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現在很流行跑車嗎?連這個人也有一輛,而且還跟她看過、坐過的那輛很像。
跑車刷的一聲停在她身邊,正當她慶幸自己的好運時,車窗同時降了下來,她原本被冷風給吹僵的臉這下整個凍結。
怎麼會是他!
「上車。」御煒天寒著臉命令,當他近看才知道這笨蛋被凍成什麼樣子,這種天氣她居然只穿一件簿外套!她不要命了是不是?
「呃……」他好像很生氣。唉,也對,哪有人被騙還會高興的,可要她上車……她不相信他是要載她到市區,如果說他要把她給載到杳無人煙的地方毀屍滅跡她倒是比較相信。
見她非但遲遲不上車,還慢慢的往前走,他越看是越火大,馬上下車將她硬是給捉上車。
哎呀,他怎麼這麼粗魯!她謹慎的坐在駕駛座旁偷瞄他。
他怎麼這麼快就發現她離開?還是他只是剛好要出門才看到她?為什麼又要她上車?他不是不想再看到她嗎?
她現在發現,她完全不瞭解男人,就像他,所做的事都好矛盾,要摸清他在想什麼好難。
不過她也不想知道,她現在只想回到自己的家,回到真正屬於她的地方。
「你還有什麼事騙我?」他沒開車,就這麼跟她兩個人鎖在車子裡。
直到發現她可能會永遠消失在自己生命中,他這才察覺對她幾乎是一無所知,一旦她真的走了,他要再找到她肯定不是件容易的事,因為這次她會躲他躲得更徹底。
騙他?她騙他的事可多著了。
「我是父母不詳的孤兒,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既然他想知道她,若他會因此而看不起她她也認了,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再糟也不會再多嚴重。
「結婚的事呢?」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事。他的女人是否要成為別的男人的妻子了?
「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她是不是又會變成他的情婦?她不要再這樣,如果他再對她好,她的心一定會收不回來。
「我真的要結婚了,可以的話,請你讓我走,從你那裡得到的東西都被我賣掉了,而那些錢我現在無法還你,不過你放心,欠你的我一定會還你,只是會久一點而已。」這樣,或許他就不會那麼恨她了吧!
「我沒要你還。」那點錢他還不看在眼裡,他在乎的只是……
「不讓我還你會甘心嗎?」平白被她給騙了一場,她根本就不相信他不會在乎。
「至少我不是完全虧本。」一直而對著前方道路的他突然轉頭瞅著她。或許在她的計劃中沒有跟他發生關係那件事,但事情卻出乎她意料的發生了,到底是誰損失較多,她衡量得出來嗎?
他不是完全虧本,那是因為……一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她的臉迅速的竄紅起來,不自在的撇過頭不敢看他。
「我……那件事你忘了吧!」
「忘了?就算我真忘了你的童貞還能回來嗎?你該不會也要我忘記有你這個人吧?」他可以忘了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事,但要忘了她豈有可能,如果他不那麼在乎她的話或許可以,但……
「如果可以的話。」他女人那麼多,要忘記她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
好難過,她不想要他忘了她,因為她一輩子都忘不了他,他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很可能也是唯一的一個,她不想要他忘了她,因為她已經、已經……
如果可以?她還真要他忘了她!這女人腦袋裡是裝漿糊嗎?這種時候了竟還說些惹他生氣的話。
「那天你為何什麼都不拿就偷偷離開?還有,你為何要走?給我說實話。」
那種說他身材不好,看不下去的借口他打死都不信。而她既然是為了錢而接近他,就不可能在做出那樣的犧牲後什麼好處都不取。
哼,犧牲,她是不是真的把他們那一夜當成是一種犧牲?對他,她真的只看到他的財富而已嗎?
他的話狠狠的刺傷了她,強忍著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潰決,原來在他心裡,她就是那種勢利的拜金女,
呵,這是她一直給他的印象,為了方便讓他知道她喜歡什麼且該送什麼,她一直讓他那麼以為,如今心裡再難過也是自找的,她根本就反駁不了。
「我忘了拿。」就算把一堆錢放在她面前她也不會拿,她不是妓女,不拿交易費,而趁他未醒就離開的原因,他難道想不出來?
是她把那件事想得太嚴重了嗎?他怎麼不會奇怪她說跟他兩年前已有過肌膚之親後卻仍是處子?連後來又與他親密時他也連提都沒提過,這是為什麼?
忘了?她怎麼會忘?除非有讓她更在意的事,否則她怎麼可能會忘記拿她最愛的錢財。
若沒記錯的話,當時他的抽屜裡有十萬現金,但她卻連動都沒動到就急忙趁他熟睡時離開,她難道沒想到可以因那晚的事而狠狠敲他一大筆嗎?
「轉過來看著我說話。」他命令道,對以後腦勺對著他說話的她所說的話一點也不相信。
她沒動。「你打算怎麼辦?要怎ど處置我?」他剛剛所問的問題她略過不回答,直接跳到最後的審判階段。若他能狠絕無情點的話,或許她還能收回自己已傷痕纍纍的心,或許她就不會愛他了。愛他,好沉重的包袱,她這種小人物根本背不起。
他沒回答,突然將她給扳了過身,一見到她淚流滿面的樣子,他的心好像被人重重的捶了一拳然後用力掐住般,幾乎快使他無法呼吸了。
「蜜兒……」天,難道他對她所下的感情真的那麼多?他真的愛上她了嗎?
「不要這樣叫我,不要再對我那麼好……」她邊哭邊撥開他的手,他這樣會害她想倒在他懷裡哭,他不可以再碰她。
「為什麼不要我對你好?」他從口袋裡取出一條早就準備要送給她的鏈子為她戴上,可還沒戴好,她卻一把扯了下來,「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