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古中國的版圖如此遼闊,還真不曉得從哪找起。」狄傑無奈苦笑。
「簡單嘛!就從南往北走,再由西逛到東,將整個中匡最好是整個地球玩——」貝雅說溜了嘴,不好意思吐舌頭「嘻!不是玩,是認真找遍,總會把常泰康那可惡的傢伙給揪出來的。」還故作義憤填膺哩!
「別說整個地球,光是一個中國,恐怕你兩輩子都游不完。」狄傑笑她真天的玩興。
何書亞思量,說:「上次截收到的訊波,研判是從長江下游一處叫金陵縣的地方發射出來的,如果訊波正確的話,常泰康應該就在那裡。」
「你是來對了,少了你還真不曉得從哪找起!」狄傑感激。「金陵縣位於江南,是處風光明媚的好地方,常泰康害我關進暗無天日的誇霍星監獄,自己倒悠哉地跑來這裡修身養性,這筆帳得好好清算清算了。」
「嗯!」貝雅亢奮應和,以船長身份說:「阿圖,找出金陵縣的坐標,咱們要展開古中國的探險這旅嘍!」
「遵命,貝雅主人。」阿圖接收命令。
貝雅號似藍色精靈般,調皮活潑地穿梭於雲間,隨後朝金陵縣筆直縱去——
「我們打算就以這副模樣進入唐朝社會嗎?不被當成怪物,恐怕也會被視為是番邦異族。」何書亞說。
「這不是問題,看我的!「輸人唐服材質後,在進人唐朝社會前,包管給你們一套體面的唐服。」阿圖得意,又學著貝聲俏皮的表情,「不過,銀兩就看你們的本事賺嘍!」
唉!有怎麼樣的主人,就有怎麼樣的「僕人」。
***
淒涼的狼聲長嗥,從山徑崖上傳向馬寨,是馬寨警戒訊號。
山徑上,常泰康的孑然身影踽踽獨行,不遠處馬寨大門守哨頻頻往寨內回報。顯然已知來者何人。
「常老爺子,把子正候著你。」
三名莽漢「護送」鎮定沉穩的常泰康進人一間寨屋。
「喲!瞧這是哪個貴賓?不是比鬼神還難請的常老爺子嗎?」王宵冷絕地說。
「警告過你別去騷擾靈巧兒。」常泰康毫無懼色,冷絕的目光比王宵還教人發寒。
「哼!常老爺子三天不見兩天影子的。我不過是怕她寂寞,想陪她解解悶罷了。」王宵一副沒正經的覬覦神色。「這說也可惜,將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整天關在不見幾個人影的野店裡,也實在教人心疼!倒不如依我說,將巧兒許給我,如此憑我馬寨的勢力,加上你的神藥,還怕金陵縣不是咱們的天下嗎?」
「我沒辦法再替你製造神藥了。」
王官錯愕!「你不是在開我玩笑吧?!我這個人是禁不起玩笑的。」
「我沒開你玩笑。」常泰康認真且凝重。
「為什麼?有比我更好的買家?」王宵險沉發狠道:「姓常的,別忘了在這金陵縣是誰幫你撐腰的,縣太爺都得敬我王某人三分,要沒我王宵罩著,你們父女倆能過得這麼逍遙嗎?你那個野店怕不早讓人給燒了、巧兒早進了窯子!今兒個倒好,找著了靠山就想把我一腳踢開?我真迫不及待想知道,金陵縣有哪座靠山,比我馬寨更高罩的?」
「除了你,並沒第二個買家。」
「那,是你想自立門戶?」王育的眼神充滿警告。「咱們的關係好比水和魚,但是你最好先搞清楚,你是水裡的魚,離開了水恐怕就活不了。」
「我不是條普通的魚,你應該很清楚!而馬寨充其量也不過是個養不了幾條小魚的水產池罷了!」常泰康不屑反議。
「你——」
「小伙子總是容易心浮氣躁,戾氣太重了。」常泰康老僧入定,沉穩得很。「如果我想自立門戶,或找別的買家合作的話,還需要照會你王宵嗎?」
王宵深沉打量。這老傢伙言辭閃爍,他老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新膏藥?
「直截了當說吧!我決定不再製造神藥了。」
王宵震愕!憤怒且激動地拍桌,怒道:「你在耍著我玩是不是?我雄心勃勃正計劃找你商議如何大張旗鼓將神藥推廣至全國各省,沒想到你居然跟我說不玩了?」
「不是我不玩,是有人逼得我玩不下去。」常泰康神情幾分痛恨與無奈。
「是誰?憑馬寨的勢力還怕宰不了他?」王宵衝動幾近抓狂。
常泰康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冷笑。「或許以後你自然就明白,不過你絕無法制服不屬於你們這世界的人。」
王宵錯愕!至今身份仍神秘得像團永遠解不開的迷霧般的常泰康,也曾打趣說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難道天地間還有另一個世界?
是鬼?是神?
「成!我不管你在玩什麼裝神弄鬼的把戲,既然你不玩,就將製造神藥的秘方交出來吧!」王宵說。
常泰康笑笑搖頭。「神藥本不該屬於你們這世界的產物,它的原料根本就不存在這世界,而且我手上也所剩無幾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什麼你的世界、我的世界!你當我是三歲娃兒,瞎扯幾句鬼話哄哄就算了嗎?」王宵激怒。
「哼!我很多事情,是絕對超乎你能想像的,當然要你相信這玄奧神奇的力量,恐怕是強你所難——」那也就甭解釋了。他丟下令王宵費解的話後,起身就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王宵使了狠色,兩名手下攔上前。
「在別人眼裡,藏龍臥虎也是來得去不得的地方,但我常泰康既然敢獨來,就有把握走出去!」他從腰際間,掏出一把激光槍。
兩名手下怯怯地退了幾步,王宵也露出幾分懼意,顯然曾吃過虧,見識過激光槍的厲害。
「也許你還沒忘記,咱們第一次見面禮吧?!」常泰康冷笑。
王宵恐怕一輩子都忘不了。來客客棧開張當天,驚艷覬覦的靈巧兒的美色,欲強行押她回寨時,常泰康拿了把激光槍射放出眩眼激光,那光竟莫名其妙地幹掉他兩名手下,嚇得他們馬寨一票人屁滾尿流、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