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氣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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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為什麼不讓沒君叔叔或名叔叔出這一趟任務?」

  「傻孩子,只敢躲在部下身後並不是一個好堡主應該做的事,只有身先士卒才能贏得他們的尊敬與服從,讓別人以命敬你的同時,你必須以相等的東西回報,明白了嗎?」東方任不著痕跡地對東方徹施以機會教育。

  「孩兒明白。」

  東方徹雖崇拜父親、也對爹的功夫極有信心,但他還是擔心,別說是煩人的完顏三皇子,連那只白額虎也是,爹說要會會它,那就表示不得到它,爹是不會回來了。

  看來能讓爹爹改變主意的只有聶輕一人了。

  所以他拚命使眼色。

  聶輕以為東方徹調皮想和她玩,也作了鬼臉回應,甚至比他更熱絡於這個遊戲,差點沒將東方徹給氣死。

  東方任可忍受不了她的心有旁鶩,他要她的眼裡只有他一人,所以他硬是以手定住她的小臉,將她轉向他:

  「回答我先前的問題。」

  「什麼問題?」她忘得一乾二淨了。

  知道她的毛病,狂傲的東方任也只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很有耐心地再問一次:

  「如果你不見我,會想念我嗎?」他執意要她的答案。

  「不會。」她很肯定。

  「我想也是。」唉,他的小娘子說不定還會開心得大放鞭炮慶祝。他俯身在她的唇邊歎息:「希望分別的這三個月,能讓我對你的渴望冷卻一點。」

  那樣一切就好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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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任離堡已經快兩個月了。

  聶輕後來才知道,這趟長白山之行是在東方任不顧名霄和冷沒君的反對下執意前往的。

  知道勸不了堡主,冷沒君也不多說,只是收拾好包袱自願成為商隊中的一員。

  一如以往,名霄留守堡中。

  「你可知道,長白山位於人煙罕至的極北之地,現在是夏天,雖沒有冬天風雪蔽日的苦寒,卻正好是蟲獸聚生的時刻,別說那只白額虎難纏,萬一遇上毒蛇或是其它猛獸該如何是好?」名霄道。

  聽得聶輕有些心驚肉跳的,卻矢口辯解:「不會的,東方任的武功不是極好嗎?不會有事的。」

  「野獸吃人前會先打量你武功好不好嗎?」

  被名霄的話逼得無法反駁的聶輕只好乖乖住嘴。

  「要是輕輕肯聽我的話,求爹不要出門就好了。」這句話東方徹每天得復頌三遍才甘願。

  「說來說去都是我的錯了?」聶輕抗議。

  「本來就是。」東方徹埋怨。

  「無央堡這麼大,你們什麼地方不好練功,偏要來活水澗打擾我?沒練上幾拳便忙著數落我,請問一下,我到底是誰惹誰了?」聶輕瞪向苦著臉對她的兩人。

  東方任不在堡中,教東方徹習武的責任便落到了名霄身上,也不知名霄是故意還是存心,偏愛挑她在活水澗的時候練功,還不停地提醒她長白山有多危險云云,好挑起她的罪惡感。

  「誰教你不理爹爹。」東方徹更直截了當。

  「求你們別再提他了好不好?」聶輕呻吟。

  不知是不是常聽見東方任的名字,還是日子真的無聊透頂,害得她想起他的時間也愈來愈長,想他趁夜衝進她房裡的表情、想他在校場上教拳的模樣、想他給她的吻——

  也才赫然發現她對東方任的認識實在少得可憐。

  這時,宸因興奮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夫人!夫人!」

  跑得太急的宸因沒留意腳下,一個踉蹌便被石頭拐住了腳,眼看就要整個身子撲跌在地——

  忽然,一個影子快速趕上,在宸因跌倒前穩穩地接住她。

  是名霄。他將宸因扶好後才問:「你還好吧,有沒有摔疼了哪裡?」

  「我很好,謝謝。」宸因只是低著頭。

  「發生什麼事了?瞧你跑得氣喘吁吁的?」聶輕問。

  「堡主回來了。」

  「這麼快?」聶輕驚訝得站了起來。

  忘了自己正坐在樹上的她差點掉進湖裡,還好,平衡感極好的她在最後一刻穩住身子,這才沒成了落水狗。

  「不是預計要三個月才回來的嗎?」名霄問。

  「不知道,我聽見商隊的前探回堡後,便想趕快跑來告訴你——呃,告訴夫人這個好消息。」宸因偷偷瞄了名霄一眼,沒想到他也正在看她,兩人四目相接,羞得宸因滿臉通紅,螓首低垂。

  還來不及消化震撼的聶輕,她的手便被東方徹給一把抓起,拉著她就跑。

  「快點。」他催促。

  「去哪裡啦?」聶輕不滿地抗議著,早已無暇理會身後那一對男女。

  「帶你到門口去迎接爹啊。」

  「我為什麼要去接他?」

  「爹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幹嘛去管那自大狂高不高興?」聶輕不滿地咕噥著,卻也沒用勁掙脫東方徹的手,半推半就地跟著他到城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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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無央堡的大門一看,那裡早擠滿了引頸盼望的人們。

  聶輕和東方徹的出現讓人群自動退出一條路,將最前面、視野最佳的位子讓給兩人。

  眼前是一輪即將沉沒的圓橘落日,聶輕也學眾人伸手復額好擋住那消了炙熱依然刺目的陽光。

  極目望去,遠遠的,在地平線的那一端逐漸揚起了沙塵,在竄起的滾滾黃沙中、襯著落日的餘輝下,隱約可以看到一個黑色的偉昂影子騎著馬而來。

  之後,他身邊的影子愈聚愈多。

  聶輕卻只是睜大眼默默看著前方的黑影,對眾人興奮的吶喊與尖叫是聽而不聞的。

  他,身後的黑色披風正御風而飛舞著,蒙去半張臉的黑布是為了阻絕漫天的風沙,座騎奔日的步伐彷彿是他的延伸,人與馬在這一刻已然合一;聶輕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奔日每一個蹄在大地上所造成的震動。

  那震動隨著血液從腳竄到她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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