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桃花劫,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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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頁

 

  另一位叫林百貴的衙役邊說邊逼近他,再挽住他的左手。

  「開葷?」

  這兩個字讓羅森殿覺得有些蹊蹺,況且,他此刻就像被「架」著一樣,一點也不像是被「請」。

  「喂!你們幾個又想算計我什麼?」一定沒好事,「先說說看,你們打算帶我去開什麼葷?」

  就在他說話的同時,其餘的人已將他前後「包夾」,加上左右那兩個「門神」,他簡直就是被團團圍住了。

  「嘻嘻!帶你上『牡丹樓』,在今晚去了你的童子之身啊!」

  愛搞笑的馬全說時還不忘翹起蓮花指勾了他下巴一下,害羅森殿渾身上下起滿了雞皮疙瘩。

  「開什麼玩笑,你們要帶我去嫖妓?!」他可不依了,「你們幾個人腦袋瓜子裡在想什麼?我們可是官差耶!怎麼能——」

  「脫下差服就不當差,只是平民百姓了嘛!」

  「是啊!況且現今連達官貴族也嫖妓,天子律法可沒有明令禁止官差上青樓買溫柔這條,對吧?」

  「沒錯,頭兒你都滿二十了還沒碰過女人,這事說出去絕對沒人相信,再不設法治治你的『懼女症』,只怕你這輩子都得打光棍到底了!」

  大家你一言來、我一句地,拚命找理由說服他,但他仍是一副敬謝不敏的表情。

  「你們明知道我一碰到女人就倒楣,竟然還硬逼著我上青樓,是看不過我活得好,急著想換頭兒是不是?」

  他用極為認真的表情說,但大家卻全當笑話聽。

  「什麼碰到女人就倒楣,那全是湊巧而已啦!」

  「是啊!上回小青姑娘送了一大簍毛蟹請大家吃,你只是運氣差了點,剛好吃到不乾淨的那隻,所以才會上吐下瀉三天才止嘛!人家小青姑娘知道後自責得要命,不是還親自上門去探視過你嗎?」

  羅森殿接口說:

  「她不探還好,一探就把一天份的藥給我當一次量煎,害我喝完差點沒一命嗚呼哀哉!」

  他再舉例:「還有,上回邱家的姑娘派人送來了一隻新鞋給我,你們硬逼著我收下,說什麼不收會辜負人家一番好意,結果鞋底針連著線還沒拔,害我被狠狠的刺了一下,我那右腳足足痛了十多天才癒合哩!」

  馬全擺擺手說:「那種事女人常犯的,我家那口子也曾經忘了把剛縫好的新衣上的針線拆下,紮了我的肉,痛歸痛,可也不能因此辜負人家縫製新衣,新鞋給你的一番心意吧?」

  「可是——」

  「唉!哪來那麼多可是!」馬全為首發號施令,「兄弟們,為了我們頭兒的終身幸福著想,今晚我們一定要讓他知道女人是多麼的溫柔、可人,又令人銷魂蝕骨,大家絕不能讓他給脫逃了!」

  「遵命!」

  大家異口同聲,羅森殿就算武功再高強,在毫無防備的被這些「哥兒們」給硬架住之下,也難以在不動拳腳的前提下掙脫了。

  「喂、喂!我平日待你們幾個可不薄,你們怎麼能恩將仇報,逼我去送死呢?」

  「什麼送死!我們可是帶你去享樂耶!」

  「享樂?」他可一點也不覺得,「抱歉,我無福消受,要去你們自個兒去,別把我拖下水,我還想多活幾年哩!你們再不放手,我就要定你們以下犯上之罪羅!」如今只有威嚇他們了。

  為首的馬全又說話了,「頭兒,『穿上差服是長官,換下差服是兄弟』,這句話可是你自己親口說的,兄弟之間哪有分什麼上下,又何來以下犯上之罪呢?」

  被反將一軍了!

  羅森殿苦著一張臉,都怪他平日不喜歡擺官架子,和這群屬下「鬼混」慣了,現在想端起上司的威嚴都沒人理他。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搶劫啊!有人搶了我的金鏈子,快來人啊!……」

  就在羅森殿苦無脫身之計時,一名老嫗的求救聲正好傳來。

  「你們幾個還不快去把那小賊給我逮住!」

  他一下令,大夥還不拔腿便追,這時候當然是捉賊比較重要羅!

  「跑快點,連個小賊都逮不住,明天午時你們就給我打赤腳在烈日下蹲兩個時辰的馬步!」

  大夥都知道總捕頭平日雖然跟他們嘻嘻哈哈的,可是在公事上可是一向紀律嚴明、言出必行;這一聽還得了,每個全像突然被抽了鞭的馬,跑得幾乎快飛了起來。

  他站在原地不動。

  這群手下的能耐他再清楚不過,像這樣的小場面用不著他上場就能搞定。

  更何況,如今最重要的是他得乘機開溜,好保住「清白之身」。

  只要過了今晚,他們身上的錢要不是進了妻子的口袋,就是大半「頁獻」給了酒樓、賭友,也沒什麼閒錢「請」他了,到下個月發餉日前應該是能「保住」他這條命才對。

  主意打定,他當然是轉身便往回家的路上走,而且還故意繞小路,免得被那幾個手下回頭找來。

  「啊——」

  天降橫禍!

  他才剛走進一間客棧的後巷不久,先是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砸了腦袋一下,繼而是一個重物再落下敲了他頭頂,疼得他齜牙咧嘴地猛按著頭。

  「是誰——哇?!」

  氣極敗壞的他正想抬頭罵罵那個隨便亂扔東西的人,哪曉得一昂首就瞧見有個人攀在三樓窗外晃著,而且,好死不死地就在他抬頭的那刻往下掉——

  「搞什麼?!」

  說時遲,那時快,羅森殿雖怒叱一聲,還是連忙上前接人,總算是成功地完成他身為「肉墊」的任務,卻也被對方給硬生生地壓倒在地,動彈不得,而且還「不得已」地「親」了對方的額頭一下。

  「我的嘴唇大概破了……」他嚐到了血的味道,也瞧清了倒臥在自己身上的是位藍衣少年。

  「喂,小兄弟,你還想壓我多久?我都快不能呼——」

  不對!!

  他伸手想把這受驚過度的少年推離自己身上,於是想都沒想的便往「他」胸前一推,沒想到卻摸到兩團軟綿綿的渾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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