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笑面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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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喲!比我房東還有架式?」任翔才不同情他,「要找人打架之前要衡量一下自己是不是有力氣上藥。」

  顴骨、鬢角,噢!胸脯也是,沒有人可憐他才剛出院嗎?

  「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自己來!」他低頭檢視縫合的傷口,該死,滲血了,病人果真不宜運動太激烈的。

  任翔挑眼瞥了下,動手撕開自己的衣服。

  「幹嘛!你不會又要玩仙人跳吧?」她難道真沒有一滴滴悲天憫人的情操?好歹他也是為了她兄弟才負傷的呢!

  「這主意不錯。」她煞有介事地考慮一會,才咧開頑皮的笑,「可惜本太妹不欺負可憐兮兮的病人,那!給你止血。」

  他將布覆於傷口上,實在不敢恭維她的穿著,「你一點也沒危機意識嗎?」

  可不是?一件底褲和被她撕得破爛的衫衣,根本遮不了多少秀色。

  她聳肩,「你要真想對我怎樣,昨夜早下手了。」

  「什麼?我真和你睡了一夜?」「不然你以為?公子,你睡的可是我的床。」不睡自己的床要睡哪兒?

  昭鋒有些問不下去,「如果我真怎樣,你要怎麼辦?」

  「那也無所謂啊!又不是天天都能被帥哥抱。」她賊兮兮地黏近他,眨眨她無邪的大眼睛:「如果你改變主意的話,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我的雙臂永遠為你敞開。」

  「得了吧!你要真對我有興趣,早在剛才就撲過來為我上藥了。」

  「愛不是萬靈丹嗎?用你愛的力量啊!」她不由自主哼起英文歌「愛的力量」,待會得去搶麥克風過過歌癮。

  她這副悠哉游哉的模樣哪裡有半絲為情人著急擔憂?

  昭鋒實在不敢料想要是她真對他有興趣,他將面對什麼陣仗,承天之幸他並不吸引這個太妹,否則可多災多難囉!

  「好了,男子漢大丈夫地賴在地上做什麼?這點傷用口水塗塗就好了。」太妹和傷、創可是換帖兼拜把,什麼傷要不要得命她一眼就看得出來,因而根本不當他的傷是一回事。

  「我休息一下也不成?」怎麼她連這也管?

  「你最好習慣,我們姊妹倆一個專制一個霸道,要想追她你可得巴結我。」

  「你知道?」好利的一雙眼,相處不到一日就洞悉他的心意。

  「不想睡我的房當然是在哮想她的床,難不成你喜歡『播種類動物』?」

  昭鋒的氣險險走岔,「播種類動物?」

  「不對嗎?你們男人可以叫女人哺乳類動物,為什麼我不能叫你們播種類動物?」她頭抬得高高的,一副理直不屈的當然,「不對嗎?」

  他開始祈禱,為將來不幸和太妹看對眼那位仁兄。「你好了沒?」姑奶奶算心情好已經和他哈啦很久了,「可不可以開始了?」

  又一個專講謎語式的話,若沒頭沒尾地要人猜,「開始什麼?」

  「講你專程去找小傻情人的經過呀!你不會也被打傻了吧?不然我在這兒和你耗啥?」

  「我想我的男性自尊有點受傷。」他懷疑他的魅力是否依然存在,身價當真已跌到受傷也無人慰撫的地步:「我為什麼要說給你聽?」

  太妹毫不客氣地仰頭大笑,他賭氣起來的口氣可和小安像個十成十,「不為什麼,只因姑娘我愛聽戲兼湊熱鬧。」

  「那跟我有什麼干係?」

  事實證明,不管男人女人,有多冷靜理智,一旦賭起氣來全都成了二歲娃娃。

  「想要我幫你一把吧?我任翔不做沒酬勞的白工,為了你們倆未來美好可期的遠景,付出你的代價。」她支起兩腮,賊溜的得意狡詐得令人氣不起來:「就從調查小傻背景的過程開始說起好了。」

  此時昭鋒心底只有清楚一句:任何惡女,難怪鬼神退避。

  第九章

  她是怎麼了她!

  俠安忿忿不平地衝進吧檯,抓起一瓶酒就往嘴巴灌。

  她幹嘛這麼生氣?只不過是讓臭男人凶了一句,有什麼好難過的?他媽的,她被圍毆都沒吭一聲,怎麼讓那死男人如此牽動她?

  她是堅強冷靜的何俠安,永不言輸的何俠安!

  濕暖的液體滴在她手背上,她故意當成不知道,任它繼續落在手背上,兩滴、三滴,滑下手背,匯成晶亮的水漬。

  噢!該死,該死,該死的臭男人,該死的感情!

  就這麼認輸?就這麼匍匐在他腳下?

  「不,我不認輸!」她又惱又恨,雖明知所有麻煩都是自己惹出,但就是不甘心反倒讓他無故攪亂一他春水。

  她是最聰明的啊!怎會傻到掉進他布下的天羅地網?

  一堆莫名其妙亂糟糟的情緒逼得她酒一口接一口,酒不停,愁也不停;曾幾何時他已成了左右她快樂憂惱的主因?

  她不喜歡這樣,可是她又沒辦法不去想他!

  「沒出息!何俠安你沒出息!」

  恨恨地咒罵自己,什麼時候她已真用一顆純真的心去愛他?什麼時候她真把「安霞」的感情系付在他身上?

  動手拆開假髮,隱於偽裝的一頭黑瀑飄逸地飛墜,她的真情、她的脆弱——她的長髮。

  如果說長髮是她對他羈絆的由來,她寧願剪了它換回往昔自由的心境——

  「想剪頭髮,我那有招待券,花不了你半毛錢。」

  持著剪刀的腕被人牢牢扣住,聲音好包容地自她頂上揚散:「早叫你別這麼省,怎麼你就是不聽?」

  「殷翼!」

  看清眼前高她一個頭的人,俠安低呼,人如乳燕歸巢般鬆手抱住他,滿腹的委屈,不知所措全化為依賴。

  「殷翼!」蹭著他衣襟,抹去她殘存的珠華,她擠不出任何話解釋她一款糾結煎熬的思念。

  他拍拍她抽咽的背,微微笑著,小女孩長大了,懂得怎麼哭了!

  雖然他很步過問她的事,但她的喜怒哀樂全在他眼底,他一直沒告訴她們,領養她們是出於自己的本意,其實與寒波光的交代沒有關聯;他是重視寒波光沒錯,但也心疼兩個孤女的。

  「打小你就倔,沒見你在人面前掉一滴淚,記得你對眼淚的論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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