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笑面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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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長髮垂肩,秋水翦翦有神,猶然是道骨仙風的和柔風姿,她提著食盒凝佇在兩人眼底。

  「你們認識?」

  豈止認識?

  昭鋒的眼神一碰上她就再也調不開,禁不住催促,「來,坐在我身邊。」

  「俠安說你們出了車禍,要我來照顧,我作了壽司和味噌,你們餓不餓?」她忙著翻盒布餐時訝然詫喊,「哎呀!我真笨,你們就在鄰床,哪有不認識的道理?」

  昭鋒莞爾,撐著剛手術好的身軀坐起,硬是不理傷口的痛楚,「別忙了,我們在觀察中暫時還不能吃東西。」

  「噢!」她失望地收起忙了一陣的食物,順從地任他圈住她柳腰,被他強悍的氣勢罩住。

  昭鋒毫不避嫌,也不在意弟弟的日光,親暱地握住她冰涼的小手,「聽到我出事有沒有擔心?」她晃晃腦袋,長髮直順搖蕩,「俠安說你們沒事。既然沒事有什麼好擔心的?」

  他低聲輕笑,談笑自若的模樣根本瞧不出他剛動過手術。

  「這麼相信你那惡女妹妹?」

  「俠安不會騙我,我和她是一體的。」她認真地盯著他,彷彿昭示著什麼。

  「這麼說來我可以把她當成你,對她這樣,這樣,和這樣囉?」

  他分別吻住她耳鬢,頸脈和紅唇,經過他們幾乎為之窒息的纏綿方吐出最後的「這樣」。

  安霞昏眩的神智久久醒轉過來,紅灩灩的唇有如被愛滋潤過的花蕊般格外引人著迷,而酡紅如醉的頰更傾散出無限風情,徹底地詮釋了「女人似水」的形容。

  嬌生清脆的嗓因他大膽的挑逗而嘶啞了些許,但卻意外地多了分催眠的磁音:

  「我不介意你去試,只要你有辦法全身而退。」

  「怕的話我就不會提了。」他的眼瞳溢滿著等待好戲上場的躍然,好似已看到精釆絕倫的場面。

  「你就是喜歡招蜂引蝶。」

  「我叫昭鋒,理所當然要喜歡引蝶囉!」他癡迷地端望她,又是句自我調侃。

  「你準備好我的枕被了嗎?」

  「你是怎麼說服俠安的?」她霞潮未退的嬌顏滿是純然的不解,「她告訴我你有資格住進非人居,我還以為她抵死也不會讓你住進來。」

  「親親,」他心情大好,輕拍了她嫩頰兩下,「這資格是我憑本事贏來的,我說過我只做最實際的事。」

  「包括勾引她?」

  昭鋒自信地眨眨眼,「沒有人能抵禦我的魅力。」安霞笑啐,「被女人寵壞的男人。難怪人家要我小心日本男人,他們通常會取小名來昭告天下那個女人為他們所有。」

  「聰明的姑娘,要擒住女孩的心就得讓她們的腦子裡裝不下別的男人,有什麼辦法比使她們自認是某位男士的女人更好用?這招哇!用到精煉處不僅可以使女人死心塌地,更能讓她們連碰都不讓別的男人碰一下。」

  她熠熠閃耀的眸子如鑽如星,高昂著熾然興味,「那,你打算連俠安也一併俘虜了?」

  「你吃醋?」

  「不,怕你沒這本事。」安霞動作如燕地搶過他指間殘煙按熄,然後端起食盒大快朵頤,「你還不知道非人居裡住了哪些人,他們不可能讓你動俠安的。」

  「他們不一樣護著你?」

  而你不也認定了我?

  「差多差多!勾引惡女這主意我可不確定對你有什麼好處。」她夾了塊壽司給他,他一口便吞下。

  「不是不能吃?」她以無辜得可惡的神情明知故問。

  昭鋒就愛她得意時亮晶晶的眸,捏捏她的下巴,他也以諂媚得一聽便知是故意的語氣奉承:「你都夾來了,不吃豈不辜負你?」

  「拜託,你們眼中到底還有沒有別人吶?」揚風受不了了,「打你一進門就在那你儂我儂的,注意一下這裡是公共場所好不好?」

  安霞站起,猜測著他何以抗議——嗯!大概是眼紅!

  「你也想吃嗎?也對,就光我們吃也難怪你會不高興,可是這得非問過靜湖,要是萬一吃出毛病也好交代……」

  「姓何的,別太得寸進尺!」揚風陰著臉警告,她的反應不是恐懼也非顫抖,而是一串輕快得今沉寂氣氛逃逸四散的笑。「餓了就餓了,這是人正常的生理反應,有什麼好惱羞成怒?想吃東西還不簡單,你老婆就在外面和老闆聊天,我和她一塊去問醫生可不可以讓你吃不就成了。」

  她的天真爛漫真教揚風噴血昏倒,當她揚著翩翩身影走開,還他兄弟獨處時,揚風吐了長長的一口氣。

  「老兄,你當真有辦法勾引何姓惡女?」

  「你忘了?我最擅長的就是『乾坤大挪移』,把不可能化為可能。」

  「只是你一向都是憑實力,這回我看得靠點運氣。」揚風含意頗深地提醒,「她之所以能今非人居那票怪物心服口服不止因為她是房東,更因為她與眾不同的多變和捉摸不定。」

  「當她想成為誰,她就是誰。」他洩漏了極限,企望哥哥能明白他的暗示。

  不料,昭鋒卻笑咧了嘴如許道:「我就是喜歡她們的與眾不同。」

  易揚風再度噴血昏倒。

  ※ ※ ※

  肩上夾著話筒,手裡振筆疾書,成堆的公文和聯絡不完的人,交代不停的事。

  一個企業老闆這麼忙還情有可原,但他……他只不過是干地下情報的,把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丟在旁坐冷板凳,自己忙得陶醉其中,這未免太他媽的說不過去吧?

  「喂!你故意的是不是?」

  楚篆第十次重複這句話,決定不再忍受惡意的漠視,她衝到辦公桌前扠起腰,吸了老大一口氣,然後——

  開始尖叫。

  哇塞!她的音域可不是蓋的,打小她就受過各種訓練,聲樂當然包括在內,低八度到高八度的吊音對她而言簡直是小兒科,她一口真氣源源不絕,尖叫到後來還順便吊吊嗓子抖抖音,荒腔走板地嚎叫起「月光曲」,自己還兼改編,準備一舉震垮這棟建築物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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