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麗?這麼形容男人很怪,但江老大就是看的心曠神怡。也不曉得他到底是高興、懊惱還是害怕,是那掌櫃的話造成他的異樣?什麼,他的這位朋友她可不能錯過,她要知道,是能讓這個一深不見底的英男子失了從容。連續幾天,江老大天天都有免費好萊可吃,連帶也對莫寄情越來越好,嘿……這種好日子不知可以混多久,他那朋友也不知幾時會到,還是晚點到的好!見了他,也差不多該是她回揚州的時候了。
是為了好菜,她才耽擱的,絕不是為了什麼人,尤其不是為了車小子!江老大心中的三百銀壓得沉甸甸卻偏要說,"此地無銀三百兩,可笑啊可笑。
莫寄情情緒漸漸有了大波動------他常常會無緣無故一個人發笑、發癡,再不喃喃自語,整天心不在焉,不再找江老大的麻煩,也不拆她的檯子,看起來活像是個沉醉愛河的人,失魂落魄的。來人該不會是他的心上人吧?
至於那車小子,好像也不怎麼纏她了,還會想找死?不會了吧!這些日子沒幫他相著個老婆,也不曉得他心裡會不會失望?江老大隨意向窗外一探,正好瞧見車步石一個人,癡癡站在後院中,瞧著她二樓房間周的窗子口。哧!江老大不禁倒退一步,還以為他這幾天收斂了些,不會對她說些想娶她的瘋話,大概已經死心了,見到這光景,她再也難等閒視之。他是玩真的?由於她人站在二樓迴廊的窗前,控的是迴廊的窗,所似沒和車步石對上眼,而天也剛即暗了下來,迴廊內光朦朧,窗外盡倒雖光閃閃,將車步石魁梧的影子拉得更長,也將他那白而飄逸的確良外形徹底徹底照亮,車步石完全沒看到她,卻教她看得一清二楚!江老大心神不安,週身發熱,心頭也怦怦而跳。車步石那張平日裝瘋賣傻的臉,如今是一副深情愁怨的模樣,直教人看了心頭不忍。她是知道他喜歡她,但總以開玩知的成分居多,還沒到非卿不娶的地步,偶爾罵罵他,教他清醒些就是了,誰會想到他竟是這麼的認真!她又倒退了一步。不行!她不能因而心生憐憫,進而動心,她婚債沒解決,就算解決了,也不要車小子來擾亂她的生活。她的天空這麼廣,才別從一個泥沼爬起,沒必要急找個火坑跳下。縱然她對他……是人一點點動心啦!但是只有那麼一點點喔!更史,才剛發了芽的地,要刨除可以趁早,她可不想因此放棄目前所有的一切。江老大把心一橫,扭頭離去,決定放逐他在自己心中的影子。
"你怎麼這麼快就找到我了?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呢!"行經迴廊,一個有些低沈而嗅怨的聲音,從那虛掩的房門內傳來。很熟悉的聲音。男聲?女聲?那是?江老大一轉頭,兩眼一瞪,那是莫寄情的房間?"我發了瘋才會同意和你打這個賭,"活該教我一個月見不到我的娘子!想得我心發疼!只有這一次了。我不會再同意玩這種遊戲,什麼小別勝新婚,我寧可天天新婚,年年新婚,也不必大江南北追了不下千里,磨死我了!今後定要把你綁在身邊,不讓你離開一步!"這是個柔和的中音,一個相當好聽的男子聲音,語中強烈的眷戀和佔有慾,不必看他,也可以體會到他濃烈的情感。江老大聽得臉發了紅,莫寄情的房裡怎會有一對夫妻?雖然說非勿視,但是……她按接不住好奇心,悄悄貼近那僅餘一道門縫的房間,向內一瞧-----呢?!她的兩頰跟著更加燥熱。房內兩人影緊緊相擁,那高大的身影懷裡抱著個纖細修長的人兒,只是,兩人都是--男的呢?江老大忘了迴避,提了口氣繼續看下去。那高大的男人僅露了半邊面,但看得出側面剛毅而俊朗,一臉深情款款更是不容忽視,他小小翼翼捧起懷中人的臉蛋,細細凝視膜連一個月的容顏,就像大地,間僅行剩這張臉孔吸引得了他的視線,其餘皆是不重要的。看得江老大也跟著有些醉了。
在他懷裡的人兒跟著輕笑,"找現在想到處跑也不行了,我這身子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你就要-當爹了!"那柔緩緩的聲音,由她嘴裡吐出,教門內外兩人同時一震!"你說什麼?我要當爹了!"那男的聲高示穩,聲音也急促起來。成親都要五年了,終於有了子嗣,教他怎不欣喜。只見他用力抱緊了她,渾身遽抖。那女人?那是莫寄情?聲音及臉孔配在一起,江老大大楞,瞬間釋然。
也難怪,莫寄情那張俊美雖然美得過火,倒是挺自然的,身形又修長,高了她半個頭,言行舉止也看不出矯揉造作的痕跡,顯然她很習慣扮成男人,也難怪她就這個老江湖沒能識破。得知她的性別,江老大也跟著起了相惜之心,更為她有了身孕而替她高興。她頭一回碰上這樣的女人,一個可愛可敬的對手;可惜她就要回揚州去了,否則,定可和她結個朋友,多斗幾天嘴的,可惜!只聽那男人的聲音突然又變得緊繃,近乎咬牙切齒道:"你有孕還到處跑?老天!你想嚇我?從現在起,求你不要離開我的視線!你太會惹事了!""這回依你。我也不跑出差錯!這孩子是咱們盼了四年多得來的,我一定讓他平安出生。中安長大。"莫寄情那低緩的聲音,此刻聽來是絕對柔媚的女聲,如果她用這樣的語氣同她說話,江老大相信自己不會認不出來的。
那男子無奈地向道:"你曉得嗎?幾天前我就找著你了,只是見你身旁那兩人有些古怪,特地花了些時間調查他們,所以才等到今天。如果早知道你有孕,我哪管他們是誰:就直接來接你回去了,才不多等那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