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副模樣真是讓看到的人莫不擰疼了心,就盼能摘下天上的月亮博她一笑,而她身邊的男子,雖有些不中用,外貌卻也匹配得上她,而眾人則毫不懷疑那些人會動手是要搶走眼前這位靈美的人兒。
不過……藏寶圖?
「你這女人在說什麼,那藏寶……」
「求求你們,我們不要那些寶藏了,你們就大發慈悲放過我們好不好?」她急急的打斷他們的話。要能引起眾人注意的話,他們先天上就輸給她了。
她咬咬嘴唇,一副心死的樣子起身朝他們走去,「好吧,只要你們放過他,我願意跟你們走。」
「不行!」鏡月祁及時將她拉回懷中護衛著,「就算死,我也不讓他們碰你一根頭髮。」他惡狠狠的瞪著那些人,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他隨時都有送命的打算。
真是英雄,為了心上人,他連命都能送掉,四周的姑娘們莫不欣羨的望著鏡月祁懷中的絕色佳人,如果她們是她,早就感動死了。
既然不能廝守到老,那至少要死在一塊兒。
「可是……」她不能害他為了她白白送命呀!
「沒有可是,你是我的!」鏡月祁突然低頭擄獲凌曲幻的唇,不顧四周有多少眼睛在看,硬是給她一個深情纏綿的吻。
不只一旁的人看呆,連凌曲幻也呆了,腦袋完全罷工無法思考,只能任他欺負而無力反抗。
「你們已經得到藏寶圖了,她我是不會放手的!」他一手環著她纖細的腰。
一腳將一張桌子往他們踢去,乘隙帶著她逃了出去。
「糟,快追!」幾名男子怔忡了下,立刻繞過桌子往門口衝去。
但他們才出妓院跑沒幾條街,便讓人給攔了下來。
「幾位爺兒,可否借看一下你們搶來的藏寶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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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的確會有一陣子不被人打擾了。」鏡月祁於門的細縫中看著那打得難分難捨的兩方人馬。
「這位大哥,你覺得我們有必要這樣嗎?」凌曲幻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難過得以袖子摀住口鼻。
「當然,剛剛是你拉我進來的。」而進來的地方,就是茅房。
「我是想看看會發生什麼事呀,你沒必要這麼抱著我吧!」真討厭,靠他這麼近,會害她一直想到剛剛在妓院發生的事兒。
雖然辦法是她提出來的,但她可不知道還有那件事呀!
他竟然當著大家的面對她做出那樣的事,她沒臉見人了啦,更沒面目回去見親愛的爹爹,她好倒霉。
可她怎麼覺得沒想像中討厭,反而還有種甜甜的熟悉?
「若你看到一間茅房出現了兩雙腳,你作何感想?」不必他明說她也該清楚,這茅房可是一眼就能讓人看出裡面有沒有人,遂抱著她讓外面看來少雙腳才合理。
「我只會當自己是個瞎子。」早知道她就不躲在這兒偷看了,原來路邊的茅房是這麼的臭!
「只有你會這麼認為。」她的思考方向和別人不一樣。
「好了啦,他們都打完散場了,我們可以出去了吧!」再跟他待在這裡,她會香消玉損。
四周臭得要命,而內心又總是會注意到他和她的不同,直冒出心湖的氣泡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怪異,似乎就要引起陣陣波濤般令她感到心慌。
「你先答應我,不會自我身邊逃開。」看她的樣子即知她打算一自由就自他身邊跑開。
咦?他怎麼突然這麼說,她是有點這麼想,至少等一下要跟他保持距離,免得發生不測。
總歸一句話,她怕死呀!
「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問?」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她應該洩露出馬腳,她也沒說會逃開,他該不會會未卜先知吧,但她真的會逃開他嗎?
「會不會?」他又露出那種迷人卻又同時令她感到膽戰心涼的笑容,「我們何時離開這茅房全都由你決定。」
「是嗎?」爹呀!您女兒又被同一個人威脅了啦!
「如何?」他收緊手臂,讓她整個人幾乎是貼在他身上。
「我不敢說不答應。」嗚,好討厭自己這種怕死的個性,為什麼她不能像別人一樣有志氣,她這樣是像爹還是像娘?
「嗯?」
「好啦!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快出去啦!」她快被熏死了,現在根本管不了對他是什麼感覺,她只要能快點離開這裡就覺得很高興了。
「很好,記住你說的話,若膽敢騙我……」他收起笑容,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放心,我誰都敢騙,就是不敢騙你。」唉,她真的是「遇人不淑」。
「很好。」他迅速的在她頰上啄吻了下,這才將她放下來。
捂著被吻的臉,她有點後悔答應得太快,她會不會不小心就被當成配菜給吃了?
第五章
「曲曲?」
凌曲幻才一踏出那令人頭昏眼花的茅房,馬上就被人發現,而且還是她認識的人。
「楚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凌曲幻訝異極了,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種地方、這種情況下遇到楚天爵。
「我剛好到這附近辦點事,這位是?」楚天爵納悶的看著凌曲幻身旁的男子。
他剛剛與曲曲一同從茅房走出,他們……
「這位是鏡月祁,背景不詳。」她指了指身旁的人,然後又轉頭幫鏡月祁介紹,「這位是楚天爵,現任的……」
「曲曲,那些不重要的就別提了。」她明知他不喜歡出風頭,「這兒離我的住處不遠,你們要不要到我那兒坐坐?」若能住個幾日也好。
「好呀,鏡月祁,我們去楚大哥家休息一下好不好?」這幾日被追得都沒好好休息,還好遇到熟人,她可以放心的在他家住到死都不成問題。
他隨意點個頭,面色無波的看著楚天爵,一手更是佔有味十足的摟著她的腰。
他本想拒絕的,端看楚天爵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而她顯然對他特別放心,光是這一點,就教他不悅。
凌曲幻正考慮著要不要甩掉腰際上的手,但她怎麼還感覺到他正警告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