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氣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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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不行,聶輕的心警告著,她得快點離開,再傻傻地待下去,他一定會發現的。

  發現她的心已動搖。

  看著前方高聳的城牆愈來愈近,東方任明白快到家了,不只是他,連原本因疲累而腳步蹣跚的部下也開始有了笑容,這一刻多日的辛勞早因為期待而變得可以忍受。

  他還是想念著聶輕。

  幾乎從他踏出堡的那一刻便開始相念她的一切,她的笑,她的歌,還有她的吻。

  只有在四下無人時他才會勉為其難地對自己承認,他的確是因為受不了她的拒絕及只能看也不能碰她的折磨才會主動帶商旅出門。

  本想趁離家的時間想出一個既不需用強又能哄得她乖乖丟下短劍主動投懷的辦法。

  可惜,一點用也沒有。

  他的腦袋還是和兩個月前一樣——裝滿了她的倩影,無法正常動作。

  此時,欲躲入人群的嬌俏身影吸引了東方任的注意,發現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後,他的眼裡瞬時迸射出兩道狂喜的光彩。

  東方任用力一夾馬腹。

  主人的暗示與興奮讓奔日發足狂奔。

  在眾人的驚愕與尖叫轉為鼓勵叫好聲中筆直地朝向聶輕奔去。

  來不及從東方任的無賴笑容中回神的聶輕,在下一刻發現自己的雙腳已然騰空,一隻有力的大手攔腰緊緊抱住她,而後她竟上了馬背,安坐在他懷中。

  主人放鬆韁繩後,奔日的衝勢也在瞬間停止。

  恰好站在人包圍的中心。

  暈眩無力的聶輕並沒聽到四周如雷的喧鬧、鼓噪聲。

  襯著眾人的吆喝,東方任緩緩低下頭,趁她張嘴時迅速以吻封住她的尖叫。

  等勉強止住多月來的飢渴後,他低語。「為什麼又逃開我?」

  他的聲音隱隱含著氣惱,雙臂沒有放開她。

  「我沒有。」

  「說謊的小騙子。」

  「我才沒有說謊!」怒氣讓聶輕的眼晶亮有神。「見到你,我才發現這兩個月來我有多想你,但不要你看見,所以只偷偷開溜?」

  「為什麼?」

  「因為你很聰明,什麼事都騙不過你。」她沮喪地承認。

  「你不願承認你想我?」東方任的嘴咧得快和臉一樣大了。

  「嗯。」她勉為其難地點點頭。「那樣很難為情?」

  她的誠實換來了東方任的輕鬆。

  再次吻上她之前,他在心裡發誓總有一天會拐她上床,而且要快!

  在一旁高聲叫好吶喊的人——包括心思極細密的東方任,都沒有發現在遠遠的另一側,姒光含恨的眼直直地盯在堡主懷中攤軟的聶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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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用餐的時間了。

  聶輕肚子裡的咚咚小鼓提醒她該餵它吃東西了。

  可是,宸因還是不見人影。

  就在餓得頭昏眼花之際,名霄抱著昏迷不醒、身上滿是斑斑血跡的宸因進來。

  而他的臉像被人揍了一拳似的。

  「怎麼了?」聶輕匆忙領著名霄來到床邊。

  名霄小心翼翼地讓宸因側躺在床,看著他,聶輕正想詢問為何特意避開宸因的背,但床上傳來的冷哼告訴了她答案。

  宸因的背上有傷!

  站在床邊俯視的名霄薄唇緊抿,雙手緊握成拳。

  「你出去吧,我來看看她背上傷得如何。」聶輕道。

  「不,我來。」

  「宸因雖是下人,但總是個未出閣的閨女,讓你瞧見了她光裸的身子不太好吧?」

  「我從沒當她是下人,更沒有輕薄的意味。」

  聶輕聰明得沒再追問,只是點點頭。「好吧,那我去拿藥箱和準備乾淨的水與毛巾。」

  她再回來時,只見名霄已撕開宸因背上的衣服,宸因仍趴伏著,背上一條條青紫血痕在白皙水嫩的肌膚上更顯觸目驚心。

  「她——」

  「放心,我已經點了她的昏睡穴,免得待會兒她因疼痛而掙扎。」他知道聶輕正等著他的解釋,但他在控制怒氣之前不想開口。

  接過藥箱與溫水的名霄細心地以布為宸因拭去背上的血跡,那種輕柔與專注讓有滿肚子疑問的聶輕不敢妄言打擾,直等到他將藥箱合上。

  「要我去找大夫來嗎?」她問。

  「不用,有他特製的傷藥即可。」

  無央堡以武立堡,自然少不了刀傷靈藥,放在聶輕房中更是極品,為了怕這位愛東奔西跑的夫人受傷後因不善調養而留下不美觀的疤痕,楊諒還特地放了瓶「玉凝露」在藥箱中,這玉凝露是去疤生肌的良藥,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是誰幹的?」聶輕猜是她聲音裡的冷酷嚇著了名霄,但等他轉頭對向她時,聶輕發現她的怒氣比起他的根本不算什麼。

  「姒光。」

  「為什麼?」

  「嫉妒!」

  嫉妒宸因與東方任有染?

  聶輕搖頭甩開腦袋裡的荒謬念頭。突然,她明白了:「是因為我?」

  「沒錯。」

  「開什麼玩笑,姒光為什麼不直接找我?」

  「夫人忘了嗎?她找過了!」

  姒光挑釁聶輕這件事除了東方任仍蒙在鼓里外,堡裡的其他人全都知情。

  「因為我不吃她那一套,她威脅不了我,所以才會鞭打宸因出氣?」

  「沒錯。」名霄歎了口氣。「要不是姒光身旁的丫頭瞧見苗頭不對,急忙跑來通報,宸因怕會被套活活給折磨死。」

  「我曾說過,她敢打下人一下,我便揍她一拳抵帳,該是給她教訓的時候了!」聶輕轉頭就要去找姒光算帳。

  「不勞夫人動手,我已經教訓過她了?」

  「打得好!」聶輕豎起大拇指。

  名霄只是搖頭苦笑。

  衝到「紅蘿帳」的他,破門而入時只看到昏躺在地上的宸因,而她衣上的斑斑血跡除了控訴他的求援來遲外,更讓他因狂怒而燒紅了眼。

  任憑忿怒凌駕理智的他,狠命地朝不會武的姒光揮出一掌,是瀕死的尖叫拉回了他的神智,讓他及時將掌力側偏擊向一旁的紅木大床。

  掌風雖沒讓姒光喪命,也掃得她花容失色,哀叫連連,而那張可憐的大床,早裂成了寸寸碎片陳屍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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