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是你。」程賽雪靜靜的說, 「天使,沒有人逃的掉的。」
「賽雪,你得幫幫我……」藍天使死命抓住程賽雪的衣袖「救救我……」
「天使,我有丈夫,也有東東, 清你諒解我。」程賽雪甩開的抓得死緊的藍天使,眼角閃著淚水, 「我無法幫助你。」
藍天使倒退了數步,無力的靠在牆上。眼中的泉湧而出,她搖著頭,只是一直搖著頭。
「是你……把地址告訴他的。」藍天使眼中露出極度的斥責, 「是不是你,回答我,雪。」
程賽雪的淚水已如長將決堤,她看著眼前的好友,再堅定的點子點頭。
「是我。」天使應該可以瞭解的,我有牽絆呀! 「我不得不這樣做。」
「他什麼時候找上你的?」不能原諒!她刁;是把心和身都給他了,他為什麼還要窮迫不捨?
「七天前我們分手後,他躲在我車子裡。」程賽雪上前一步,欲伸出的手被藍天使打回, 」天使,你應該知道他以什麼威脅我!在三年前我們早已失去了所謂的自由。這三年幸福是他願意給我們的假象!」
「住口!他為什麼要回來,事隔三年……」藍天使不支的頹坐在地,雙手掩面, 「他有說要帶你走嗎?」
「他要的是你。」程賽雪再一次說出藍天使不想聽到的話語。『他要的是她』。「我們的命都在你手中。」
「在我手中……?」藍天使盈滿淚水的雙眼抬起,多年的友誼, 出生入死的生死之交,居然: 「這通話你說的出口……你怎麼這麼自私。」
「你沒有孩子,沒有家庭,怎麼能瞭解我的心情!」程賽雪也不顧一切衝向藍天使, 「他只要你,他要你!你聽懂了沒,不要因為你而拖累我們。」
藍天使狠狠的甩出一巴掌,程賽雪也不甘示弱的反擊。兩個以生死相交的好友便在辦公室中扭打在一起。
待一陣發洩後,原本佔上風的程賽雪卻突然的跪倒在地。藍天使的腦中一片混沌,她只知道未來有著無限恐懼在前方等著她。她該怎麼辦……她該……
「求求你,天使……」程賽雪緊抱住藍天使的小腿,哀聲求饒, 「求求你放過我和孩子……」
放過……呵呵呵……什麼時候她反倒成了劊子手了?她成了會毀壞好友一生幸福,破壞好友家庭,傷害乾兒子的惡女人?
「很高興認識你。」藍天使掙開程賽雪的牽扯,蹣跚的步出辦公室大門,「永別了。」
「天使。」
程賽雪在站起來前,藍天使無情的將銅門關了上。
程賽雪無力的靠在桌邊,顫抖的雙手還是無法自制的拿起話筒,撥了她這輩子最不想撥的電話。
「天使出去了……靈紫痕,」程賽雪的聲音幾乎哽咽到令人無法聽清楚,「你會好好的待天使嗎?」
「……」電話另一邊先是一陣沉默,接著是肯定的回答,「我會用生命去愛她,你相信我吧! 」
藍天使一步步茫然的向前走,她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也不知自己正往何處。她在精神不正常下步回自己的家,夕陽已沉,明月已升,黑夜中的山林一片漆黑,獸聲連連。但是她已渾然無所覺。
是呀……沒什麼好怕的……
「為什麼,你回答我呀,靈紫痕。」藍天使突然放聲尖叫,轉身就朝向身邊的樹幹猛打, 「我哪裡對不起你了,為什麼不放過我?」
身後突然出現的大手,抓住藍天使充滿血的柔荑,再將她擁人懷中,緊緊擁抱。
「你是我的女奴,」強而有力的臂膀及熟悉的味道刺激著藍天使,「我要你。」
「放開我!」藍天使不停的扭動身軀,一邊歇斯底里的狂喊,「我和你已經毫無瓜葛了!」
靈紫痕強硬的將藍天使抵上樹,讓她正視他,一意識到自己被反過身,藍天使便緊閉上雙眼,地不想也不能再看見他,否則她的心一定會動搖!
「毫無瓜葛?你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把孩子拿掉,這筆瓜葛不小吧?」靈紫痕森冷的口吻聽來令藍天使全身發顫,「睜開眼睛,看看你填的單子。父歿?那站在這裡的人是誰?」
藍天使沒有答腔,也不敢睜開眼睛。她沒有想到靈紫痕連這件事也查的出來,她明明是到密醫那兒拿掉孩子的,應該不會留,下任何資料才對呀!還沒咒完那個密醫,藍天使已經被靈紫痕一把舉上肩頭。
「放我回去,你想幹嘛。」
「當然可以,只是這樣的話我就不能保證程賽雪的安全,」靈紫痕沒有停下腳步,直直的往車子走去.「要聽我的話,還是想看程賽雪一家的屍體.由你選擇 」
藍天使槌打的手停了。她無力的將手臂垂掛在半空中,淚沒有停過;靈紫痕將藍天使扔入車中,也不見藍天使有任何反抗,她的雙眼只是凝視著地上,一點人氣也設有。
「天使。」
將手探過去的靈紫痕,立刻被藍天使咬住大姆指
靈紫痕沒有收回手,也沒有阻止,他任憑私撕裂般的痛楚漫開,眉頭也不皺一下。血不停的冒著,流下了靈紫痕的衣服,也滲入了藍天使的口中。
「再啃下我的骨,這樣你的體內就會有我的骨血。」黑暗中藍天使的雙眼,顯得閃閃發亮,「咬下來吧,只要你想,我願意給你。」
他比三年更加令人迷戀,頭髮留的更長,味道更加成熟。手段的殘忍倒是不減當年……用程賽雪一家的命來要脅她……
他為什麼這麼可恨,這樣卑劣,這樣的沒有人性,卻又對她這般容忍、溫柔……這樣的吸引著她。
「不痛嗎?」藍天使說話時並沒以放鬆嘴上的力量,聽來算是咬牙切齒。
「你咬的,就不會痛。」靈紫痕給了她笑容。
「啊啊……」
藍天使放開口,歇斯底里的吼叫,然後將右手緊握住靈紫痕的被咬傷的姆指,直直撲向他寬闊酌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