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妓女好不好!」她突然朝他大吼。眼淚掉得更凶「欠你的我一定會還你,後會無期。」她轉身迅速的離開車子,邊哭邊住家的方向跑。
她不要他的同情,更不要他的施捨,她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
突然一股拉力將她給往後拉,她身子一個不穩跌入一具溫暖的懷抱裡,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她整個人就被緊緊的抱住。「別哭,更別離開我。」
她哭得他心都快碎成千萬片了,他討厭女人動不動就以掉淚當手段,可她的淚水卻奇異的擰疼他的心,如果她現在要他幫她摘下太陽,恐怕他也會點頭說好,只求她別再哭泣。
「你不要再這樣!你這樣教我該怎麼辦……」他無心的舉動只會讓她更愛他,更貪戀他的懷抱、他的溫暖,他這樣會讓她不想離開他,他會害她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的。「讓我走,拜託你讓我走。」
不管她怎麼掙扎他都不放開她,就算她氣他也罷,他就是不想放手讓她走。
「還沒到……一個月的期限還沒到,你還是我的。」在這短暫的日子裡,她只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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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風吹動著樹葉狂舞著,搖椅輕輕的左右搖擺,一身粉綠的釋以蜜恍惚的坐在搖椅上看著前方。
自從跟御煒天回來後,他們的關係好像又恢復成之前他還不知道她騙他時一樣,他很寵她,非常的寵,他不會對她說些甜言蜜語,但他看她的眼神卻迷人得讓她誤以為……誤以為他愛她。
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可是他看她的真的讓她有那種錯覺。
他也絕口不再提一個月約定的事,反而還常跟她說些有空要帶她去哪裡玩、哪裡看看的話,他明知他們在一起沒有那麼多時間,他卻高興的計劃著,甚至還幫她辦好了護照。
她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男人都是這樣的嗎?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想什麼?」
一束嬌艷欲滴的粉色玫瑰突然出現在她眼前,一抬頭,就見御煒天溫柔的臉俯了下來,輕柔的吻去她來不及出口的話。
就是這張迷死人的俊臉,她現在已經習慣看他對她笑,以後要是看不到了,她一定會比之前發現自己愛上他的還要難過。
「你現在不是應該還在耿重逸的辦公室?」原來耿重逸是他爺爺的姐姐的孫子,算起來跟他也算是表兄弟。
他今天不是去跟他談新大樓的事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還送她花,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束了。
「開會開完了。」他往她身旁一坐,輕易將她給抱起放在腿上,然後又偷了幾個香吻。
「別這樣,我又不是小孩子,要是讓管家看到了他一定又要笑我。」她羞怯不安地邊避著他的吻,邊掙扎的想離開他,但他卻硬是不讓她下來的抱著她不放。
唉,每次都這樣,他現在對她的佔有慾明顯的增加了不少,他難道都不去找他其他的情婦嗎?雖然她喜歡陪在他身邊,可是這只會讓她更加不安,更不願離開他。
「要笑就讓他笑。」反正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就只有她而已。
「不是笑你你當然會這麼說。」真討厭,他都不管她的死活呀!明明就知道她臉皮薄還故意這麼做。
「你管他那麼多做什麼?告訴我,你剛剛在想什麼?」瞧她剛剛那副恍惚的模樣,連他站在她面前了還沒發現,這讓他大男人的自尊再次受到創傷。
他不敢想像,如果她是在想那個要娶她的男人的話他會怎麼做,她要想就只能想他,她的心裡只能有他一個男人。
「想什麼?想男人呀!」他問這麼多做什麼!
她愛理不理的模樣令他有些不悅,而她的話更是讓他想吼她。
腰間突地一緊,她不解的將投注在玫瑰花上的目光投向他。
「不准想別的男人,要想只能想我。」她是他的女人,這點她應該很清楚。
真是超級霸道的,真不曉得自己怎麼會這麼沒眼光的愛上他這種男人。不管怎麼看,他都應該是自己討厭的那一型才對,可是……唉,是她的眼光有問題嗎?還是她有被虐傾向?
「問題就出在這裡。」她一副深感煩惱的托著下巴仔細打量他,「我想的男人不巧的就是你。」為什麼會這樣呢,她已經離不開他了嗎?
想他?
一股暖流悄悄的滑進他心裡,清冷的空氣此刻倒像是和煦的輕風般,他忍不住又封住她的唇,靈舌滑進她口中逗著她誘惑她的反應。
「想我什麼?」他額頭抵著她的,愉快的與她分享這甜蜜的兩人時光。
頭好暈,她腦袋缺氧。「想你……為什麼那麼霸道?」
真是的,才讓他高興那麼一下就開始潑他冷水,他這輩子要聽到她的甜言蜜語恐怕相當不易。
「你為什麼總是那麼閒?你不是說你開了間工作室嗎?是生意太冷清沒人找你設計房子?」
看他總是晚出早歸的,雖然他因此有很多時間陪她,但她卻看不過去他那麼忽視工作;她是沒辦法像他那麼厲害可以接大case,否則她一定是卯起來工作,不像他那麼混。
「是呀,我破產了呢!」他低頭輕靠在她頸間嗅著她身上的馨香,忍不住又在她脖子上輕吻了起來。
「恭喜你了,宣佈破產的那一天別忘了通知我,就算再怎麼忙我也會去祝賀的。」她說得煞有其事,別人一聽可能會氣得腦溢血,不過這卻是他們之間的小玩笑。
「會的,到時還要請你收留無家可歸的我。」她好香,這種安定舒服的感覺讓他想永遠這麼抱著她不放。
「無家可歸?你好可憐哦!」她捧著他的臉,裝出一臉的同情,順便解救自己別讓管家又看著她的脖子偷笑?
「那你願意收留我嗎?」
他考慮了好幾天,想留住她的話,這是最好的方法,就是她嫁給他,有了法律的約束,她就算想跑也跑不了,永遠得待在他身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