撲過去,壓住季唯毓。
"你才沒家教!"季唯毓也推了回去。
文瑩雙潑辣的扯著季唯毓的長髮,季唯毓也拉著她身上那套價值非凡的套裝不放。兩個女人頓時扭打成一團。一會兒是季唯毓統佔上風,一會兒是文瑩雙贏。
文瑩雙一腳踏上正欲爬起的季唯毓腹上。
"唔……"季唯毓悶哼一聲,腹部傳來陣陣疼痛。驀地,季唯毓一腳勾向陰笑的文瑩雙,教她跌個四腳朝天。平時柔順的天使搖身一變,成了憤怒的小惡鷹撲向文瑩雙瘋狂的扭打著。
"住手!"雷柏庭震怒的大喝一聲,接著他拉走佔上風的季唯毓統。
啪——雷柏庭一個巴掌落在季唯毓已經掛綵的臉上。
季唯毓驚愕的看著眼前盛怒的男人。"為什麼打我?"她沒錯啊!難道他沒看到自已是如何被欺侮的,他卻幫著別人一起欺侮她。臉龐蔓延著火焚的熱痛,也燒灼著她受傷的心。
"好好檢討你的行為。"說完,拉著也掛綵的文瑩雙離去。
恍惚間,她只聽見雷柏庭問文瑩雙痛不痛,並且還帶她去看醫生。而她,卻被他賞了一巴掌……她也很痛啊!在這一刻,她彷彿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季唯毓帶著受創的身心回到蓮苑,這裡似乎已成了她療傷的地方。
蓮苑是由日本一位名設計師所設計的,空間雖無主屋大,但也佔地六十坪。除了大而寬敞的客廳,還有一間臥室、一間浴室及一個起居室。
然而,此時卻看不見蓮苑的優雅,它被籠罩在黑幕之中,只感受得到它孤獨和悲哀的一面。
好痛……季唯毓撫著方才被文瑩雙踏到的腹部。
她不想開燈,也不敢開燈,因為她不想看到自己現亨的狼狽祥,也不敢看自己心碎的樣子。她抬起手臂擦去淚水,可是卻愈擦愈多,淚水終於決堤——
※※※
一陣陣的鳥叫聲醒了季唯毓,她卻睜不開沉重的眼皮。
唔……好痛!她感到腹部傳來陣陣疼痛,卻無力起身。
"唔……痛……"她昏沉沉的呢喃著。
好不容易移了個較舒服的姿勢躺著,四肢的酸痛讓她像背負了千斤重的石頭一樣提不起來。唔……腹部又開始痛了起來。
砰的一聲,門被推了開來。
刺眼的光要時灑滿整室,連帶的使躺在榻榻米上的季唯毓也勉強的半睜開眼。
"誰……"她無力的聲音幾乎聽不見。
是誰打開門?陽光好刺眼,讓她睜不開眼。眼皮好重,她好累……肚子好疼……
"起來。"
誰在講話?好熟悉的聲音……
"裝死啊!"文瑩雙叫器的喊著。
季唯毓睜開沉重的雙眼。"是你……"使出僅剩的力氣,她半坐起身。
"不然是誰?你還在偷懶,早餐也沒弄、衣服也沒洗,你到底要刺到什麼時候才起床?懶惰的女人。"文瑩雙得理不饒人的數落著。
"我身體不舒服,我想休息。"說完,季唯毓又躺回榻榻米上。
"給我起來——"文瑩雙用力的扯著她的雙肩。
頭好昏,好難過。"別搖我,我想吐……"季唯毓一陣噁心湧上喉間。
文瑩雙沒好氣的放開她。"快點做事啦!我早餐還沒吃呢!餓死我了。喂,你給我起來,誰准許你睡的?起來!"文瑩雙用力的踹了踹又躺回榻榻米上的季唯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