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笑面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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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頁

 

  「看不出來你也挺壞的嘛!」俠安揶揄,兩個女人笑聲飛揚宏亮。

  「改天送你們幾卷錄像帶讓你們夫婦好生『實習』一下,保證花樣百出嚇死你們。」

  「是嚇死他才對,他可是比我保守上十倍,每次都要我主動咧!」

  「真的?看不出來揚風外表浪子一個,骨子裡還挺純情的說。」

  靜湖笑得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她揮揮手一副「別提了」的嬌懶:「要不是得顧全他的面子,他的秘密早被我洩漏光了。你們把話都講開了嗎?」

  「講是有講,可是他腦袋瓜不知道長了什麼瘤,突然不肯收下東西,說什麼他又不是真的舞男,陪宿還有代價的,到今天還不曉得東西長什麼樣子。我看他真一點也不緊張一個月的期限就快到了,反倒是我,日子數得比他還勤。」

  「他真不在乎不能繼承易家嗎?」靜湖偏偏頭,有絲不解。

  「揚風不也不在乎?」

  「那是我們不需要。我們的生活已經很穩定,也許等孩子週歲再回日本拜訪他們,遺產的事我們從沒想過。」

  「我知道,他要靠雙手給你幸褔嘛!」俠安擠擠眼,「不錯了,我那個只會講不著邊際的甜言蜜語,對未來沒什麼打算,我看得很開,如果他留在台灣八成得靠我養了。」靜湖不敢笑得太囂張,可克制笑意挺不容易的,「別再洩他們男人的氣了,不然我就要笑到『翻肚』了。喔!忘了問你,沒有人才再持續外流了吧?」

  「你說小傻和鐵齒?只有他們受到煽動,其它沒有,爛泥、滑嘴你是知道的,生平無大志就愛玩車,真要他們立個什麼志向還有的等。太妹呢……還沒玩死她的命,正經從良是不太有可能。反正我人都給他騙走了,他還搞什麼離間計?眼下就你生產這件事最大……」她心有餘悸地抹抹臉,「阿彌陀佛、耶穌基督,所幸盛世太平國泰民安。」

  「有沒有想過是跟他嫁到日本還是留在台灣?」

  俠安握起她的手,想了一下才說:「不知道,沒想那麼遠。」

  「他沒要你跟他回去?不可能,一定是你沒答應。」

  「我為什麼要答應?」她蠻橫的固執又出現了,「我是中國人,而且還是個有愛國意識、民族情操、熱血滔滔的勇士,怎可與矮倭同流合污?」

  「別忘了你的他也有一半『矮倭』的血統!喜歡台灣直接承認就是了嘛!」她取笑俠安,「嘴硬成不了事的。」

  「怎麼你和殷翼一個調調,你們是父女不成?」

  講到殷翼她就有氣,原來那場人妖秀是他出的餿主意,沒有良心的養父聯合外人算計他女兒!不過沒關係,好在她有先見之明,一排酒換她一次失策,她還是賺的!

  至於「姊妹鬩牆」這部戲碼,也是不要命的太妹整她,幸好太妹也有自知之明,沒待到她算帳報仇就留書表明要隨外景隊出國當替身拍武戲。

  在昭鋒「委婉」地坦承一切罪行後很無辜地表示:他純粹是被威脅利用的一顆棋,害她過了陣不笑的日子他也很心疼,只是一個是她養父、一個是她姊妹,兩個他都開罪不得呀!

  她非常諒解地獻上一吻,然後在他的手又發癢上下遊走時「忽然」想起有要事待辦,留他獨守空閨恨咬棉被泣淚。自甜蜜記憶中醒來,她遇上靜湖瞭解的目光,俏笑啟齒,「我相信無論什麼問題我們都能想出解決之道的。」

  「那就好,記取光媽的教訓,別讓相愛卻分隔兩地的憾事再發生一回。」

  「光媽把東西交給我,就是為了阻止憾事再發生一回,沒有它,我和昭鋒不曉得要蹉跎上多少光陰。」她由衷感念光媽媽良苦的用心。

  靜湖握著俠安的手用力得發白,天氣熱得汗珠一顆顆冒出來,「我可不可以看看那東西是什麼?」

  「當然可以,瞧我糊塗的!」俠安解開髮帶,將它攤了開來,原來是一方手帕折成的。

  靜湖驚奇地端起它,輕觸著其上的繡字,「這是……」

  「這條手帕是光媽和她丈夫相遇的姻緣線,上頭的字是她以自己的頭髮繡的,那命運的一日,她丈夫撿到了手帕因而認識她,他們有個美麗的邂逅。」

  緣起不滅。

  四個娟秀的發繡字,牽繫起他們的緣,在異國土地上的美麗邂逅……數十年後,又牽繫起另一段緣;的確是緣起不滅呀!

  俠安又將之折回條狀,繫在靜湖腕上,溫婉地含笑,「讓光媽保佑你平安生下易家長孫。」

  「小安,這……」

  「戴著,相信光媽也會高興的。」

  「等孩子出世後,我一定會告訴他這條手帕促成的兩份愛。」她深呼吸,再吐氣。

  「我去叫他們準備一下。」俠安知道靜湖的陣痛有一會了,也該送醫待產了。

  無巧不巧,男士們恰巧推門造來,「女人話題聊完了沒?有位嬌客來喲!」「二嫂!」

  細細嫩嫩的叫喚傻了兩個女人的眼。

  「楚篆!你怎麼來了?」

  「二嫂要生產,我說什麼也得來!」楚篆中規中矩地先迭上禮物又抱了靜湖一下,「對不起,我回日本辦點事,拖到現在才來。」

  「辦事?我看是又闖禍才跑到台灣避難的吧?」昭鋒和妹妹還有筆帳沒算,當然不會饒過她,「別被她乖乖牌的樣子給騙了,小心一不注意讓她賣掉。」

  「易昭鋒,你怎麼講這種話?人家我好心善意來給二嫂加油打氣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不能先放下舊怨容忍一下你妹妹?」

  「你們看看,叫揚風就叫二哥,叫我就直呼全名,你這叫有在反省悔過?這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楚篆正想反駁,忽地瞥見揚風臉色鐵青,肩膀微微抽動,「二哥,你怎麼了?

  抽筋?」

  靜湖安撫地拍拍丈夫的手,「是時候了。」

  「我去開車。」昭鋒當機立斷。

  「什麼時候啦?吃午飯?沒問題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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