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纏的光裸身體彷彿是相吸的磁鐵互相吸引著彼此。讓兩人陷入不可言喻的神奇之中……
激情過後,黑月無言的離開她的身體,拿起蓮蓬頭將自己又清洗一遍,圍上浴巾,他頭也不回的走出浴室。
「黑月……」觀月郁彌喊住那即將出浴室外的男人。
黑月停下腳步,但並未回首也未應聲。
「你答應的事,別忘了。」她發覺自己的臉愈來愈燙,絲毫沒有退熱的跡象。
黑月沒做任何應答便踏出方才佈滿激情的浴室;他知道,自己若再不離開這個小魔女身旁,恐後會克制不了那又蠢蠢欲動的慾望。
看著黑月修長的身軀,觀月郁彌撫著已延燒至全身的灼熱感,她身上的每一寸的肌膚都有黑月愛過的痕跡……
她笑著,笑得很甜蜜。站起身,她看見鏡中呈現粉紅肌膚的自己,不敢相信歡愛過後的她竟是如此美麗誘人;緩緩脫下身下那濕透的襯衫,突然,她臉上的笑容僵住,一雙眼直勾勾的望著鏡中那道跟隨著自己六年的醜陋。
顫抖的手輕撫著從背後的右肩斜劈到右腰緣的刀疤,剛剛黑月應該沒注意到她身後這道噁心又醜陋的疤痕吧!輕輕的吐了口氣,記憶又隨著鏡中的景象飄回那個沾滿血腥的夜晚……
第三章
觀月郁彌安靜的坐在池塘邊,發呆的看著優遊於池中的美麗錦鯉,腦中卻不斷浮現著夜晚的激情。
一大早,她期待黑月能給她一個微笑,代表他們之間的關係已從陌生變成親密。沒想到,她仍舊看到他始終如一的冷漠和無情,就好像他們之間從來沒發生過什麼一樣,對她的態度還是一貫的冷淡與陌生。
這讓她好生失望,害怕他們的關係只能維持在肉體和慾望上而已,而這之中並沒有所謂的愛。但一絲絲的希望仍蔓延在她心中那塊始終維持著希望的角落,她相信這層關係會改變他們之間的情況。
「早。」邪月無聲無息的站在她身旁。
觀月郁彌先是微微一怔,之後才笑道:「早安,邪月。」她撫著發燙的雙頰,有點不自在,生怕邪月一眼看出她昨夜的秘密。
「一早就發呆,不太像漂亮的女人會有的行為。」他隨手摘了一片柳葉玩弄著。
「昨天有點晚睡。」她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希望邪月可別發覺她發燙的臉。
「是跟倬這傢伙有關吧!」這位白得像張紙的黑社會大小姐,就連說謊會讓人一眼看透。
「沒有。」觀月郁彌直覺的否定,她差點就老實的承認了;腦子又不爭氣的回想昨夜的種種畫面,和黑月那張事後一直若無其事的冷漠臉孔。
邪月無奈的拍拍她的頭,「若有需要,隨時可以找我。」他語重心長的說。
唉,小女孩終於長大了。
「什麼意思?」她不懂邪月的話,她會有什麼需要嗎?
「我那邊有避孕藥,不過,你現在會比較需要事後丸;這是對自己的基本保護,當然,如果你想生黑月的孩子那就另當別論。」邪月像個大哥哥般的叮嚀著。
觀月郁彌臉上迅速爬上一層紅暈,不明白邪月怎會知道昨夜的事。「你……」
「這是當醫生都會有的基本『見識』。」一大早就看見她魂不守舍的,八成與黑月那傢伙脫不了干係,再見她那酡紅的俏麗臉龐,就更加證實黑月這傢伙果然對她下了狼爪。
不過說也奇怪,黑月向來不碰這種小女人的,更何況是她這種凡事循禮而行的小女孩……這才是讓他想不透的事,可是這也很難說啦!碰上女人這種奇怪的動物,實在很難用常理去解釋這一切詭異又不合理的事。
反正,黑月那傢伙本來就不按牌理出牌,加上這個傻千金那就更沒話說。
愛情--果然是種很微妙的東西。
「邪月。」她發覺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尤其是被邪月看透她昨晚的秘密後。
「嗯?」撥撥被風吹亂長髮,他帶著優雅的笑意看著仍是一臉通紅的她。
「黑月他外面是不是有很多女人?」她試探的問著。
黑月老是有意無意的將她和外面那些女人拿來作比較,好像她總不上那些女人似的。
「是啊!他外頭的狐狸精有上百隻,這小子老早得愛滋。」邪月眸中有抹稍縱即逝的賊笑。
他只是隨口胡謅,誰都知道黑月對女人向來都是保持著冷漠的態度,對女人可以說得上是不客氣;除了男人的需求外,他鮮少和女人打交道。
「真的?」一股黑暗佔據了她的心神,令她頓時陷入纏人的情網裡無法自拔。
那她在他心中到底算什麼?
她真的只能當他的情婦嗎?這一輩子就這樣屈在他的腳下?可偏偏她又不爭氣的愛了他六年、整整六年……
她的心早在六年前就交給了他,這六年來,她一直是為他而活的,尤其是在疼愛她的父親死後,她日夜思念的就只有他那張狂野不馴的俊逸臉龐,卻沒想到她竟然在台灣的和他相遇,成為他的女人。
雖然在他眼中這只是一樁春色交易,可是卻是她這一輩子唯一最心甘情願的付出。
4YT 4YT 4YT
推開雕花十分細緻的玻璃門,觀月郁彌好奇的看著門上的精緻雕花。
沒想到東堂這裡除了古色古香的細緻建築外,還有這麼一間別具特色的歐式建築物;非但沒讓人覺得格格不入,反倒還增添一股溫馨的溫軟氣息。
不知道裡頭是什麼?
偌大的好奇心,驅使著觀月郁彌推開門一探究竟。
「哇--」觀月郁彌微張著紅唇,驚訝的瞪大一雙美眸。
原來這裡是一間種滿玫瑰的花室,嗅著不時傳來的滿室玫瑰香味,觀月郁彌滿足的笑著,完全忘記自己是未經許可、擅入這地方的外人。
「誰啊?」清脆開朗的聲音從花架後頭傳出。
觀月郁彌這才驚覺自己的冒失和無禮。一張小臉微微漲紅,就像做錯事被捉到的孩子般,無辜的看著花架後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