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汗濕的熱灼了下,明熙公主戰戰兢兢縮回手。
他將硬挺抵住她的大腿。「這傢伙從剛才就蠢蠢欲動,你以為又是為了誰?」
明熙公主身軀一顫,為著自己的多舌,羞愧得想死掉!
「還敢說我文風不動嗎?」蕭北辰輕聲質問,哼哼嘿嘿邪笑道:「還敢懷疑自己身子難看,沒有吸引力?」
明熙公主死命搖頭。
他笑得好愉快:「既然公主老婆有令,小生在下鞠躬盡瘁。」一貫文雅瀟灑的用語,此刻以沙啞的聲音說來,像浸溶了濃烈的慾望與邪魅。
也好,他不必再辛苦壓抑,也毋須擔心往後夜長夢多,既然她已準備好,他極樂意同她共赴巫山——
閃爍著狂焰的火眸魅惑了明熙公主。經過方纔,她已知道那兩簇火苗代表了什麼,她想開口辯稱沒有這個意思,唇瓣已被吞下,甫熟悉的麻酥快感再度席捲她的意志,火燙的熔流重新在她體內滾動,這回被他以赤裸的軀體直接加溫,奔騰得更快——
她——不想制止他了……
最後一層褻衣落地,他從冷眼旁觀轉而置身其中,恨不得全心投入的願望終於得償。他埋入她的體內,沈溺在屬於他們,沒有第三者的天地——
幸福的樂園,圓融得不再有悲劇。
***
清晨,蕭北辰被粉拳敲醒。
「起來、起來!」明熙公主將堆在床角的衣物塞進他懷裡,「你快點走,被人發現就糟了!」
過河拆橋?
才剛清醒的蕭北辰,突然誤以為自己是個見不得光的小姦夫,被他的姘婦用完了就丟。
怕被人知道嗎?幾時這位追夫追到天涯海角的鬼見愁公主,也開始在意名節的重要了?
明熙公主背對著他,匆匆忙忙穿好衣服,回頭一見他無動於衷,急催道:「快穿好衣服,走人了啦!」
「為什麼要趕我走?」蕭北辰捺下不悅。她難道不想再同他多相處一刻?
「天都亮了,小雙在冷宮找不著我,一定會回坤寧宮來伺候。你再不快走,她要是一來,不就正巧抓著咱們偷……」明熙公主煞住口。
「偷情是吧?」見她羞得低頭,蕭北辰緩緩舒了口氣。終於有了新嫁娘該有的樣子啦!雖然她尚未披嫁棠。他趁勢攬住她建言:「別讓她進門就是了,再放她個幾天假,她不樂才怪。」
明熙公主推開他的擁抱,「不行啦!小雙忠心得很,要是伺候不著我,她一定會很難過,甚至懷疑我不要她伺候了,你快走啦!」
見鬼的侍女!那麼忠心幹什麼?不會偷點懶嗎?人生而平等,沒人是天生的奴才,人人膝下有黃金,男人女人都一樣!他該灌輸些自主的觀念給她,消消她的奴性。蕭北辰邊穿衣邊打算。
「你這副模樣,真要讓她伺候?」瞧她的唇紅腫不堪,裸露於外的脖子上佈滿點點殷紅,不用說藏在衣服裡頭的也是一樣精采,而她還兀自一頭霧水。唉!
他隨意一瞥,甚至逮著了被褥一角還沾染了紅漬,忍不住搖頭。
隨著他的視線,明熙公主驚呼,終於明瞭自己偷吃已留下了證據。她發誓下回一定小心!
但,現在怎麼辦?
瞧她捧著被褥,急得團團轉,蕭北辰忍不住上前摟住她的腰,輕啄了下她的唇角。
「交給我吧!保證今早不會有人跨入坤寧宮一步,夠你湮滅證據了。」
作威作福的公主,如今為了不忍讓一個侍女失望,可以將枕畔人轟出門去,誰相信她待下人已是這副心腸?他該為此高興的,可他怎麼辦?他就那麼活該倒霉被踢下床,淪為被犧牲的一方?
咱們有理想、有抱負的蕭大盜當下對天發誓——
他要自力救濟!去把那個叫小雙的給撂倒!乾脆再把坤寧宮方圓十丈之內的女的、男的、不男不女的統統一起撂倒算了!回來再和他心愛的公主老婆溫存!就是這個主意!哈哈——
***
「朕的妹妹已許了人,你想娶她,可有問過她點頭?」陽廷煜說的不慍不火,口氣像個尋常百姓家的兄長。
「你怎在這兒?」剛跨入紫辰殿的明熙公主,在見著了其內的人後征住。
怎麼?找她來的原因,竟是因蕭北辰找上了她皇兄,要求改她的駙馬人選?他以為自己有多大的面子?這事該由她慢慢來嘛!
「廷安!」蕭北辰興高采烈地來到她身畔,「快告訴我大舅子,你要嫁的人是我!」
當著皇兄皇嫂的面,要她怎麼說嘛!明熙公主嫣紅了頰悶聲瞪他。嚷著要皇兄賜婚是回事,蕭北辰在場,那又是另一回事。
一旁文彬輝見他們僵持不下,主動插口提示:「蕭公子,你那日潛入棣王爺軍中,盜走叛軍兵備圖,便是為求立個功,好娶明熙公主,可是?」
「嗯?」明熙公主以眼神詢問蕭北辰是怎麼回事。
「是!」蕭北辰抖擻著精神,開始描述得天花亂墜。
明著是風從虎騁勇善戰,暗裡原來是他潛入了叛軍營裡,偷走最重要的兵備圖,才讓風從虎如摧枯拉朽地只花一個月時間,便結果了叛軍。
蕭北辰一向不受揚名立萬,為了求個功名,討好他的皇帝大舅子,只好「忍痛」讓風從虎報上他的功勞,還讓風從虎因此疑心他吃錯了藥,殊不知是為了抱得美人歸啊!
陽廷煜接口道:「加上戰時京裡物資短缺,黑衣俠盜『平抑物價』功不可沒,獨攬兩大功勞。但蕭公子的意思是,僅想討個虛銜即可,這可就麻煩了……」
可憐的蕭大盜為了公主老婆,連他黑衣俠盜的底都掀了,徹底見光啊!
「怎麼個麻煩法?」蕭北辰急問。
「陽氏皇朝的贈官名目極多,但是……」陽廷煜臉色怪異地看他,「贈官多是授予有功者已逝的親族,你……」簡言之,就是封給死人的啦!
「那就破個例又何妨?」蕭北辰從不把這些禮製法度瞧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