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點什麼嗎?」靈紫痕換上一付溫和口氣, 「我叫些餐點上來。」
「不必了……」程賽雪死命往牆角縮, 「我只想快點回去,」
「不要那麼害怕,小雪。」靈紫痕又是一陣笑,他逕自叫了餐點,然後便朝著程賽雪接近,「過來我身邊坐。」
不!程賽雪下意識的出手抵擋,卻反而被靈紫痕一把抓住.直直拖向床榻。床……天啊!程賽雪一陣心慌,趕忙又掙扎了起來。靈紫痕輕鬆的將她甩上床,毫不客氣的趴在她上方,將她環住。
「這樣的氣氛正好,你不要破壞。」靈紫痕邪邪的一笑,輕輕的對著她的臉頰一啄,「還記得那晚的激情嗎?」
「不要提……我不想聽。」程賽雪雙手搗耳,整個人縮在床上,她發過誓要忘記的。
「我是黑手黨的教父,不是街道的癟三。」靈紫痕翻而坐正,順手點燃一根煙,「你已經結婚了,我不會做不該做的事。」
程賽雪的心跳疾速,她搗著胸口坐起,仍是拚命的向後退的床頭;不和靈紫痕距離幾公尺遠,她是不會心安的。
「那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而且又要她連夜不歸,這可是她結婚以來頭一遭呀!
敲門聲響起,靈紫痕一派閒散的應了門.服務生端來一頓豐盛餐點。靈紫痕紳士的為程賽雪拉開桌旁的椅子,請她入座。正因為戰戰兢兢,迫使她不得不按照靈紫痕的指示人坐;即使晚餐滴水未進,面對這般菜餚,她依然全無胃口。
「放輕鬆一點,我們三年沒見了,好好敘敘舊。」靈紫痕順勢拉起一隻雞腿啃了起來, 「告訴我你這幾年過的好不好,天使過得好不好?」
「你究竟想做什麼?」程賽雪心一橫,正眼看向靈紫痕, 「都三年了,你究竟還想對我們做些什麼?你根本沒有資格問我們好不好。」
靈紫痕輕輕瞥了程賽雪一眼,居然低笑起來;這一笑,倒是笑的程賽雪頭皮發麻,她不能瞭解在自己口尤遮攔的情況下,為什麼靈紫痕會放聲而笑。
「吃吧,雪。」他沒有必要生氣,這不是他的目的,「我不想傷害你,你必須相信我。這樣說吧,這次我來,是要帶走天使的。」
「天使?」程賽雪睜大了雙眼, 「為什麼;你還要折磨她不成?她已經被你折磨了三年了,你又想怎樣?」
靈紫痕看著因激動而站起的程賽雪,滿意的笑了。
「照你的說法,我不在台灣的這三年,天使都因我而受折磨?這話好像說不通吧?」靈紫痕將骨頭扔在盤上,抽過濕紙巾拭手,「還是說,天使她愛上了我?」
呃……不能給他知道天使愛上了他……他……程賽雪的內心正做百般掙扎,她對靈紫痕那付高興的樣子十分不安。
「你的思考已經給了我答案。」靈紫痕將程賽雪壓下,遞了紅酒到她面前,「我也被她折磨了三年,算是平手吧!」
「咦?你說什麼?」難不成他也愛上了……不!她不相信。
「我愛上天使了,三年前就陷進去了。」靈紫痕搖著頭,至今仍不相自己,「真是……我居然會愛上她……」
「你騙人!」程賽雪一手掃翻面前的紅酒,無巧不巧的撒在靈紫痕身上, 「如果你真在三年前愛上她,為什麼到現在才來找她?我不會把天使交給你這種人的!」
靈紫痕倏的箝住程賽雪的下巴,將她拉近自己,氣氛已經降到冰點,但是程賽雪的怒火卻毫無所覺。
「我花了三年確定我不能沒有她,這還不夠嗎?」
「天使和惡魔是不能在一起的,你不會不知道吧?」程賽雪拚命的敲打著靈紫痕, 「你不能帶走天使,她是那麼的純真,你不能把她帶進你的血腥世界!」
我的……靈紫痕一愣,鬆了手。程賽雪向後退了數步,她不知自己的勇氣從何而來,但是她就是無法忍受他的再度出現及理由。天使為他苦了這樣多年,他現在出現說他愛天使?
鬼話。
「或許吧……但是我還是要帶她走。」靈紫痕逼近程賽雪,將她拉回座位, 「我要知道她三年來的一切,住在哪裡及情況。」
程賽雪一撇頭,隻字不語。
「不會試驗我的耐心,雪。」靈紫痕平靜的說著,彷彿一切事不關己,「我想你應該希望東東順利成人吧?」
喝!程賽雪猛然轉過身。他剛說的是什麼意思……他以東東的性命在威脅她嗎?
「你知道我做的到的。」靈紫痕冷冷的一笑。
啊……她該怎麼辦,她要選擇她的生死之交……還是她的家人,為什麼要她做這樣的抉擇……
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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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黃,雁兒歸巢,一天又落了幕。藍天使輕輕哼著歌兒往回家的路上,踏著夕陽回家。
經過了門口的信箱,藍天使又倒退了數步。信?除了程賽雪之外,是沒人會寄信來的呀!七天前才見過面,程賽雪寫什麼信?上頭並不是程賽雪的字,這令藍天使更加吃驚。信封袋上只有收件者的名字和地址.藍天使抽出裡頭的信紙,只有短短數字:
「你,是我的奴隸。」
什麼……這是什麼……。藍天使將紙揉成一團,雙手無法自制的顫抖,她不等心情平復,頭也不回的衝下山、
不可能!他沒有理由還來追她的。那應該是程賽雪的惡作劇,可是程賽雪為什麼會有那枚印章?在信紙底下,那一枚義大利黑手黨的印鑒,從何而來。為什麼,以他的條件,女人可以女口過江之鯽,為什麼一定要地這樣一個平凡無奇的女人?為什麼不放過她;
衝進麥當勞大門,藍天使嘶吼著程賽雪的名。
「他寫的,他寄的,他為什麼會有我的地址?」藍天使將信在程賽雪面前晃了又晃, 「你有沒有收到信,或是你根本已經看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