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慌亂的問著。
「因為……」他正想說明,卻發生羅家的人已追至,「來不及了,你們快進去。」他還來不及關上門,羅家人已闖入屋內,他們一家人被包圍在房子中。
「你以為可以逃得過我的手掌心嗎?」羅伯商狂妄的說著。
「你們為何如此咄咄逼人?難道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王法了嗎?」他將妻兒保護在身後。
「哈……哈哈……」羅伯商狂笑幾聲,自負的說道.「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我就是王法,誰又能奈我何?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乖乖的交出你的妻子,否則……」
「不,我寧死也不會將我的妻子交給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柳雲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他忽不可遏的瞪著柳雲,接著用力的抬手,命令這:「解決掉渲個不知好歹的混帳。」
「不!住手,不要……」柔兒只能摟著兒子在一旁聲嘶力竭的哭喊著,眼見負傷的丈夫以一批眾,終於不堪負荷的倒下。
「不!不要。」見歹徒向前想跑出致命的一擊,她再也顧不得一切的上前,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丈夫,緊緊的將他擁人懷中!勇敢的想著,就算死,她也要跟丈夫死在一起,她閉著眼睛等待死亡的到來。
「住手。」羅伯商怕傷了她,連忙要下屬住手。
「對不起!我……我……不能保護你們,我好恨……好恨……為什麼……老……老天爺要如此對待我們……為什麼……」柳雲自責而心痛的看著妻子。
「不,我不要……我不要你棄我而去,我們說好了要永遠在一起的……」她聲淚俱下、柔腸寸斷的看著瀕臨死亡的丈夫。
「別……哭!別哭……我也不想……丟下妳……可是……」柳雲心痛的看著愛妻,向來捨不得妻子哭泣的他,此時更是肝腸寸斷。
「妳別擔心,我會給妳好日子過,從今天開始,妳就可以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了。」羅伯商伸手想扶起柔兒。
「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她憤怒的甩開他的手!緊緊的擁著丈夫,任由他的血滲透她的衣裳,「這輩子我只愛我丈夫一個人,誰也別想把我從他身旁帶走。」
「妳……」從沒被女人拒絕過的羅伯商,震驚的看著她。
「妳別不知好歹了,」一旁的管家冷哼一聲,「妳的丈夫已經命在旦夕了,他能給妳什麼?我們莊主看上了妳,可是妳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我與相公早已山盟海誓,生當同裘死當同穴,誰也別想拆散我們。」她柔和的臉上綻出凜冽的絕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頭上的髮簪,毫不猶豫的往自己的胸口刺去,誰也來不及阻止,剎那間,她的血與丈夫的血緊緊的融合在一起。
「妳……好傻……好傻……」她的丈夫心痛的擁著她。
「我永遠也不要離開你……永遠都不要……」她知道除非一死,否則絕難逃過羅伯商的染指,這時死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傻……柔兒,我……我的傻柔兒……」柳雲眼眶濕潤,難掩心痛的看著妻子蒼白的臉色,這輩子他是再也沒有機會呵護照顧她了,只希望下輩子還能與她共結連理,好好的疼惜她。
「我……不傻,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永遠不要離開你,就算是死了,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下輩子……讓我們再成為……夫妻吧!」
眾人被事情的發展所震,只能呆呆的望著地上的兩人,直到一聲童稚的聲音打破寧靜。
「爹、娘……」被一切可怕發展所嚇呆了的旭兒,眼見父母雙雙倒臥在血泊中,再也忍不住害怕的哭喊著。
「住嘴!」羅伯商怒吼一聲,想讓他停止哭聲,可是旭兒卻更大聲的哭了起來,羅伯商轉身拿起下屬的劍,想一劍解決他。
「不!」母性的本能使然,瀕臨死亡的柔兒用盡了最後一絲力量撲向兒子,將他帶離死亡的邊緣,而劍依然無情的劃過旭兒的臉頰,他也昏了過去。
「旭兒!」他的父母肝陽寸斷的看著他們的心肝,一家三口緊緊的相依偎著,雖然死亡的陰霾緊緊的籠罩著他們,可是心中那股濃郁的愛,使他們坦然面對一切。
羅伯商再度的高舉手上的劍,想一了百了的解決他們。
「莊主,別再耽擱了,否則事情鬧大了也不好,」管塚阻擋了羅伯商的動作,「我看我們就放把火燒了這裡,讓事情看起來像是意外,免得節外生枝。」
「哼!白忙了一場。」羅伯商憤怒的丟下手上的劍,「後面的事就交給你處理了。」說著便掃興的走出木屋。
如何喪心病狂的人才會在毀了一家人的幸福後,毫不在乎的離去,彷彿他剛才只是踩死了一隻小蟲。
「點完火後馬上離開這裡,不可留下一點蛛絲馬跡。」管家交代好話後,跟在羅伯商身後離去。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黑影閃入木屋,及時在小木屋倒榻之際,將他們一家三口帶出火場。
「柔兒,妳還好吧?是誰把你們害成這樣子?」他苦苦追尋了七年才找到女兒的住處,沒想到等著他的竟是一場烈火,他不顧一切的衝進火場,卻只救出已氣絕身亡的柳雲與身受重傷的母子。
「是……羅……伯商,他想強納女兒為妾,我與柳哥皆……寧死……不屈,於……於是一家人便遭逢此毒手。」柔兒虛弱的說著。
「柔兒,妳千萬要撐著點,爹馬上帶妳去找大夫。」杜天宏滿臉心痛的說著。
「來……來不及了,」她淚流滿面的看著父親,「爹,女兒……不孝,請你……你原諒女兒的自私,女兒為了兒女私情而丟下你,現在又要讓你白髮人送……黑髮人,請……原諒女兒的不孝,下輩子……我願作牛作馬以報你的養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