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季夢沒有對我說什麼,你誤會她了。」劉欣宜矢口否認,她答應季夢的事一定要做到,更不能因為她一句話,讓季夢和孟寰哲之間又起誤會。
「算了,這也不重要了。」
「什麼不重要?你們之間的誤會不馬上解釋清楚的話……」
在劉欣宜又要發表長篇大論之前,孟寰哲急得大吼:「我說不重要,是指我相信你說的,季夢並沒有對你說什麼,是你自己要搬出去的。」
他的耐性都快被磨光了,再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會講到他那「重要的事」?
「你搬出去後我才發覺,你對我的意義,生命中沒有了你,一切好像都走樣了。我想回到以前和你住在一起的生活,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對你……」
孟寰哲眼裡那熾熱的感情,燒灼著劉欣宜的心好痛。
「夠了!不要說了。」劉欣宜捂著耳朵大喊,那是不對的,不!不可以,不要說了。
孟寰哲才不讓她有逃避的念頭和行為,把她捂著耳朵的手拉下,緊握住她的手,他要她仔細聽他所說的每句話。
「我要說、我就是要說,你這一輩子再也逃不開我。還有,你敢說對我沒有一點感覺嗎?」那語氣是蠻橫的、不容拒絕的,連吐出來的氣都是火燙的熱。
劉欣宜低著頭,她現在不敢看孟寰哲,甚至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心?
孟寰哲將劉欣宜的雙手背到她身後,改用一手握住那一雙柔荑;另一隻手輕撫著她的臉,而後,更略施壓力逼使她抬起頭看著他。
「說!看著我的眼睛說,說你不喜歡我!我要聽你親口說!」孟寰哲的臉幾乎貼著劉欣宜的。
兩個人的臉靠得那麼地近,近得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孟寰哲的臉愈靠愈近,近得讓她只看到孟寰哲那雙清朗如星的眼睛。劉欣宜一直在心裡提醒自己,這麼做是不對的,這麼做等於是背叛季夢對她的信任,停!停!現在停止還來得及。
雖是如此,劉欣宜還是抗拒不了孟寰哲的熱情與執著,她也控制不了自己那宣洩慾出的感情,她閉上了眼睛……
這次的吻,並不像上次來得那般突然、毫無徵兆,也不是個試探彼此感情、蜻蜓點水的吻,孟寰哲輕施壓力,不讓她有逃脫的機會。
隨著吻的加深,劉欣宜從被動漸漸有了回應,她可以藉著這個吻,感覺那種絕望的痛苦及火燙般的甜密。
孟寰哲將對劉欣宜的感情,全化為這一吻,傾瀉而出;兩人的吻也愈來愈火熱,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本來握住她的手,早已移到她的柳腰上輕輕愛撫著,劉欣宜的手更攀附在孟寰哲的頸項上,連不怎麼有男女經驗的劉欣宜都知道,再這樣下去,兩個人終會無法克制自己,一定會發生「一時天雷勾動地火」而後「乾柴遇上烈火」不可收拾的情形。
用盡全身意志力的劉欣宜,好不容易才推開孟寰哲,但仍沒離開他的掌握,兩個人只是直直望著對方,拚命大口大口喘氣。
「這樣你還要否認你對我的感情嗎?」孟寰哲邊喘邊生氣,從她全心回應的吻中,他得到他想知道的訊息。
「不!求你,不要逼我。」劉欣宜只是搖頭,他們現在做的事是不對的,有多少次她曾在夢中夢到相同的情形,美夢成真的感覺竟是這般的苦澀。
「我不是逼你,我只是要你誠實地面對自己的感情。我也這樣要求自己,我對你是真心的,而且我要大聲地說出來,向世界大喊,我再也不要隱藏對你的感情,我……」
「你什麼?」季夢剛好推進門進來。
季夢一進門就看到那件耀眼的禮服。
「好棒!阿哲,這件禮服終於完成了!這是你特別為我設計的是不是?」季夢興奮地抱緊孟寰哲。
孟寰哲張口結舌地呆在當場,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劉欣宜看到了會怎麼想,以為他是腳踏兩條船的卑鄙小人?孟寰哲擔心地看了劉欣宜一眼,他讀不出她眼裡的訊息,風雨前的寧靜?他的心突然地由火熱的天堂驟跌至冰冷的地獄。
要不是這種情形過於詭異,劉欣宜一定會歇斯底里地狂笑。驚嚇過度的結果,卻只是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像在看電影一樣,只看著孟寰哲如何收拾這種尷尬的局面。
「嗯!」孟寰哲一點也不開心,他忘了還有季夢在,這下誤會是愈來愈深了。
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樣的局面?
季夢幾天前就到「夢工坊」幫忙服裝秀的事,孟寰哲曾勸過她打消這個主意;季夢還有公司的事要處理、又要幫忙他,怕她身子會受不了。
而季夢的回答是——之前的服裝秀,因為種種的原因,我沒有參加。但從現在起,我會積極參與你的世界,放心,我會小心身體的;還有,以後我也不會勉強你去做你不願意做的事……
既然如此,孟寰哲也只由得季夢高興了。
季夢好像沒發覺到另外兩人神色不對,一個勁兒地又叫又笑的:「我好高興,謝謝你,阿哲。」說完,親了親孟寰哲的臉頰,要不是有劉欣宜在場,相信季夢親的就不是那個地方了。「糟了,口紅印上去了,我幫你擦擦。」
孟寰哲將季夢的手拉下來。「好了,不用擦了,你的手都弄髒了,我待會兒自己來好了。」這句話說得有氣無力的,為什麼他會將事情弄到這麼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他能早一天察覺自己對劉欣宜的深情,瞭解他和季夢之間不是他所追求的愛情,那事情也許就不是這樣了。
他該怎麼對季夢提起,又怎麼對劉欣宜解釋?真是的!為什麼這麼煩?
「對不起,我該出去了。」劉欣宜實在不想在這裡多待一分鐘,在這裡只是讓她的心更痛而已。
「欣宜——」孟寰哲有個預感,如果讓她走出這個門,他就可能會永遠失去她了,她不能這麼走了,他還沒對她說,那件禮服是特意為她做的,裡面一針一線全是他對她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