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邵逸傑歎了一口氣,他差點忘了跟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什麼道理都講不通的,「今天要不是這個案於還沒結束,我才恨不得早點送你回去呢,好讓我的耳根清靜幾天……」
「哈!」他的話愈來張藍勻一聲輕哼的笑,「誰希罕?我才恨下得早點離開呢,我………我現在就可以走!」
那股氣憤不斷地在她的心裡頭滋生,她不懂,為什麼眼前的這個男人老是不肯讓她?她就算了,還一天到晚老愛惹她生氣?
她握握拳頭,氣話一講出來就怎麼也收不回去了,她在原地站了半晌,這才忿忿地轉身,回去就回去,她又不是沒有家?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麼?
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她咬咬唇,怎麼也不讓自己掉下半滴眼淚。
可是,轉身都還沒走幾步,她立刻讓他捉了回去,他使力將她拉近自己的胸膛,那雙性感飽滿的雙唇隨即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櫻唇上。
「你………」
她的話才剛出口,所有的思緒隨即讓邵逸傑那灼熱的吻所取代,她不懂,為什麼每次他的吻總有辦法如此輕易地便奪走她的思緒?
為什麼每次他的吻總好似要將她融化似的………
邵逸傑的吻,由原本的佔有慢慢變得溫柔,如一道暖流般,緩緩流過她的心頭,他忘情地將她緊緊擁在懷中,恨不得將她觸入自己的體內。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要停下現在的動作,但,心中的那股慾望,好像只要一碰到張藍勻,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他將她輕柔地放置在沙發上,一隻溫熱的大手慢慢地探進她的衣服之中,彷彿只要一點小小的動作,都可以加熱兩人的體溫………
「麥克………」張藍勻禁不住地嚶嚀,那股燥熱好似要將她融化.她從來不知道,男女之間竟可以有這種被燃燒似的感覺……
但,她的一聲輕喚卻隨即拉回了邵逸傑的思緒,麥克?邵逸傑推開她,心裡卻不禁湧上一股矛盾。
他現在究竟在幹什麼?竟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還差點跟這個小丫頭上了床,她說不定也算涉案的人物…… 可是……
他伸手撫上自己的額際,為什麼自己的心中竟有種自己也說不上口的掙扎?
他望向眼前的張藍勻,只見她的雙頰正因方纔的親熱而顯得嫣紅,該死的,他一聲低咒,隨即起身朝自己的房裡走了進去。
他不能再讓這種事發生了,絕對不可以………
望著他的身影逐漸地消失在房門後,張藍勻的心頭也在霎時變得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有什麼情緒?
可是為什麼每次,麥克總有辦法將她的思緒搞得這麼亂?為什麼,他總有辦法讓自己的身體對他產生一種渴望,甚全於背叛她?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自從那天的事情之後,張藍勻似乎就很少再看到麥克,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刻意在躲她,但,這樣的舉動並沒有讓她覺得舒服些………
開門的聲音讓張藍勻自畫中抬起了頭,原以為在門後可以看到麥克的影於,但出現的人影反讓她蹶起了眉頭……
莎莉如往常一般地開了門,在望見張藍勻的身影後,心中莫名地湧上一股情緒………
「你是准?」她問道,無法分辯自己現在的口氣究竟是以探員身份,還是單純以一個女人的身份?
在她與麥克同事這麼多年以來,他一向不是那種會把女人帶回家的人,為什麼………
「我………」莎莉直接的口氣讓張藍勻懷疑了一會兒,這才吞吞吐吐的接口,「………我是麥克的………朋友。」其實就連她也不知道如何稱呼自己。
在麥克的世界中,好像一切都不需要原因就可以變得理所當然似的………
「是誰准你進來的?」
她語氣中的那抹不客氣,讓張藍勻以為眼前的這個金髮美女就是麥克的女朋友,反而讓她對自己的言行更加的小心,而顯得不知所云………
可是,雖說如此,為什麼她的胸口會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而感到一陣刺痛?
這不是她該有的情緒,不是嗎?
見她一直都不講話,莎莉這才又朝四周巡望了會兒,問了聲:「麥克呢?」
張藍勻偏偏頭,輕道了聲:「不知道。」
該死的,莎莉的心頭一聲低咒,這才又緩緩地走到沙發坐下後,優雅地為自己點了根煙。
兩人間就這樣瀰漫著一股尷尬的沉默。一直過了許久,莎莉這才又開口:「你是怎麼認識麥克的?」
張藍勻抬頭,思緒早已經不知道飄向何處,何時認識麥克?她想了好一會兒,原來自己一直都無法忘記第一次在Third Street Promenade 見到他時,他臉上那抹性感的微笑。
這算是一鍾情嗎?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可是他們之間老是存在的那股敵視氣氛……
「我……」張藍勻支吾。「……並不算認識他。」從認識麥克這個人到現在,除了他的名宇之外,她幾乎對他這個人一無所知,這又怎麼算是認識呢?
「不認識?」莎莉睜大了眼,聽到這樣的話竟讓她覺得很好笑。「既然不認識,你又怎麼會這裡?」
「我……」這會兒,張藍勻是真的啞了,在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她又該怎麼解釋這一切?
「我……我只是在這裡受他的保護,再過一陣子,確定沒事了之後,我自然就會回去的。」
「保護?」莎莉莫名,她不記得上級曾經給過麥克這樣的任務,而他所謂的保護又是為了什麼?
「算了!」莎莉輕歎了聲,她早該知道麥克這個人做事一向沒什麼道理,相信再問眼前這個小女孩也是白問。
想著,她自口中吐出一道淡淡的白煙,好一會兒才又接口:「讓這麼有魅力的男人保護,你一定覺得有點情不自禁吧?」
「麥克?」張藍勻搖搖頭。「他只不過跟我認識的一個人長得很像罷了,他那種惡劣的個性根本沒人敢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